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人中为首的是两名中年男子,一人头顶中前部的头发被剃去,梳成古代日本武士的月代头,面容肃穆,穿着剑道裙裤,脚踩木屐。另一人的打扮就要现代的多,头发染成金色,根根直立,耳朵上戴着两个大大的耳环,嘴巴涂成了猩红色,穿一件墨绿色的西服,浑身上下妖气冲天。
剩下的人均是黑色劲装打扮,面蒙黑巾,腰跨长刀,气势汹汹的样子。绿衣服的男子手中拿着一把小折扇,脸上挂着阴森森的笑意,折扇轻摇,对着白衣女子说了几句话。
白衣女子面如寒霜,衣服无风自动,听到绿衣男子的调笑,脸上怒意更甚。木屋之中,又走出三名白衣男子,其中一人拿了一把太刀递给了白衣女子,长刀在手,白衣女子就如同开了刃的宝剑,气势凌厉无比,与她对视的人不禁都后退一步。
两边的人似乎都是熟识,见面之后就是一番唇枪舌剑,可惜李一帆不懂日语,完全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两边的人也似乎将他遗忘了。渐渐的,两边人的声音越来越激昂,李一帆就算不懂日语,也知道两伙人马上就要动手了。
李一帆脸上浮起一丝苦笑,看来这次来的时间真的不对。他现在夹在两群人中间,为了避人耳目又戴着面具,只要动起手来,他肯定得被卷进去。看后来的这群人,明显不是善类,周围已经被包围的水泄不通,他想好好走出去,看来是不可能了。他继续后退几步,不然一打起来先被攻击的就是他。
作武士状打扮的男子脸上闪过一丝不耐,在他看来,来之前要做什么就已经计划好,现在不过是白费口舌。他右手骤然前挥,身后的黑衣下属潮水般向前涌去,锵锵锵锵,刀剑出鞘的声音响起,李一帆居然有一种置身于战场中的感觉。
木屋后面,一群穿黑色剑道服的男子同样涌出,人数远比对方要少,只有十几人而已,两拨人在庭院前交上手,刀光剑影,杀气四溢。
如此多的人在这块方寸之地血战,却没有发出什么太大的声响,似乎他们之间早有默契。只听到武器碰撞的声音,刀剑划过人体时人发出的闷哼声,胜者没有大呼助威,败者没有惨叫出声,无声无息的倒在了地上,生命走到了终点。
白衣女子这方属下的战力要远超出对面,现在地上几乎都是对方的尸体,可是花丛后黑衣劲装男子源源不断的涌出来,他们这边很快就呈现出不支之势,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受伤,倒下,死去。这是一场没有胜算的战斗,剑道服男子们没有退缩,没有颓丧,一个个眼睛越来越亮,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燃烧。
一道匹练在夜空中闪耀,绚烂夺目,好美的刀光,李一帆惊叹道!白衣女子眼看手下们伤亡惨重,终于忍不住出手了。只是一刀,劲装男子们像一段段削断的木桩,成片成片倒下。她随后身影一闪,如虎入羊群,出手如电,每出一刀,人群中必然倒下一人,瞬间就清空了庭院里的一大片地方。
“八嘎!”日本武士大怒,右手握刀,疾步冲出,一声大喝,银光闪过,撕裂了长夜!当的一声,白衣女子仓促出刀,截住了武士这把长刀,两把长刀都非凡品,月光映照在刀身上,如同流水一般。白衣女子蹬蹬连着后退几步,胸口一阵沉闷,一口鲜血几乎要喷出来。
日本武士一声冷笑,错步上前,长刀连环劈出,一刀快过一刀,一刀重过一刀,一团刀光将白衣女子卷入其中,渐渐的连人影都看不到了。
绿衣妖男见武士已经出手,手指连弹,一道道劲风弹出,白衣女子这方的武士长刀纷纷被指风击断。他媚笑一声,身形扑出,手掌长出长长的红色指甲,如同鬼魅,发出阵阵阴森森的笑声。
三名白衣男子对视一眼,同时拔刀出手,刀光如电,战意如潮,既怀必死之心,对手再强大,也动摇不了他们的决心。
战斗在这个时候已经进入了最惨烈的阶段,十几个身穿黑色剑道服的武士已经伤亡殆尽,剩下两三人也已是伤痕累累,血染衣袍。
三名白衣男子实力要远胜过一般的武士,现在却也只是在苦苦支撑着。绿衣男子虽然妖里妖气,但是实力十分高超,在三人中穿来穿去,任凭三人将长刀舞的风车一般,仍然阻挡不住他的攻击。不多时,三人的身上就添上了密密麻麻的伤口,鲜血流出来,居然是黑色的。
这里面,情况唯一好一点的就是白衣女子。她刀术凌厉,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都远超常人,可他的对手更为不凡,刀法老辣,牢牢控制着战斗的节奏。
白衣女子见己方已经完全落于下风,心中焦急,连施杀招,长刀化为一个银色的巨大车轮,向对面的武士碾压过来。武士眉头一皱,知道厉害,没有硬接,跳到一边,白衣女子并没有继续攻击他,闪身到了绿衣男子身旁,唰刷两刀把绿衣男子逼开。
白衣女子对着受伤不轻的三名同伴大声喊了一声什么,她的同伴脸现犹豫之色,在她凌厉的目光下,一人转身跑回木屋中。
中年武士和绿衣妖男同时冲了上来,白衣女子一咬牙,和两名同伴同样迎了上去。白衣女子的刀锋之上结着一层冰光,长刀挥舞间,一股冰寒的气息释放出来,另外两名男子刀上则冒出熊熊的火焰,三人只攻不守,完全是一副拼命的打法,中年武士和绿衣妖男固然厉害,一时竟然奈何不了他们。
木屋之中,刚才跑进去的白衣男子背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