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告诉过我了,陆景重的父亲叫陆高风,名义上的母亲是叫苏玲。也就是现在陆家的当家主母,陆正宇和陆正谦的生母。
陆高风脾气有些古怪,但是只要是不触碰到他的地雷就行了。
我就问:“他的地雷是什么?”
高明没有直接回答我这个问题,只是说按照常理本本分分回话就行了,不会做那种故意刁难的事情。
我觉得高明话里有话,但是不管我再问什么,他都没有再说什么了。
而对于苏玲,三年之前已经见到过了,标准的贵夫人,投其所好。买几样很贵的奢侈品就可以打发了。
这些话都是高明告诉我的,陆景重自始至终都没有提,只对我说了一句话:“放心,我会护着你。”
刚开始我根本就没有料到,高明所说的战役是怎么样的,也只有真的走进陆家的大门才会清楚地感受到吧。
陆景重给我选了一件看起来比较正式的着装让我穿上,高明开车送到陆家大门门口,问:“我什么时候过来接你们?”
陆景重说:“十二点半。”
这个时候十一点半,陆景重让高明十二点半来接,一个小时的时间……速战速决么?
我看了一眼陆景重,他没有说什么,我也就一颗心放在了肚子里。
不管怎样,只要陆景重不倒,我就能站着。
时隔三年,再一次走进陆家的大门,已经没有了第一次时候的那种紧张感。这一次陆景重倒是没有拉着我的手,换我挽着他的胳膊。
在门口,不出意外地遇上了陆正宇。
我的脚步一顿,反观陆正宇倒是没有一点不自在,还笑着打招呼:“请一次真是不容易啊。”
陆景重脸上神色淡淡的,没有说话。
我只见过陆正宇一次,就是在包厢里他把我头发燎了的那一次。之后陆景重也没有问过我怎么剪了短发,想必是十分清楚当天的事情。贞贞巨号。
陆正宇抬手:“今天就我们一家子人吃吃饭,没有那些旁系的三姑六婆,李叔已经去叫你妈了,估计一会儿就到。”
因为我挽着陆景重,所以也就察觉到,陆景重的手臂紧了紧,手掌已经握成了拳头。
我也注意到陆正宇的用词了。他用的不是妈,而是你妈,这也就是说,这个人,就是陆景重的妈妈,三年前他对我说过,我一直都记得。
等陆正宇先进门。我才跟着陆景重进了门。
因为不必要像是上一次大排场的聚会,所以在我视线所及,只放了一张圆桌。
陆家不是那种特别西化的大家族,尽管子孙都穿西装吃西餐,带着名门淑媛出入各种酒会宴会,但是,本质上,每个月的一小聚和每年的大聚,全都是按照这中国最传统的宴席展开的,餐厅里没有什么水晶吊灯,倒是多了几扇绣花鸟的屏风。墙面上挂着一些名家的字画,一进门就是浓浓的中国风。
这个时候,陆高风和苏玲还都没有从楼上下来,也就只有我、陆景重和陆正宇三个人。
陆正宇坐下来,自己倒了一杯茶,自斟自饮:“我挺好奇的,陆景重,你三年前甘愿拿她出来当挡箭牌,让陆家对你松了监视,怎么现在又把她给带来了?别说这是真爱,我说过,你什么都不会得到,包括……爱情。”
陆景重脸色白了白,他拉着我坐下来,对陆正宇说:“你别想动佳茵的主意。”
“我对这丫头压根不感兴趣,但是,”陆正宇向后靠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抽着一支雪茄,“我更想看看,她那里的血,是不是比你的血更鲜红一点。”
这话听的我毛骨悚然,忽然,身边的陆景重好像一道利剑一样拔剑出鞘,一下子抓住了陆正宇的领口,咬着牙说:“你敢?!”
陆景重这样勃然大怒的样子,我从来都没有见到过,从侧面的镜子中,我看到他眼睛中闪着血光。
陆正宇没有动手,任由陆景重扯着他的衣领:“你觉得我敢不敢?”
陆景重的手掌已经握成了拳,眼看着就要砸下去。
不过我知道陆景重从来都是隐忍的人,这一拳绝对打不下去,因为这一拳打下去的后果,绝对不仅仅是兄弟之间的斗殴。
而就在这种剑拔弩张的僵持情势下,门口忽然传来了一声尖叫声:“啊,你在干什么?!”
听见这个声音的时候,陆景重的手已经松了下来,好像脱臼了一样,垂在沙发上。
我回头看过去,刚刚进门的是两个人,后面走的那个貌似是保姆之类的人,刚刚脚步踏进来就又转身退了回去,倒是前面的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的脸上一眼看过去就可以看得出年?,眼角有了鱼尾,而且身上的衣服也都是再普通不过的,一点都不像是奢华的贵太太。
她急匆匆地奔过来,一下子就拉开了陆景重,陆景重或许是因为没有用力,向后踉跄了几下,我赶忙上前两步扶住了他。
陆景重的手很凉,是那种冰冷的凉。
在三年前,我就发现了,我是那种常年都手脚不热的人,痛经的毛病也是冬天大雪天穿旗袍给人站迎宾落下的毛病,但是,陆景重的手比我的更冰凉,有时候甚至是我帮她暖热。
面前的这个这个女人蹲下来,冲陆正宇说:“毛毛,你没事儿吧?”
我听了这句话,简直惊呆了。
毛毛……
难道陆正宇的小名也叫毛毛?还是……
果真,这个女人转过身来,怒气冲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