沈言哑口无言,因为他知道,陆靳墨说的不错,不管他们有什么动作,大的小的,都逃不过那个人的眼睛。-
“你妹妹的事,我会尽力替阿冉补偿你。”
陆靳墨一句话,引得房间里除了他之外的两个人都猛地看向他。
宁冉刚刚还有些纷‘乱’忐忑的心突然就安定了下来,她的手悄悄地扣住了陆靳墨的手,才刚刚扣上,陆靳墨就反客为主手指和她的手指‘交’织在一起,他干燥而温热的手心传递了一种坚定的力量给她,陆靳墨这是在向她表明,他们是一体的,不管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都是。
沈言看着陆靳墨认真的神‘色’,知道他不是在说着玩儿,事实上,陆靳墨也从来都不会说笑。
半晌,他从喉咙里干涩的挤出一句话:“老墨,你明明知道的,我不可能会让你补偿。”
他叹了一口气,起身走了出去。
陆靳墨见宁冉兴致不高,一下一下摩挲着她的手:“你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担心,不是有我在?你只要负责开心快乐就可以了。”
宁冉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能表达出她此刻的心情,这个在别人眼里冷情又狠辣的男人,却愿意背负着她的不快乐,也许正是因为这种对他别人的冷酷绝情,和对她的温柔爱护,这中间所有的巨大的反差,才叫她更有一种被他捧在手心里珍视的感觉。
这样的一个男人,她怎么能不动心,怎么能不爱?
宁冉感动过后,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她蹙眉问道:“沈婷婷的情况很不好?”
不然,沈言怎么会每次一见到她就恨不得吃了她的样子。
陆靳墨回忆着沈言之前跟他说过的一番话,“她脸上的伤口有剧毒,导致伤口很难愈合,而且到最后伤口留下了疤痕,一直都在,医生说那些伤口留下的痕迹一辈子也难以治愈,即使是进行整形手术,且不说风险过大,而且即使做了,效果可能也不会太好。”
陆靳墨说话的时候,仔细留意着宁冉的神‘色’,当看见她眉头蹙得更深,他立刻就闭嘴了。
沈婷婷实际上的情况比这个还要更严重,她脸上的伤口不止好不了,而且在那种剧毒的影响下,她的‘精’神方面也出现了问题,如果在受到了刺‘激’之后,她就会有发狂的症状。
宁冉眉头紧皱,看着陆靳墨:“你信不信我?我当时在刀刃上是抹了‘药’,但那种‘药’只会让她的伤口难以愈合,我只是想让她记住脸上那种疼,叫她以后知道收敛,不要再招惹我。那种‘药’是不可能会让她的脸留下疤痕的……难以愈合不是不会愈合,只是愈合耗费的时间会久一些,但她的脸还是会好的。”
她太大意了!这么长的时间,她每次看见沈言对她仇视的样子,她都没往深处想,只是以为沈婷婷在伤口愈合的过程中多吃了苦头,沈言心疼自己的妹妹,所以才会对她那样,可她怎么也没想到,沈婷婷脸上的伤口竟然会导致毁容!
她可以肯定,她所涂抹在刀刃上的毒是不会导致这样的情况的,这些根本不是她做的!
这中间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
陆靳墨怎么可能会不信她?他安抚宁冉:“我当然信你,只要是你说的,我就信你。看样子,这件事我们要好好查一查了。”
因为对沈婷婷下手的是宁冉,所以这件事情整个过程中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并不过问。
直到现在,如果不是宁冉主动说起,他还不知道,原来这中间有问题!
“阿冉,你当时用的那把刀,还有没有其他人碰过?”
宁冉仔细回忆,摇头:“应该没有,我所有的东西都放在特殊的位置,如果被动过,我都会知道的。”
事情过去太久,宁冉当时又没怎么在意,现在回头查肯定需要‘花’费一些时间的。
陆靳墨修长的手指一点一点把她眉心的褶皱抚平,“阿冉,这件事我会好好查清楚,你不要多想,”他低沉的声音透着浓浓的爱意,“我只希望,你能在我身边恣意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什么都不需要顾忌,只要你开心。”
宁冉一下扑上去死死抱住陆靳墨,她嗅着他身上干净清冽的气味,安心得不得了,“我更希望,我能站在你身边,而不是只是在你身后。”
陆靳墨一怔,而后轻轻的笑了起来。
他的阿冉,果然和别人不一样。
不管前一天发生了什么事,也阻挡不了今天宁冉和陆靳墨要去滑雪的事情。
为此,今天被安排必须要去高桥家的宋铭,强烈的表达了他不想去高桥家而十分想去滑雪场的情绪,具体表现为————只要见到宁冉或者陆靳墨从他面前经过,他就用哀怨的眼神幽幽的盯着他们看,一直看。
宁冉抚了抚手臂上冒出来的‘鸡’皮疙瘩,“别那样看着我,你的眼神就跟个怨‘妇’似的,不知道的人还会误会我跟你之间有什么。”
宋铭噎了噎,然后看向陆靳墨:“j,你确定你真的不带上我?”
陆靳墨轻瞥了他一眼:“带上你,你能做什么?”
宋铭沉思了片刻,“我可以把滑雪场上所有美‘女’的目光都吸引在我身上,那样你就不会因为有太多‘女’人关注你而觉得不自在了。”
陆靳墨拿了浅蓝‘色’的围巾一圈一圈绕在宁冉的脖子上,绕了两圈后,他说:“今天是包场,所以不会出现你所描述的那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