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摔在地上的两个人一阵咧嘴,脸色冷峻的青年皱了皱眉头对龙苍宇的身手很诧异,没想到如此简单的一脚自己竟然没有躲过去,一直对自己的身手相当自信的青年着实被打击了一次。
可能是因为身体素质的关系,黄玄冰挣扎半天才站起身,而那个冷峻的青年刚刚落地便弹了起来,虽然也感觉很痛但比起黄玄冰来显的男人的多。
摔得七荤八素的黄玄冰对着龙苍宇狂妄的背影狠狠竖起中指,眼神阴狠的离开了,而冷峻青年眉宇间则出现了点点担忧,随即叹了口气,该来的迟早要来,躲也躲不掉。
至于那个已经半死不活的张群早已被人无视,卑微的弱者是得不到怜悯的,一只摇尾乞怜的狗被主人遗弃后注定只能流浪,若不是长城饭店要清理大厅必须将这个家伙运走,恐怕死在这里都没人看一眼,还好那个保安队长还算善良,替他叫了一辆救护车,至于之后是死是活就没有人去过问了。
从长城饭店出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虎子和燕子已经醉的一塌糊涂开始说胡话了,还好邵子轩依然清醒,夕玉也累了自己跑到车上等着哥哥,将虎子和燕子安顿好,两人站在街头看着华灯初上,万家灯火。
邵子轩抽出两根烟,扔给龙苍宇一根,自己点燃一根,深深吸了一口自嘲的笑了笑。
“还记的李家清歌吗?邵子轩淡淡道。
“当然,只是记忆太遥远了,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我?”龙苍宇似乎想起了一段往事,眉头轻皱。
“有些人,有些事,注定无法改变,就像我喜欢她十几年而她的心里只有你,还真是造化弄人。”邵子轩神色伤感。
龙苍宇叹了口气踩灭烟头道:“明天早上我去军区大院找你,照顾好燕子还有虎子。”
“她就在北京,住在军区大院,但却不知道你已经回来了。”
转头离去的瞬间龙苍宇淡淡道:“有时候我们不愿意去相信命运但更多时候却无法去改变,若非要强求会遍体鳞伤。”
玛莎拉蒂激起一阵烟尘,风驰电掣般消失在清冷的大街。
望着龙苍宇离开的方向邵子轩苦笑一声悠悠道:“大哥,你给我出了一道难题。”
第二天一早,简单的吃过早餐跟许梦溪打了声招呼龙苍宇便开着一辆奥迪奔军区大院去看望三爷爷龙啸海,还有那些从小就非常疼他的老人,比如说虎子的爷爷徐尚国,燕子的爷爷赵景师,还有龙苍宇口中的杨伯伯,这些戎马一生的老人是龙苍宇最敬佩最尊敬的人,没有他们一腔热血,今日何以为家。
龙苍宇到达军区大院门口的时候,邵子轩已经等候多时了,军区大院可不是想进就进的地方,如果邵子轩不来接他那些荷枪实弹的哨兵一定会像门神一样将龙苍宇拒之门外的。
将车子停好两人步行走进充满神秘色彩的军区大院,虽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但久违的回忆代替不了现在的感觉,如行军队列般的树木凸显军营的整齐划一,清洁的地面也显示出中国军人的高素质,宽敞的大道,庄重,肃穆,行走在上面会不由自主的挺胸抬头。
军区大院的上空都弥漫着一股庄严的气息,呼吸间都可以感受到那种来自战场的杀伐之气,征战沙场,染血无数,每一个从枪林弹雨中走出来的军人都会带着那种“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的豪情,站在这里,视野,胸襟,都会得到升华。
龙苍宇对这里的记忆还停留在八年前,那时候他喜欢在这里看那些军车咆哮而过,喜欢看军人脸上的油彩,喜欢这里的一草一木,他觉得那些敢在战场上大吼一句“为了新中国前进”的战士,是真正的勇士,真正的男人。
世事变迁八年之后他再次回到这里,带着不一样的身份,带着不一样的荣耀,可能无法成就儿时的梦想,成为扬威漠北的大汉铁骑,但绝对有实力更有资格对来犯之敌说出那句,“犯我华夏天威者,虽远必诛”。
“这么多年没回来,是不是觉得这里跟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邵子轩神色平静道。
“岁月有时就像一把无情的刻刀,它留下的痕迹雨雪风霜都无法改变,其实一切都没有变但我每一次走进这里都会有不同的感受,正如路边这些像战士一样守护在这里的草木,那时生机勃发的嫩叶此时早已腐朽,但它的模样依然新如往昔,你说他有没有改变呢?”龙苍宇悠悠道。
“呵呵,人生一世,草木一秋,谁又说得准呢。”邵子轩轻笑道。
“对了,虎子和燕子呢,怎么不见他们出来接我。”龙苍宇巧妙的转移了话题。
“他们两个,昨天喝的烂醉如泥,到现在还没有睡醒呢,早晨我去找他们,发现徐爷爷和赵爷爷表情不善,看来还在气他们昨天喝酒的事,你要是不去恐怕他们今天不敢出门了。”邵子轩笑道。
“他们两个还是跟以前一样,不喝醉了不痛快,不过你倒是让我刮目相看了,我记着你的酒量以前不如虎子的,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强悍竟然和我不相上下了。”龙苍宇饶有兴趣的看着邵子轩。
“当年鲁子敬于吕蒙有语“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我一别八年怎可用老眼光待人,我记得小时候你的酒量也不如虎子的。”
两人相视一眼哈哈大笑。
军区大院的尽头,一排排白墙红瓦的小楼整齐划一的耸立在浓郁的绿茵之中,空气清新,环境宜人,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