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在牢笼外的天穹上,那里一道俊逸的男子负手而立,嘴角上始终挂着淡淡的轻笑。
“宇文殇?”
那男子的出现不单单吸引了秦石,在混战的邓凯和邪魔同时仰头,被那股域境的尊威吸引。
看见宇文殇,邓凯的老脸顿时沉落千丈,刚才那抹霸气荡然无存不说,竟是露出绝不应该出现在他脸上的恐惧。
“你,你怎么会来外域?”邓凯颤抖的低喝。
宇文殇微微上前,眼神间冷漠的哼道:“我为什么不能来?你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总是要有人来向你讨债不是吗?”
咣啷!
讨债两字,深深的击中邓凯,邓凯满脸被虚汗的颤抖说:“宇文殇,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你的话?”
而此,宇文殇的脸色漠然如铁,那冲天夺冠的怒火将整个牢笼给震碎:“听不懂?那要我来告诉你吗?三年前,你是怎么登上这个首席符魔师的位置,其中有什么问题,难道还需要我替你回忆一下吗?”
宇文殇的声音,一字照比一字强烈,如同晨曦时佛寺的晨钟,震耳欲聋,山穷水尽。
在那股怒火下,硕大的外域都戛然凝滞。
邪魔遁回到秦石的旁边,沉重的喝道:“小家伙,这小子就是孔贤慧那女娃娃的情郎?看着也不像是十恶不赦的大恶人啊。”
回首看眼邪魔,秦石不由苦笑,这活了上万年的吞天魔尊,竟然也愿意八卦别人的事?他点点头,沉声道:“是,这里面有些误会。”
“原来是这样。”邪魔恍然,又看着宇文殇笑了笑:“这小子不错,我挺喜欢他,性格倒是和你挺像,有那么几分胆魄和能力,以后说不定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对此秦石很认可,宇文殇是他这些年见过的天才中,少有的能保留人性与情感的骄子。
在宇文殇出现,乱域外域顿时寂静下来,就连远处那交锋不断的两方势力都被感染。
他的气场实在太强。
在那气魄的笼罩下,邓凯失神落魄,颤抖的咬着牙:“宇文殇,你别信口雌黄,你怎么知道我的上位,就一定是用了卑鄙的手段呢?”
“哦?”宇文殇轻蔑的笑了笑:“老家伙,我刚才好像还没说,你上位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只是说了你的上位有问题,你这是不打自招吗?”
“我!”邓凯口不择言,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脸上的虚汗又加重几分,但这时他突然大笑:“呵呵,你别想激我,三年前的事情,那么长远谁还会记得?我告诉你,这里是外域,是我的符魔会,你休想在这里胡闹,尽管你如今提升到了域境,但你以为这样你就能无法无天了?”
言罢,他枯手高举,那远处的石塔剧烈一颤,刻在上面的满壁焚文闪烁不断,骤然间照亮八方。
“符魔御盾阵!”
石塔动荡,之前辈宇文殇震碎的牢笼仿佛受到召唤,支离破碎的又慢慢恢复,而在牢笼再度形成之际,那石塔上方的梵文竟然破壁而出,深深的烙印在那牢笼上方,牢笼顿时闪烁起金灿灿的光辉,看起来是那样的牢固与坚不可破。
耀眼的金芒惊动一区,无数弟子们举目而来:“这,是符魔会的本体御盾大阵?”
“真的?据说这个阵法,连域境大能都无法轻易破开,是仅次于乱域三大护宗大阵的第四阵法。”
“真没想到连那个阵法都被展开了?那个阵法有多些年没有出现过了?自从三年前的事件起,就在也没有展开过。”
弟子们失声的惊叹,而秦石听闻却不由笑了出来:“看来,这邓凯真的被宇文殇逼急了。”
“那肯定,活到他这把年纪,一个一个都将生死看的很重,都不会在像你们年轻人一样,做起事来那么拼劲了。”邪魔故作老成的叹息。
秦石没好气的白了一眼:“这话说的,好像你多老一样,那我也没看你做起事情沉稳到哪里,哪一次不都和我一样不要命?不对,甚至比我还要疯狂。”
一听此言,邪魔的老脸尴尬几分,嫌弃的哼哧道:“废话,那我问你,哪一次我不是为了救你?要不是你,你以为我会那样啊?”
秦石唏嘘的撇撇嘴:“行,是因为我。”
符魔御盾阵的开启显然惊动了乱域,连邢墨鸢等众多的外域长老都闻风而来,而这群人看见宇文殇的第一眼,马上露出惊悚之色:“宇文殇?”
“哦?”宇文殇微微回首,笑了笑:“呵呵,邢长老?你来的正好,有些事情我也要和你算算呢。”
邢墨鸢脸色一变:“我?”唰下和宇文殇拉开距离,一脸警惕的道:“你要算什么账,和我有什么关系?”
“呵呵,别急,你的事情,等到这面解决以后再说。”宇文殇森冷的笑声,之后他独自一人,像是撑起了整片天穹一样,在邓凯身上停留一会:“邓首席,事情就从三年前说吧,三年前言莫言首席的事情,你应该还记得呢吧?”
“言莫言?”
三字一出,符魔会的会员们不解对视:“是上届符魔会首席?那个支持雾盟的老家伙?不是说,他背叛了乱域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看看不就知道了。”
众人朝邓凯凝望,能看出来邓凯很害怕,但他佝偻着腰还是逞强道:“言莫言?那个叛徒,你和我提他做什么?他就是我们符魔会的耻辱!”
“耻辱?亏你敢说出这句话来!”宇文殇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