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慢慢的走着。(
途中,逐子下了马车,金凌令他带着阿二阿三去各自打探消息,并且要密切留心龙奕的一举一动。
她总觉得这家伙好像在试探着什么——找到了她,却没有第一时间闯进静馆来“救”她,而是通知阿大他们来闹事,自己则坐壁上观,为什么?懒
是想借机‘摸’青城公子的底,想知道“慕倾城”和青子漪在青城公子心里的份量,还是他另有什么其他不可告人的居心?
不知过了多久,金凌睁开了眼,看到青子漪静静的坐着,闷头想着什么事,漂亮的脸孔上‘露’着少见的忧‘色’。
“干嘛呢?眉头都皱成老太婆了?”
金凌点点她成“川”字的眉心,撇掉心事,关心的问:“伤口很疼吗?一脸痛苦的样子!”
“秀……”
子漪回神,摇摇头,表示不疼,又‘摸’‘摸’被触的地方,才轻叫了一声,说道:“伤口并不疼……我只是觉得事情怎么越来越‘乱’了……”
青子漪从不曾经历过这么复杂的事情,以前在青楼,做清倌的时候,只需与客人弹弹琴、唱唱曲,或是陪陪酒,日子并不复杂。kāi_bāo那天,她原以为这辈子完了,却正好遇了‘女’扮男装上‘门’来“寻欢作乐”的秀,终令她得以保咨净之身。而这三年,她们潜居于青馆,过的是衣食无忧的日子,从不曾如此提心吊胆过。这番秀回京城,她和碧柔都欢喜的不得了,秀想办什么事,自也不是她们能多管的。无论秀做什么事,她们总会支持的,只是,经过昨天一事,她蓦地的有点怕,她怕秀惹上那些再无法甩掉的麻烦。虫
“嗯,必是有人想‘乱’中得利吧!”
的确,有些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了她原先的计划。
“那会不会有危险?秀,我觉得慕倾城的事,你还是不要再继续下去了。我怕你会被套住出不来,那些个公子爷,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秀一时好心替慕倾城出气,固然是出自好心,可要是把自己搭到里头就不好了!”
子漪忧心忡忡的将头倚到了秀肩上。
金凌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可她素来无所畏惧的,兵来可将挡,水来便土淹,静观其变,而后见缝‘插’针,‘迷’团再多,总有水落石出的时候,这个时候想要‘抽’身,不是她的作风。
“没事的……我能应付,不过,子漪,你记住明白,在别人面前,别提你瞧见过煞龙七星阵这事……”
她低声叮咛着,素手轻轻‘揉’‘揉’她那柔软的发。
“嗯!”
子漪点点头,眉心的担忧,并没有因此而消散。
金凌斜眼睨了一会儿,笑了笑,拍拍青子漪苍白的小脸:“好了好了,别担心了,再给我一段时间,到时倾城醒过来了,我们就远离这些是是非非……我保证以后再不会去管闲事……”
“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也不想把你牵扯在里面……你和碧柔啊,需要安安稳稳过日子……”
而这鍄京啊,只怕很快就要不安稳了,得趁早‘抽’身!”
子漪这才‘露’出笑容。
是的,金凌已决定,待把公子府的事情调查明白了,把倾城救醒了,把身份还给她,就带着子漪和碧柔离开西秦国,她打算去给她们寻个好人家嫁了,若实在遇不到,就带着她们一起回家另作安排——
今年过年前,如果再找不到燕熙,她准备回去了。来龙苍已是第四个年头,她不能在这么耗下去。父亲已经渐渐老去,日夜思念着的她这颗掌上明珠回归,她不可以再任‘性’的在外胡闹了。
离开九华时,她曾给父亲留下信,最多四年,她便归去。无论找不找得到,四年时间,是她向父亲争取的最后的期限——四年后,若依旧没有结果,她会听从父亲的意愿,大婚,生嗣,从此承欢于父亲膝下,努力学做一个合格的继承人,担起自己应该担当的一切,以造福九华百姓。
“秀,你还要进公子府吗?”
青子漪知道秀的目标一直是公子府,揽上慕倾城的事,皆在计划之外。
“嗯!”
金凌点点头:“这两天里,我就想法子回去……到时,我让慕倾城消失几天。”
“哦!”
青子漪应了一声,思忖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问:“秀的哥哥,当真流落在公子府?”
其实,她想问的是那人真的只是哥哥而已么——秀说过,她是来找未婚夫的。
“不是哥哥……”
“……”
“子漪,燕熙就是我的未婚夫!”
金凌明白她想问什么,温一笑,柔声低答,满足了她的好奇心,也第一次跟外人提及这件事:
“那个人是我自小立志要嫁他为妻的人儿……离家万里,奔‘波’异乡,一千多个日日夜夜,我走南闯北只为了寻他,到如今,种种迹向表明他极有可能藏身于公子府内,在这种情况下,就算公子布着天罗地网,我也必定要去闯一闯的!我知道你担忧我。子漪,不必劝我的,我思念了他足足十三年,无论什么力量都无法阻止我冒这次险!”
语气是如此的坚决。
青子漪惊怔着,但为了秀眼底的柔软之‘色’——毒癣人皮底下,秀生着倾城之姿,文武双全,袖藏乾坤,这样的‘女’子,可堪为古今奇谈,一般的男子自难入其眼,便是像龙奕、晋王这等寇之才,都不曾令秀动的心思,她心下甚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