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鸣吃了个钉子,但是她并没有显露出难堪的情绪,只是福了个身,然后侧身一旁让丫鬟将酒杯斟满,再走到水玉烟身侧,道:“水宫主,秦鸣这厢有礼了!”
真不愧是姐弟俩!说的话都是同出一撤。水玉烟清冷地勾起唇角,道:“秦姑娘不必多礼。”
秦鸣笑意盈盈举杯,道:“秦鸣不才,就经营了一个药铺子,却经营失利。今日一早,水宫主帮小妹拆了招牌,省了小妹自个儿动手,在此,小妹敬你一杯作为感谢!”
面前的人拆了自己的招牌,还能给她圆成这样,这秦鸣也着实沉得住气。
水玉烟心下暗暗记着,口中道:“秦姑娘不必言谢,举手之劳而已。敬酒么?也可免了,本宫主不喝酒。”
她比仓行云更不给面子!
秦鸣容得下仓行云,却不见得容得下水玉烟,她笑容冷了几分,道:“那么敢问水宫主,小妹是何处对不住,你要这样砸小妹的招牌!”
哪知水玉烟却是倏地一笑,道:“没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仅仅是本宫主不高兴!秦姑娘处身江湖已久,难道还没听说过本宫主的脾性么?”
水宫主不高兴,谁敢争锋!
她的话一出,汤达业夫妇都略略变了颜色,他们心下打算侵吞慧园,合慧园之力与黑煞门抗衡,暂时却未曾想过,要与风云水火宫为敌啊。
风云水火宫虽然论实力比不上黑煞门,但是云涌的机关阵法,水玉烟的毒,都是不可小觑的。
宁啸见场面僵凝住,嬉笑着道:“这好好的宴席不吃,闹什么脸呢?秦姑娘不妨也坐下,好好用顿饭吧。”
他此言一出,姜王也笑了,道:“水宫主,秦姑娘,卖本王一个面子,今晚就不谈恩怨,如何?”
但显然的,水玉烟与秦鸣都没打算卖给他这个面子,依旧胶着。
仓行云狂肆笑道:“秦姑娘,你说的事,在下也有份,仓某替玉儿喝了这杯,这件事就由仓某领下,如何?”
他的话何其维护水玉烟,连小名都唤出,秦鸣顿时心中一怒,冷笑道:“既然仓少主出面,秦鸣也无话可说,只盼日后水宫主莫要再与小妹为难!仓少主,你也欠了秦鸣一个人情!”
说完,她甩袖而去,气氛顿时变得僵局。
作为东主,还是秦天娇出来打圆场,她举杯站起,道:“各位,今晚之宴在于给诸位接风,方才的插曲还望莫要计较,天娇在此给大家赔酒一杯。”
她英气爽朗地喝下了酒,姜王笑道:“姨母说得好,水姑娘,你瞧着如何?”
此时,水玉烟即便是再饿,也失了胃口,再看着她不待见的姜王,还有仇人的儿子宁啸,更是十分不快。
她轻身站起,道:“多谢汤门主与夫人盛情款待,本宫主突然想起尚且有事,便少陪了!”
见她提出请辞,仓行云自然是随后跟着告辞:“夜色已晚,仓某送玉儿回去,各位慢用!”
汤达业脸色十分难看,却又不好发作,盯着离席二人消失在夜幕中的背影,眼色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