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想到,他没还开始的恋爱就这样腹死胎中。
他在房间里哭了好久才慢慢地缓过气来,突然想到刚才自己好像哭得有些大声,秦子朔肯定听到了。
那白痴肯定以为他发疯了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哭。他的颜面何存啊?
不对,秦子朔昨晚那么颓废要死不活的样子他都见过,他不过就是哭一下而已嘛,大家半斤八两彼此彼此。秦子朔要是敢笑话他,他肯定把那家伙最不想别人知道的一面说出来,报复一下,也好缓解一下这些天来积压的怨气。
哼,秦子朔,你就等着吧。
心情相当不爽快地坐到书桌前看书。不知道过了多久,秦子朔突然来敲门,在外面喊道:“该吃午饭了。”
聚精会神看书的他被吓了一大跳,看了一眼时间,居然已经过了十二点。摸摸肚子,自己也也饿了,难怪秦子朔回来敲门叫他做午饭。
他开门出去,秦子朔已经回了房间,大门敞开,正坐在地上整理衣服。窗子下面的易拉罐还在,凌乱的散在四处,根本没入主人的眼睛。
啧,真是邋遢。果然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典范,他怎么就摊上这样的哥哥。没有天理。
兀自去厨房做午餐。想到秦子朔会拿筷子,应该多少能吃点中餐才对。于是他就没再准备三明治烤奶酪之类的东西,直接炒一荤一素配大米饭。
既然要在中国生活,那就必须学会吃中餐才行。是必须,不能再让秦子朔为所欲为。
油刚下锅秦子朔突然出现在厨房门口,抱着双手靠在墙边看着他炒菜,目不转睛,眼神专注,和平时买东西一样的表情。
他有些胆颤,弄不明白秦子朔这是什么意思。严重怀疑秦子朔是真的把他当货物一样在看,如果真满意了就直接付钱买回家。很烦恼,他一个纯洁好青年,自从跟这个白痴住一起后,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都严重受到威胁,变得相当不正常。刚才居然还把自己当货物一样比喻,看来是被摧残得太过严重。
他一定要做到身残志坚,永不妥协。
用力地翻着锅中的菜,心里愤慨不已,他已经在秦子朔看不到的地方一次又一次地鄙视着对方。
“你为什么在房间里哭?”
“什,什么?”
他相当惊讶,手一抖锅铲用力过猛就把几根菜翻出了锅,“哎呀。”
滚烫的菜正好落在他的手上,受惊过度的他居然蹦跳起来,甩着手冲到水龙头下面冲洗烫伤。听到锅铲撞击的声音,回过头他居然看到秦子朔修长的手正拿着锅铲柄把学着他的动作在翻动锅里的菜,动作僵硬,全神贯注。他居然看出对方身上一种忘我的境界。
秦子朔是在抽风吧?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画面太违和,也太美好,好想自戳双目。
他赶紧洗了手过去把锅铲拿过来。刚把人推开,突然一滴油溅出来,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飞向秦子朔的脸。终于,那滴油给他报了仇。
秦子朔木讷地站着,任由那滴油落在脸上,然后滑向下巴,留下一路油腻痕迹。
“妈呀,完了完了。”
没有一点报仇的快感,他连忙扔掉锅铲关掉火,拉着人到洗手池旁边,拧开水龙头打湿手去擦秦子朔的脸。
“嘶,轻点。”
明显一处红痕,中间还脱皮了,看来烫得不轻。哆嗦着手,他不敢再伸手过去,愣了两秒后才想起拿纸巾擦油迹。
他一只手扶着秦子朔的下巴,一只手轻轻地把纸巾凑过去。因为身高差距,而自己又是近视眼,他只好微微踮起脚尖靠拢一些,拉近与秦子朔的距离。
“别动啊,我先帮你把油擦掉。”
秦子朔听话的没有乱动,站直身体任由他动作。低垂的眉眼注视着面前的人,感受到对方呼出的炽热气息,近距离的皮肤接触,两人之间的气氛突然变得暧昧。
“好啦,我去给你拿烫伤膏,别用手去碰,会留疤的。”
他嘱咐一句就跑了出去,在大厅柜子里面找到烫伤膏回来,发现秦子朔居然摸着脸在笑,样子怪怪的。
“都说了你要用手碰,要是真的留疤了妈妈肯定骂死我。”
拿开秦子朔的手,他这才看到烫伤处的被蹭破了皮,红红的伤痕有些严重。真不明白这家伙是真傻还是装傻。
小心翼翼地用棉签给伤口抹了药,又把脸凑近看了两眼,他这次放下心来,推着秦子朔往外面走,“你给我出去,大少爷我惹不起,别再进来了。还有,不要用手去碰脸。”
看到秦子朔神态正常回到房间他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洗了手又继续炒菜。没有秦子朔在旁边他做事很痛快很多,不论是锅还是铲都能挥得溜溜转,没一会儿就做好了午餐。
吃饭期间,秦子朔闷着头一句话没有,拿着筷子只夹面前的青菜,饭也只能很小口,要嚼许多才吞下去。看起来吃得非常不舒服。
他看了眼秦子朔脸上的红痕,注意到对方的动作,默不作声地继续吃饭。虽然表面平静,可他心里却相当翻腾。
秦子朔居然能忍受中餐,没有说不想吃也没有不吃,他严重怀疑自己是在做梦,或是秦子朔真的抽风了,因为昨晚喝太多酒脑子抽风。可他又认为自己犯了受虐症。秦子朔好不容易性格稍微好了一点点,没有毒舌也没有挑食,认认真真非常隐忍地吃他做的饭菜,可他却不习惯了。
心里想着他又看了一眼秦子朔,发现对方已经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