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健、蒋耀良、戚保义……
一路路同盟军大军开动,讨伐种谔消息报上一出,整个大宋无数老百姓欢呼,而后第二天报上报导的是种谔自起讨伐大师以来,一路上被老百姓组成的义军殂击所受的惨重损失。
其实种谔损失大,可没战斗经验的老百姓损失更大一些,不过报上着重墨于胜利,对于损失则只是用数字概括了一下。
“种谔军被几个老百姓就给弄得下不了台?”
“这……真的假的?”
“我知道了,虽然是老百姓去搔扰,可里面一定有秦仙傲公子的锦囊妙计!”
……
一时天下哗然。
种谔是名将,数十年戍守边境,一次次挫败西夏入侵,这是一个传奇将领,一个常胜将军,一个大宋百姓妇孺皆知的绝世名将。
可是这么一个常胜将军,在对内,讨伐新华民国,连正规军都没碰到,就被老百姓的民兵给打败了,损失从所未有的惨重,而且这败还不是一次两次,是一次又一次。
虽然老百姓自己也损失惨重,虽然种谔军其实是胜利,只是损失不小而已。
可是人都是选择性健忘的,尤其是报上的报道重点在于描写老百姓如何劝耍种家军的。
“哈哈,痛快!”
“种恶这贼子,先前还是做了点好事,只是为老不尊,如今卖国也罢,反掉枪头残杀自己人,败得好!”
“这一系列的战斗虽然是老百姓的杰作,可是是在报社的组织指挥下打出来的,报社背后就是秦仙傲国父,国父一出手。种恶这常胜将军能不吃一鼻子灰么!”
……
各大城池老百姓奔走相告,这些日子来因西夏入侵、种谔讨伐新华民国的窝囊气仿佛一扫而光,一些城池老百姓甚至组成了游行队伍。满街敲锣打鼓舞狮耍龙。
而后第二天,第三天……每一天报社仿佛写小说一样。生动有趣的描写着老百姓是如何穷尽各种计谋耍弄种家军的,看了这些文章,无数读者更是拍额称快,一些人甚至恨不得自己就是耍弄种家军的民兵中一员。
夜深。
军营一间屋子依然点着灯火,屋内一穿着布袍的老人看着手中的信文,老人手旁桌子上放了数份报纸。
“一失足成千古恨,我种家数代英明,都被……”种古目光落在信中的文字上。信是种谔发来的,这已经是第三封。
“报上说谔弟遭受了惨重损失,谔弟信中也一再诉苦,让我出兵。”
种古又拿起一旁报纸,看着报上各种报道眉头紧锁,许久他长叹一声:“天意如此,天意如此呀,谔弟一出兵,便让他民心尽去,新华民国若成立。我种家讨不了好,至少百年时间得夹着尾巴做人!”
“百年!这时间能够让一个家族由强盛变为衰弱,天下百姓如此痛恨谔弟。我们种家……”
“谔弟说得对,下了海,就只能一根杆子捅到底,扶植赵宋重立,方可恢复我种家名声,就算名声不再,可我种家依附赵宋朝廷,谁人敢欺?”
……
风刮起,军旗猎猎。种诊风中独立,眉心紧锁。
“谔弟一意孤行。欲以一人之力抗万民,现在他才刚起师不久。正规军都没碰到,就已经头破血流,还让我也帮他。”
种诊是很不喜种谔的行为的,可是种谔信中分析得好,‘三种’打断骨头连着筋,他种诊一开始没有宣誓依附新朝廷,就已经失去了新华民国的信任,一旦新朝廷站稳脚,第一件事就是削他们种家的兵权。
何况现在种谔又主动讨伐新朝,这就更加得罪了新政府和百姓。
如果不把赵宋扶植起来,等待他种家的是万劫不复。
“你说种家逃不了,可是……”种诊想着报中的描述,心头沉甸甸的,“这一仗我种家能赢么?”种诊看着远方,远方一个黑点,越来越近,那是一只灰鸽。
“嗖!”
种诊飞身而起,手一伸抓住鸽子落下,取出鸽腿上腊丸捏开一看。
“都答应了?”
“好,既然答应一齐伐秦仙傲,那一仗就多了几成把握!”
……
种家三兄弟都是绝世名将,又是数十年都在军中效力,种家军在大宋军中的威望是极高的,自大宋天变,种家三兄弟就四处联络各手握重兵的将领,而这一次总算是说服了一些从没有宣誓拥护新华民国的将领,齐齐讨伐新华民国。
同时,西夏军营。
“赫连将军英明。”一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笑眯眯道,“要知道我大宋种谔这样的猛将,讨伐这新华民国,尚未与正规军交战就已经如此狼狈,这新华民国就是个绝世凶兽,一旦他喘过气来,必然无可抵挡,若再让秦仙傲亲自指挥,我们种家不安全,贵国未必能好得了。”
“哼!”上首大将冷哼一声,摆了摆手:“请吧!”
“告辞!”很快种古使者离去,将军帐中,一碧眼高鼻中年人沉声:“赫连将军,我们当真要放弃继续攻占大宋地盘?”
赫连将军点了点头:“那宋朝使者说得没错,秦仙傲潜力巨大,新华民国很可怕,种谔是什么人,我们与他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什么时候见他吃过亏?可这一次……”
“那些义军能将种谔搞得灰头土脸,足以证明秦仙傲的强大。”
“我们出十万兵看似帮他,实则是帮我们自己。”
……
这一天,种古、种诊宣布起兵讨伐新华民国,而同时,镇守宋辽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