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绵绵,花儿别样红。
大宅楼阁烟雨中,花非花雾非雾,只是有人喜有人愁。
一间喜字房内,一张红床,两对红烛,随风摇曳。
通常喜字当头,本是热闹与高兴,可今日大有不同。
热闹过了头,不知是喜是忧愁。
两个人,一男一女,四目对视,一喜一怒。
喜的是对别人的幸灾乐祸,怒的是恨不得将对方杀千刀,下油锅。
“死娘儿们,臭娘儿们q日可算栽在我的手心里了。哈哈……”一男人说道。
“放开我!放开我!你这无耻的败类。”一少女说道。
“放了你,你求我呀。哈哈……”男人说道。
“北宫敖,你这畜生,我死了也不会放过你。”一少女说道。
“梦瑶,小娘子!你要死,我怎么会舍得呢,你真要死,我肯定会陪你一起的。只不过,你要死也等我们洞房花烛之后,才死也不迟。哎呀,我这贱嘴快得说快了。好娘子,我又怎么会让你死呢,哈哈,咱们儿,还要百子千孙,光宗耀祖。这么大的祖业你要辅助我啊。”北宫敖欢喜得眯着眼睛,张开大口,搓着手说道。
“你这贱种,我就是死了也不会和你做夫妻,我心已有所属,你快快放了我,兴许我还会留你一个全尸。”何梦瑶被绑在红床上,动弹不得。
北宫敖身穿一件新郎服,也给何梦瑶也披着一件新娘服,正想威逼何梦瑶就范,就要洞房花烛夜。
“今日无论如何都要生米成熟饭,女人不都是这样的吗,今日要死要活,只要往这床上一趟,哪怕你是山老虎,也变成了温顺淑女。你就别再装就几分可怜相,我北宫敖可不会上你的当,如今,你何梦瑶就是我的老婆,谁也抢不走。”北宫敖似乎看透了女人的弱点。
门外一人一身黑衣,别说看见他,就是闻着他的气味,你都会觉得心头发颤。
这人就是青魇手伊笑。
青魇手伊笑又怎么会连同了北宫敖呢?北宫孤煞就是青魇手伊笑的师傅,曾收青魇手伊笑为义子。
青魇手伊笑这次回来就是要为北宫孤煞报仇雪恨,北宫敖将所有的责任全数归于一剑封喉的熊身上,这对于青魇手来说绝对是一个好消息。
要知道,熊可是假死,还杀了他一头巨型的心爱的怪异鱼。
这条怪异的鱼让他悲伤了好些日子,如今悲伤已经到头了,该是出手的时候。
因此,青魇手第一时间就来到了北宫渔场,不料这北宫渔场出了大事,这种变故实在令人惊讶。
青魇手伊笑为有捏住北宫敖,好让自己再次扬名立万。
青魇手伊笑站了良久,不想听这两人鬼混,于是乎找了个僻静的亭子,翘起二郎腿睡起觉来。
只是他的美梦还没有做完,就听得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西边赶来,他清楚知道来者不善。
一双惊人的毒手,已隐隐触动,冰刻的表情永远是孤冷的。
他像一具千年的僵尸一样漂移到了北宫府门前,躺在威风凛凛的狮子头前继续睡觉。
来者十一个人,脚步冲忙。
“你们要赶着去投胎吗?”一个幽灵似的声音从地底下钻出,吓得何晓月手脚瞬时结冰一般冷。
十一个人二十四对眼睛,竟然没有人发现一个僵尸般的人。
这十一个人都扎住了脚步。
只是有的人反应更为激烈了点,让青魇手伊笑从心底舒畅地一笑,只是他的笑从不会表露在脸上。
因为,他的脸已经不是脸了,而是一面恐怖的僵尸脸。
李还一把将何晓月挡在后面,双眼峻冷地望着熟悉的敌人。只是万万没有想到此刻会碰到他,青魇手伊笑。
走的路多了,什么人都见过,只是从来还没见过鬼这种可怕的东西的九大护法内心略为诧异,却表情肃穆得很,九双深邃的眼如钉子一样钉在青魇手伊笑的全身。
北宫渔场的九大护法以他们几十载深厚的内功本应感受到杀气,气息,或者心跳,可是,他们竟然也丝毫没有察觉,这一点,就足以将他们吓了一跳。
一向行事谨慎的人,就算船到急转涡流也能顺水推舟,绝不会留下丝毫破绽给对手。
这只是江湖经验的一种。
砰砰……何晓月猛然打了一个哆嗦,居然躲在李还身后,心脏还在砰砰地乱跳,战战兢兢地道:“你、你、你是人、是鬼?”
“连心跳都没有的,不是鬼,难道是人?”幽灵一样的青魇手伊笑吓道。
“活人一定要装死人,只有两种人会这样,一是无聊得很,二是只想把人吓死。我想青魇手伊笑大概就是前者。”李还笑道。
青魇手伊笑觉得无聊得很,一下子就被李还给捅穿了,跳将起来,道:“地狱无门,天堂有路。你们来这作甚?”
“他就是江湖第一毒手青魇手伊笑。”何晓月惊魂未定地说道。
“不错,正是他。”
“咯咯……姑娘,有没有兴趣今晚带你去幽林赏月去,那里的月光实在是美,你一定会喜欢的。”青魇手伊笑冰冷地望着何晓月说道,似乎是一种真诚的邀请。
只是这种邀请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这句话换了是李还说的,何晓月一定会像情迷的少女一样投进他的怀抱里,然后,轻声说“相公,你说怎么样,就怎么吧。”
可惜,还带点可恶的是,这句话竟然出自青魇手伊笑的口,差点让何晓月要呕吐,一阵冷凉的眼泪差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