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一番挟枪带‘棒’的冷嘲热讽,令拓跋弘好一番错愕,白皙的脸孔上泛起一阵青一阵红,显然是恼羞成怒了。
“大胆,好一个慕倾城,堂堂晋王府前,怎容你撒泼寻衅,肆意辱人……我四哥说上‘门’赔礼倒歉,那是客气话,你还当真了不成?居然还敢口出狂言,嫌恶于人,暗损我四哥不是良人?你这等刁民毒‘妇’,怎配做我帝家新‘妇’……你若不乖乖离去,小心我手中长鞭不认人!”
六皇子拓跋桓气得虎目圆瞪,龇牙咧嘴的一挥手中长鞭,似想将人打走,长长鞭梢,擦着一身喜服的金凌身侧扫落,鞭风令喜帕上的长长金‘色’流苏狂舞而动。
这举动吓坏了云姑姑,想拖着秀避让,秀却一动不动,淡淡接话:
“六殿下,您是不是非得把皇家的风骨在百姓面前折毁殆尽才甘心?纵然理亏词穷了,也请您注意自己的风度,既便想要杀人灭口,也要挑一个合适的机会。否则损的还是你皇家的颜面!”
“你……”
拓跋桓狂怒,长鞭再度要落下。
“够了……六弟,这事,你不要再管!”
拓跋弘喝斥。
“可是,这‘女’人不教训难解心头之恨!”
“退下!”
没待他说完,又是一斥。
这六皇子素来敬重晋王,只能撇撇嘴收鞭。
拓跋弘这才把目光重新锁定在站于‘花’轿前的新‘妇’身上——
至始至终,这个‘女’人保持着婷婷而站的姿态,身姿高贵而傲然,不见其面,却已经感觉到了那种卑睨一切的气场,身后的一片狼藉全不曾毁了她半分气势。
这个‘女’人,真会得理不饶人——很好,再好的‘性’子也会被人磨光,既然她如此的不识抬举,那就别怪他翻脸无情。
“好极,这是你自找的!”
他冷一笑,绝然的下巴一场,目光如冰,冷似霜:“来人,开‘门’,迎新王妃入府!”
语落哗然。
拓跋桓错愕,跺脚,耐不住的直叫:“什么?怎么可能白白便宜了她?”
晋王冷笑,转身,满身寒意让所有人都明白慕大秀已经彻底惹火了这位尊贵的殿下。
不少人在‘私’底下损新娘子不知好歹,怎么就完全不知道见好就收。
也有一些人在叹,这慕秀倒是有二把刷子,竟‘逼’着晋王收了她,可是如此进‘门’,日后这漫长的日子如何去熬?有道是一进侯‘门’深似海啊,不得良人欢心,冷对空闺,倒不若不嫁来的痛快,这个慕大秀,虽说了几句让人惊啧的话,到底还是一个不知深浅的草包。
云姑姑把晋王的隐怒看得清楚,直看得浑身冰冷,扶着秀的手,颤声而问:“小……秀,真的要进去……”
这一进去,只怕会迎来灭顶之灾,为争一口气,毁了一辈子,不值啊!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