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商会大东家张匡的府猓一名下人正在低声向祥叔汇报着什么,期间祥叔只有微微的点头示意,直到最后也并没有开口说一句话,仅仅是冲着对方淡淡的挥了挥手,随后便转身缓步进入了书房。
“老爷!”祥叔微微转头看了看身后的门外,随即才加快步伐绕到侧厅,看到书桌后的张匡之后,额头的皱纹顿时清晰许多,随着张匡缓缓点头,祥叔才将身子靠近一些,低声说道:“那小子叫丁力,据说最近不仅与敬义走的近,而跟少爷的关系更是非同一般!”
“嗯?守义?守义跟他有什么关系?”张匡顿时一愣,皱了皱眉头,随即又放缓了语气,眼中略带疑惑的看向了祥叔。
“南海帮!”祥叔面色郑重的吐出三个字,稍稍顿了几秒,随后才继续开口补充:“少爷去扶胥镇之前,在刘老三府上救下的,正是这小子!也是如今少爷以咱们张氏商会的名义扶持的南海帮!”
“哦,就是那个搅合的广州府天翻地覆的丁力?让曹氏和刘老三都头疼不已的丁力?”张匡脑海立马想起了近段时间得到的各种关于丁力的消息,当然他还不知道关于扶胥镇发生的那些,张明志并没有及时派人传达。随即张匡突然笑了,而且看起来还笑的很开心,然后又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若有所思的长叹了一声,但最终却没有开口说些什么。
“没错!老爷,不过。。”见状,祥叔先是点了点头,又面色犹豫的看着张匡,直到对方微微点头示意之后,祥叔才沉吟一声,面带不解的微微摇头:“不过,这个丁力的身世有些可疑。。”
“嗯?”张匡突然反应过来问题的重点,立马皱起了眉头,面色也骤然凝重许多,想了想之后,冲着祥叔再次点头示意:“说说看,这的确也是我所怀疑的!”
“这个丁力,是十几年前搬到贫民区那一带的,从数年前开始就一直在码头做苦力谋生!家中只有一个母亲,眼下还有一个叫柳笙的媳妇,据说是从小就被丁力的母亲收养的,后来就为两人做主到了一起!”虽然是非常简短的一番经历讲述,但却让张匡和祥叔两人连连皱眉,随后不等眉头紧锁的张匡开口提问,祥叔又继续摇着头补充:“可惜的是,在丁力一家搬至贫民区之前的事情,没有人知道,或者说现在查不出任何消息!也许,也许稍加时日,能够找出些线索吧!”
“意思就是,除了这些消息之外,关于丁力的真正身世,并没有任何消息?”张匡多么聪明,立马明白祥叔想要说的,虽然这个消息在张匡听来多少有些沮丧,但却又有那么一丝的意料之中。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祥叔有些为难的点了点头,他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不过稍微顿了顿,还是开口继续解释:“老爷,不过也不用担心,毕竟才几个时辰,稍加时日,我想还会有别的有用消息的!”
“嗯,我知道!”张匡微微点了点头,微微垂头沉思良久,随后才深吸一口气,抬眼看着祥叔叹道:“这件事继续盯着点,回头我去回杨兄那边探探口风!眼下还有件事,你得亲自走一趟了!”
“是去扶胥镇接大小姐吧?”闻言,机敏的祥叔一语道破张匡的心思,看着对方苦笑的面孔,祥叔知道张匡还在为当年的事情而忧心,微微摇了摇头,轻言安慰对方:“老爷你就放心吧,想必大小姐已经不会介意当年与曹氏联姻的事情了,留在扶胥镇一直没有回来,或许正是少爷也在那边,说不定是姐弟两个商量好一同回来呢!”
“但愿如此吧!哎。。”张匡抬手揉搓了几下略显疲惫的面孔,让对面的祥叔突然感到自家老爷一瞬间苍老了许多,正要开口劝说些什么,只见张匡抬手冲着他挥了挥手,低声叹道:“算了,你也别刻意去接了,过去扶胥一趟,借着察看商会的名义看看情况再说!还有,派人去杨府一趟,如果杨兄晚上有空,约在晚饭的时候!”
“明白!”祥叔点了点头,犹豫着张了张嘴,但看到目光已经低垂下去的张匡之后,最终还是没有说下去,微微愣了一会,缓缓退出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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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府,原本丁力的突然回城应该让整个府宅上下欢庆,可随着丁力等人的再次回去,整个府邸顿时被乌云所笼罩。赛义加德重伤昏迷,随行的五个人中一个在乐器店的时候已经当场身亡,途中又有一个失血过多导致身死,剩下三个虽然大夫说了能够救活,但其中一个却也是左腿残废。
让丁力所揪心的事情还远不止这些,刚才回府的柳笙似乎因为惊吓过度而突然发了高烧,如今同样昏迷不醒,虽然看过的几个大夫都说并无大碍,但丁力却知道如果高烧不退,持续下去的后果完全不堪设想,偏偏几个大夫也没有任何办法迅速退烧,而且还说这种受到惊吓的情况只能靠自身尽量恢复,任何药物也只是起到辅佐作用,而无法主导。
在这个世上,如果说什么人还能让丁力最为挂心,柳笙和赛义加德无疑就是最重要的两个,柳笙是日夜陪伴丁力的,而赛义加德却在丁力当初无家可归时毫不犹豫的伸出援手,虽然丁力在后来帮助对方的要多的多,但丁力却始终持有一颗感恩的心。
刚从柳笙的房间离开,丁力就看到了以前的好友,满脸焦急的狗子和王德两人,顿时意识到了南海帮在码头出了事情。自从南海帮成立之后,狗子和王德二人也算是水涨船高,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