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行云果然因为水玉烟的吐实而怔住。
果真是难以想象啊,不过套上他所知道的事实,这样也不难解释她柳如绣的身份,她的母亲必然是拂柳仙子,因此她才会坐镇慧园。
不然以她什么都不在乎的性子,哪里可能理会慧园的生死。
水玉烟瞧了他一眼,道:“你自然可以联想到我母亲就是柳绿蕙了。宫里给出的消息,蕙妃因病而薨,其实不是,她是被人毒死的。为了保住我,我一出生就被送到风云水火宫,如修是个意外,我母亲自然想不到自己会生下双生子。”
仓行云见她讲起这些事的时候,握着茶杯的手因内心的恨意而颤抖,他挪凳坐到她旁边,将她拥在怀里,伸出大掌包住她的手,道:“所以呢?公主殿下。”
见他故意制造轻松气氛,以松缓她的怒火,她心头微微一暖,继续道:“天远帝对我母亲念念不忘说起来,你们男人是不是都是如此,得不到把握不住的,就是最好的?”
她竟转换了话题,问了一个非常危险的问题。
仓行云笑道:“你这话我可真不敢回答啊,玉儿。”
难怪她对他总是若即若离,从这句话就可以看出,原来她是从父辈的情事中吸取了教训,害怕倾心付出会遭来背叛。
水玉烟也没有再追问,每当想到这些事,她总觉得十分疲累,既然他拥着自己,所以她放任自己背靠在他怀里。
他的体温可真是温暖,她素来淡情与人保持距离,从没享受过这样的温暖,要沦陷下去爱上他,也并非难事啊。
不,他已经对她影响甚深,她的心中,他已经占据了一席之地了啊。
“或许他对我母亲,还有那么几分、残存的情意,或许是心怀愧疚,所以他想把皇位传给皇六子,也就是如修。”
仓行云顺着她的话,狂肆地道:“我可不管你未来,是不是身份显赫的皇帝姐姐,总之我是要定你了。”
他若失去这份狂戾,就不是她所认识的仓行云了。
水玉烟淡笑,道:“在如修眼里,我这个姐姐可比皇位重要啊。”
仓行云哼了一声,道:“在我眼里,你也比黑煞门重要。”
他宁愿丢下黑煞门不管,也不愿意她给人欺负了去。即使他知道水玉烟足以自保,甚至她不去欺负别人就算好了,他也害怕万中之一的可能啊。失去了她,他上哪儿再找一个叫他这样动心的女子?
水玉烟闻言,抬头看他,连连笑了好几声。
仓行云看着怀中的她,她脸上真心实意的笑意是多么难得。他蓦地心中一动,忍耐不住自己心中的渴望,低头吻上她的唇。
感受到唇上炙热的气息,水玉烟结实地怔住,霎时面上嫣红一片。
结束一个短暂的吻,仓行云将水玉烟转过身来面对自己,意犹未尽地再次将她的双唇含住,将她的惊愕吞入腹中。
水玉烟怔怔地任由他为所欲为,感觉脑子突然不会思考。当她胸前一凉,她才发现仓行云已经掀开她的前襟,细密的吻落在她颈子上……
这厮是准备对她下手想要坐实身份么?水玉烟只觉得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究竟该不该推开他。
犹豫间,仓行云的大掌已经在她身上来回探访,令水玉烟忍不住惊喘了一声。
这一细碎的喘声,更是刺激了仓行云,他迅速将怀中人儿抱起,大步走向床榻。
头有些晕,仓行云暗自运劲压下那种不适,将水玉烟放在床上之后,他再也撑不住,软倒在她身上。
“玉儿……”
看着他明明已经被毒倒,毫无气力,却仍紧抓着自己不放,水玉烟暗暗叹了口气。
仓行云对她的心,她已经非常了解。她许不了他一生,如何回报这份深情?
此时此刻,她再欺骗自己说是为了某种目的,而去接纳他,是不是太过牵强?
不如,就此随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