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林晓双的话,却叫她和萧白都非常吃惊:“不,她答应了。”
萧白与水玉烟对视了一个不置信的眼神,他认得那表兄妹,自然是知道他们的性子。左家人虽然平时多做善事广积善缘,但是底线就是绝不会伤害自己,单妍凤从小就生活在大风镖局,她怎会肯。
林晓双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水玉烟,道:“仓少主真有桃花缘,单妍凤对他痴心得很,她愿意为仓行云做任何事。”
虽然林晓双不知道水玉烟那边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陪水玉烟来的不是仓行云却是萧白,萧白举止亲昵,关系暧昧得很,而水玉烟的神色,又有点跟原来不一样,林晓双也不敢胡乱问话,以免踩到猫尾巴。
提到仓行云,水玉烟眸中闪过一丝黯然,她很快敛去,淡淡地道:“凤五姑娘如此牺牲,解蛊秘方得到了么?”
“别提了!”林晓双叹了一口气,道:“还不是被宁啸那个兔崽子,给劫走啦!为此,姓左的差点挂了。”
他们后来没有等到蛊王,忙着炼新蛊的蛊王,短时间内是不会到朔云城的,这一等又是数月,所以林晓双又向水玉烟送去消息。
“那眼下左公子人呢?”水玉烟问道。
“谁管他!”林晓双脸色黯然,不太情愿的道:“在他看来,我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他既不知道我的身份,看错我的真实年龄,他更不能想象我好赌成性,自然也就与我不同路了。”
左锦麟伤好之后,便要林晓双跟他一起走,无论如何,先回大风镖局把单妍凤的事情说一下,带人过来找蛊王要人。但是林晓双哪里肯跟他走,吵了一架,左锦麟无奈何之下,留了银票给林晓双,便自己走了。
水玉烟看着林晓双,猜想他们之间,必然发生了感情纠葛,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水玉烟不想插手,淡淡地道:“他回大风镖局了么?”
单妍凤出了这样的状况,大风镖局的人不能不管。
林晓双点点头,不再说话。
萧白心思何等敏捷,自然也想得到不便追问细节,他给水玉烟添了茶,道:“既然短时间等不到蛊王,林姑娘为何不先回落晖城?”
水玉烟清冷地道:“那还用问么?自然是她盘缠无多,手痒又将剩下的钱都送进了赌坊。”
这世上最了解林晓双的,非水玉烟莫属啊。林晓双默默地垂下头,低声道:“我本来就是这个样子。”
她本来就是这个样子,打小混迹市井毫无贤淑风范,没有显赫的身家,甚至还是杀人如麻,令江湖中人怕得要死的毒娘子,跟那天下第一镖的大风镖局未来的总镖头,简直就是云泥之别,她如何配得上左锦麟。
更何况,林晓双已经是二十八岁的老姑娘,左锦麟甚至比她还小,这样的名门之后,又怎么能接纳她这样一个女主人。若是叫她做妾,那她不如去死。
水玉烟淡淡叹了口气,从暗袋中拿出一叠银票,递给林晓双,道:“放在身上防身,别又赌输了。”
林晓双接了过去,水玉烟瞪了她一眼,道:“我早就叫你戒赌。”说完她却又道:“也罢,你本来就是这个样子,他若不能接受,勉强也是委屈了你。”
水玉烟果然是水玉烟,在她眼里只有高兴不高兴,哪会管相配不相配,她心里也是护短非常。林晓双闻言终于笑开,道:“玉烟,你不怪我误了大事?”
水玉烟道:“这不怪你,要怪只能怪我。”
说着,她顿了一顿,才接着道:“若不是我任性至极,不考虑身边的人能代替我承受苦果,又怎会激怒秦鸣。如修差点成为废人,如今他虽然能够行走,却也是跛足一生。幸好你没事,不然……”
萧白静静地看着水玉烟黯然的神色,虽然早就知道她之所以变了,就是因为心底有这种想法,但是她从未宣之于口,若不是她对生命疲倦之极,她怎会拿出来说?
“玉烟,林姑娘既然没事,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听到萧白的话,林晓双也看向水玉烟,水玉烟收敛了方才的失常,淡淡地道:“除了等蛊王的消息,我们还有什么办法。双,你把这边的情况详细给我讲一下,秦鸣还不知道安排了什么在等着我呢。这一回,绝不再叫她占上风!”
虽然水玉烟不太想去跟秦鸣斗下去,但是也该防着秦鸣伤害到自己的人。她必须做好防备,想好退路。
林晓双点了点头,道:“玉烟你知道吗,朝廷派兵过来,不知意欲何为,我四处打探,也没有风声。”
“朝廷派兵?”水玉烟与萧白对视了一眼,都想不透奉天帝宁晨究竟想做什么。宁晨本来就是一个城府极深的人,而坐上了龙椅拥有权势之后,会变得如何,他们就真想不到了。
如果有朝廷的军队在这里的话,对于水玉烟来说,有些棘手。如今是奉天帝的天下,皇六子与藏玉公主的风光已经远去。宁晨没有鸟尽弓藏,已经是极大的仁慈,那绝对是限于他们姐弟不去挑衅帝威,才会有的宽容。
“玉烟,秦鸣是个冷宫私逃的公主,宁啸是个残废,他们不会比我们更占优势。”萧白明白水玉烟心中的顾虑。她是害怕秦鸣控制了军队,给他们造成极为不利的影响。
金禧王朝历来的君主,都不能给一个残废之人来做,宁啸已经不能夺权了。
水玉烟确实是这么想的,她摇了摇头,道:“我不这么认为,奉天帝是个聪明人,除去姜王,是因为姜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