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烂人,不会昨天被我一骂,就行动了?”茱丽摇着头,啧啧叹道,“四年前,我去骂他,他可是屁也不放一个。”
童真真很不赞同,“龙天禹做事从来不冲动的。恐怕没那么简单。他怎么可能会放弃米雪儿背后的势力呢?”
“管他呢。”茱丽一甩头,“收拾一下,带我去参观你的金屋。”
金屋?是牢笼吧?可惜自己现在不能离开,童真真自嘲地摇摇头。
“童真真!”尖利的女声,让在看报纸的两个人都抬起了头。
进来一个戴黑超大墨镜的女人。
茱丽就站了起来,“你谁啊?这么没礼貌!”
童真真一看不速之客的标志性l套装和爱马仕的铂金包,就知道是谁了。她不由捏了捏眉心,缓缓地吐出一个名字,“米雪儿。”
“呃?”茱丽认识米雪儿,当年她很得瑟地携着龙天禹来炫耀过。
难道米雪儿又是来吵架的?
茱丽联想到了刚才那条新闻还有昨天龙天禹的出现,马上就去拦米雪儿。童真真的心伤还没复原呢。昨天夜里,她可是看到睡着的老友,眼角还不断流出眼泪。
大出意料,米雪儿关上门后,就摘下了墨镜。
童真真和茱丽都大吃一惊。
米雪儿就像是带了一张面具,脸上精致辞的妆容都浮在脸上,特别是眼袋和黑眼圈非常明显,一下子老了有十岁。
“童真真,你高兴了吧?”米雪儿凄凉一笑,“我现在这么惨,你可报了当年之仇了。”
童真真摇摇头,“米雪儿,我们之间没有关系,所以你过得好和坏,对我而言都没有影响。”
“没有关系。我多希望啊。”米雪儿晃了下身子,又克制地挺直了腰板,“天禹,要跟我离婚,你知道吗?都是因为你!”
“不可能!”童真真本不想跟她多说,但是她的糟糕,还是让人同情,“龙天禹,你跟他做了这些年的夫妻,不了解吗?他是个凡事都要计算的人。我,对他而言,还达不到这么值钱的程度。”
“那他为什么要跟我离婚?”米雪儿也是这样想的,可是找不到理由,潜意识觉得归罪在童真真身上,最少有个出气的对象。现在被点破了,支撑着的戾气也消失了,她无力地坐在了沙发上。
童真真拉住了要赶米雪儿走的茱丽,心平气和地劝解,“米雪儿,你不如去找龙天禹,如果开出的条件够好,他一定会接受的。”
米雪儿疑惑地看着童真真,“你为什么给我出主意?你不是应该恨我抢走他吗?”
“可以抢走的人,有什么可以留恋的呢?就算没有你,还会有张雪儿,王雪儿。”此时童真真可以平静地说出这句话,也是经过了伤痛,不甘总结出来的。
“天禹,真的不是为了你吗?他在我面前说要娶你。”米雪儿还是不敢确定。
“你觉得我会跳进同一个坑两次吗?”童真真目不转睛地盯着米雪儿,透出内心的坚决。
四年前就派人调查过童真真的米雪儿,加上这几次的交锋,还是了解童真真的表里如一的。
“龙天禹,他就不会爱上别人吗?”米雪儿的眼眸暗淡无光,充满了绝望,“难道只有利益才能打动他吗?”
为爱所困的女人总是执迷不悟的吧?
童真真心中一动,“龙天禹内心还是渴望家的温暖,如果你可以让他感受到,也许会换来爱吧。”
听了童真真的话,米雪儿仿佛看到了一点希望。她也不没想到,假想敌会在自己走投无路的时候,给予指点。
“童真真,说‘谢谢’太没有份量了。以后,我不会再来找你麻烦的。”米雪儿站了起来,脸色比刚来时好多了,眼神也有了光彩。“那个……你多保重,你还年轻,……会有的。”
说完,米雪儿戴上墨镜,挥了挥手,开门出去了。
走廊处,有一个男子看到米雪儿从病房里出来后,离得远远地跟上,同时打电话,“龙二少,我跟着米雪儿到了医院。她本来是气势汹汹地去看一个叫童真真的病人。但是,出来的时候,情绪就稳定了。我这就跟上,过会再报告。”
这个男子与办完手续的君冷澈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