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真真右眼皮一跳,觉得没好事。
挡住她们车的黑色车子的后车门打开了,在阿强和另外一个保镖保护下的龙天禹下了车。他们走到了童真真的车旁。
阿强敲了敲童真真这侧的车玻璃。
童真真一眼就看到龙天禹的右手打了石膏,用绑带吊着。这家伙,这么不要命地拦下自己的车,有什么事吗?
出于好奇,童真真下了车玻璃,“有什么事吗?”
龙天禹上前一步,“真儿,我有点重要的事,要跟你说。你可以下来一下吗?”
“姓龙的,你有病啊?这么停车,不要命了啊?”被吓了一跳的茱丽,不客气地插嘴。
童真真看到君冷澈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一脸的不悦。
不过,他不痛快了,自己才痛快。于是,童真真按了一下茱丽的肩,示意老友稍安勿躁。然后,她竟然同意了下车。
“丫头,你……”她的决定让君冷澈转过身来。
“他要找的是我。不是你!”童真真不客气地堵住了君冷澈,开了门,下了车。
茱丽不放心地也跟了下来。
“龙少,有什么事吗?”童真真站在龙天禹面前,抬起头。她发现今天的龙天禹与平时的意气风发不一样,反而有点像当年她初遇时的他,神色间有一丝忧郁。
什么事能让市一霸的龙少烦心?
龙天禹眼神聚集在她的脸上,这下巴又尖了些,反倒给她平添了些柔弱的气质,不像以前那么尖锐。
童真真看他盯住自己不说话,不由皱了下眉,“龙少……”
她的不耐落入了龙天禹的眼里,岩石般坚硬的心好像爆出了一条细小的裂缝,有点受伤的感觉。
“可以到那边去说吗?还有,可以就我们两个人吗?”龙天禹看了一眼她身后的车和茱丽,小心翼翼地问。
童真真挑眉看了他一眼,心里暗道奇怪,龙天禹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态度这么好。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她竟然点了点头。
“小真真,你……”茱丽上前一步,拉了一下她。
“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她拍了一下好友的手,然后跟着龙天禹走到了前面。
她就看到龙天禹的眼睛里一下子迸发出了光芒,像夜空中划过的流星。
“你到底搞什么,这么神秘?”她稳了一下心神,冷漠地说。
龙天禹摒退了阿强和保镖,弯下腰来,凑在童真真的耳边,轻言细语,“最近,你要小心点。龙天扬在针对我搞一些阴谋。我怕,他会牵连到你。今早,是不是有记者来麻烦你了?”
“是龙天扬搞的鬼?”她反问了一句,不过心里却是信了他的话。
对于他们兄弟间的仇恨,童真真是知道的。龙天扬是龙天禹继母的儿子,之前多次密谋除去龙天禹。所以,在婚礼上,她看到龙天扬和龙天禹在一起的时候,还吃了一惊。
两兄弟之间的纷争,龙天禹的父亲一直是作壁上观。听龙天禹说,因为他父亲认为只有强者才能担任集团总裁一职。所以,没有母亲的他,一直是靠自己孤身奋斗的。
也许就是因为一直生活在这样的成长环境里,龙天禹养成了孤僻,不信任人的性格。
龙天禹一直是孤独的。
当初她就是看穿了他强硬的外表之下的脆弱和孤独,才想着用爱来拯救他吧。可惜……
她压下心里的波动,又问,“那么米雪儿,自杀的事,是怎么回事?”
“她被人灌下了安眠药,不过药量不大,洗胃了就没事了。”龙天禹眸光森冷,当他去医院接回米雪儿,就觉得事情不简单。
像米雪儿那种在糖水里泡大的千金小姐,怎么会自杀?
可惜,从米雪儿嘴里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套出来。她只是在私家会所里喝了一杯红酒,就晕倒了。
那家会所素来以入会门槛高和安全隐秘性著称,闲杂人等都本就进不去。可见策划一切的人,并非常人。龙天扬恰好也是那里的会员。
“原来如此,我就觉得米雪儿怎么会自杀呢?也是龙天扬做的吗?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她恍然大悟,把心里想的都说了出来。
“龙天扬是想败坏我的名声,因为过几天,我们就要开董事会了。他和他母亲提出来要重选董事长,听说他们找到了一个靠山。”龙天禹在提及他的继弟时,神情变得阴冷起来。
听了他的解释,她还是不明白,关自己什么事,“那是你们兄弟之间的事,为什么要牵连到我?”
龙天禹顿了一下,神情又变得温柔起来,“因为你是我的软肋。”
她“扑哧”笑了出来,挑高了眉,“笑话。你的软肋是你的野心,再不济也是米雪儿,怎么是我?他是不是疯了?”
“真儿,”龙天禹低低地唤了一声,仿佛不胜委屈,“我的心里,一直有你。”
她不想去辨别龙天禹的话里的真假,他的演技一直很好,现在的深情,也许又是一场利用的开始。她冷下脸来,“龙少,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
“真儿,”龙天禹深深地望住她,“当年,我被他们母子逼到了绝境,如果找不到强有力的后盾,就会失去竞争董事长的权利。所以,我……”
“那是你的事,不用跟我说。我希望你,还有你的弟弟,离我远远的。”她打断了他的辩白。
龙天禹痛苦地皱起了眉,“难道你就不能原谅我?我都准备跟米雪儿离婚了。我想……”
“打住!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