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田拙!”
逐子沉声回答。
金凌震惊,失声而叫:“怎会是田拙?”
逐子摇头:“具体情况不知。九公子只让人传话,请主子万事小心,至于其他事,他说他会应付。”
时,已日过晌午,当头的太阳滚烫滚烫,连空气都被晒的要冒烟,令逐子倍觉气闷芑。
有些话,逐子没有提,那就是九太妃被辱一事。
这事,如今外头都传开了:所有人只知道这是皇上下的命令,都说皇上这番是真怒了,可拓跋弘现如今在他们手上拿捏着,怎么可能做恶?
思来想去,必是宋擎那老狐狸为了‘逼’九公子现身,故意在折辱九太妃猬。
这些事要是被主子知道,只怕会气疯。
江湖无耻之事,逐子看的多了,就是没见到比宋黎更无耻的人。
“下一下,现在要做什么?”
他低声问。
他不知道九无擎怀的是什么打算,但是一种很不好的预兆因为这一个意外而乍现。
金凌闭了闭眼,心头的忧虑之情是如此的汹涌,可是她不能跟去。
临走,燕熙曾千叮咛万嘱咐与她:
“这趟风险很大,你别跟去了。
“我不想你出事。
“为了沧国,为了沧国的子民,也为了你肚子里的娃娃,一定不能任‘性’好不好?
“我向你保证,我会完好无缺的回来。即便要死,也只死在你身边。
“你要藏的好好的。
“不能出半分差错。
“要不然我会分心!”
她乖顺的倚在他怀里,没有任何‘激’烈的质辩,只微笑说:
“好,我不跟去。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燕熙深深的看她,似乎了怀疑这句话的可信度。
其实,该怀疑的是她。
这个人常常嘴上一套,做的又是另一套
他说他会完好无缺的回来,但她的感觉在告诉她,事情不会这么简单:这个人太能哄人。
昨傍晚,林荫道上,斜阳底下,他紧紧的拥她在怀,深深的‘吻’她,似乎将这辈子所有的力气,所有爱怜全化作了这一抱、这一‘吻’;似乎很想将她‘揉’进自己的血脉里,生生世世永不分离这一‘吻’,是何等的火辣,长久的纠缠,他捕捉着她所有的气息,烙印着只属于他的痕迹,恋恋不舍。
然后,他走了,带着程一众人,带着面无表情的拓跋弘,消失在她面前。
她、逐子、碧柔、清漪、严五等一行人则继续留在浏河渡口的据点。
留下,不是为了‘抽’身事外,而是她另有重要的事要去办。
此刻,听得拓跋弘逃走一事,她的心就急擂起来。忆起昨日离别一幕,忽觉得那个拥抱有着绝别之意。
她的心,莫名的一慌。
一边否绝着这种想法,一边急问:
“严五回来了吗?”
自和九无擎分别后,金凌就将严五派了出去,逐一并不知严五去查探什么事?
“还没有!”
逐子答。
金凌闷闷的“哦”了一声,有点心浮气躁,却又强压着那种不安的情绪,不断的转着手上的茶盏。
碧柔见主子手中安胎茶已经干了,忙又重新斟了一杯茶,而后低问:“秀在忧什么?又在查什么?”
忧的事情太沉重,她不想提,越提直心‘乱’,便漫不经心答了后一问:
“哦,我在查我姑丈的下落。”
金凌接过后,呷了一口,秀致的手指细细的描着茶盏上优雅的‘花’纹,淡淡道:
“政变那天,宫中必定发生过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否则,姑丈不会无缘无故会失踪不见。”
半个时辰后,严五回来了,带来了一个令金凌震惊的消息。
“政变那天清晨,韩爷曾试图将玲珑夫人带出宫。
“几乎都已经成功了,可不想却叫宋黎的人发现了形迹。
“那人派了一大帮江湖杀手展开追杀,终还最把夫人抢了回去。
“而后,韩爷他们在车水渡附近失去了踪影,不知道是死了,还是被拿住了。这件事,兄弟们一直没办法确定!”
“若说是死了,按死说也有尸首。若说是拿了,凭着宋黎的心计,早已拿出来大作文章。若是逃了,更应该与我们的人会面。
“如今,三个可能‘性’都没有出现,真是太让人生奇。
“不过,刚刚得到一个新消息了:东荻国的凤王曾在附近出没!”
“凤烈!”
金凌皱着眉头,低低的叫出声来。
“嗯!”
严五点头:“据说这凤烈似乎曾和凤烈秘密见过面的。”一顿,他满脸奇疑的反问:“秀,您说,韩爷的失踪会不会和凤烈有关!”
金凌心头一动,却没有说话。
严五继续阐述着自己的观点:
“在这龙苍地面上,能知道韩爷底细的人并不多,能把韩爷追杀的失了踪的人,更是少之又少。而先前拓跋弘也说过了:他继位后并没有打压过九华人。
“那就是说,所有追杀韩爷的人,要么就是宋黎的人,要么就有可能是凤烈的人。
“回过头,再想想当年的事:红船失火,煞龙盟那位百变龙最后失踪的地方就就是在东荻国。秀,您说,当年的失火案,会不会是这位凤王在暗中捣鬼!”了
金凌低头思量,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但很快他她困‘惑’了:
“可是,这个宋黎是因为慈德皇后的缘故而迁怒月姨,并且还口出怪诞之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