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整,杨幺、顾倾城、李猛三人走出了白山市火车站。
“有飞机不坐非得坐火车,这不找罪受吗?”一下车,顾倾城就不悦地抱怨起来。
杨幺悻悻地瞥了她一眼,指着肩上挂着两个旅行包、手下拖着两个旅行箱的李猛说道:“苦力都还没说话,你还有脸说?”
顾倾城不以为然地说道:“哎哟,人家是女孩子嘛,难道你要让我一个女孩帮你们两个大男人拿行礼吗?”
杨幺哭笑不得地说道:“大姐,这行礼……好像都是你的吧。”
顾倾城板脸说道:“杨幺,你要这么说话我就得说你两句了。咱俩谁跟谁,我的东西不就是你的嘛!你跟李猛又是啥关系?你的东西不就是他的嘛!李猛,你说是吧?”
“呵呵……呵呵呵……”李猛根本没有办法用语言来形容顾倾城了,她的实力已经远远超过了彪悍这两个字的含义。
“李局!”
就在李猛无力吐槽的时候,他的手下迎了过来。
李猛登时就像是见到了救星一样,将所有的东西都推给了手上。
“我让你准备的车呢?”
“那边呢!”
“钥匙给我。”
“兜里呢。”
“嗯,我先出去吃点饭,一会儿回办事处。”
“李局……李局……我就开一辆车来的……”
李猛肯定听到了手下的话,不然的话,他不会突然加快脚步朝着车子走去。
“这样合适吗?”杨幺看着那个正夹着大包小包打电话的小年轻笑道。
李猛不以为然地说道:“没什么不合适的,这小子是我故意扔到白山办事处的,得多磨练磨练。杨教,咱们现在去哪儿?”
杨幺不假思索地说道:“青龙沟!”
青龙沟,位于长白山脚下的小山村。
在抗日年间,青龙沟的名字是青龙寨,是一群山匪窝聚之处,建国之后,才更名为青龙沟。
像所有被群山环绕的山村一样,一个穷字足以描述这里的一切。
时至深夜,青龙沟这由不足百户人家组成的小山村才已陷入了死寂,除了那时而响起的家狗和野狗的狂吠声之外,就是那树叶被风吹动的声响。
澹台菩提像往常一样,在洗漱过后站到了厚重的石桌前面,借着满天繁星,一丝不苟的在沙盘上书写着佛经。
在银星、繁星的映照上,一袭白纱长裙的澹台菩提宛如那降落凡尘的仙子,超凡脱俗。
“轰……”
如同野兽嘶吼般的声音打破了夜的宁静,家狗、野狗纷纷狂吠起来。
澹台菩提轻轻放下手中的笔,慢步走进了被满屋烛火照得异常诡异的祠堂,拉开门栓、打开门房门后便是不动声色地坐到了位于供桌右侧的太师椅上,拾起供桌上那本泛黄的《鬼谷子》看了起来。
挂着南京牌照的jeep牧马人和悍马h3在一辆挂着沈a车牌的东风猛士的带领下,直朝着这位于村子后头的祠堂杀了过来。
三辆车以夸张的速度刹停在了祠堂门前,扬起的尘土都飘进了祠堂里。
东风猛士的车头灯正对着祠堂,被这强光打照着的澹台菩提不为所动的继续看着书,眼神没有丝毫变化。
“英伟哥,这就是您说的那个妖精?”悍马上走下来了一个穿着不俗的男人,他的衣服和配饰,与他所开的车比起来,只高不低。他身旁两名女扮也都是那种男人梦寐以求的尤物,而这两个普通男人眼中的女神在下车之后,竟然像两条狗一样依偎到了男人身旁,任由他的手在两人的屁股上揉捏着。
坐在牧马人副驾驶上的洛英伟不冷不热地瞥了屋里那八风不动的澹台菩提一眼,淡淡地说道:“不过是一个修野狐禅的丫头而已,我爷爷至于这么兴师动众的让您来吗?”
坐在后排闭目养神的老人缓缓睁开了双眼,面无表情地看向了那摆在供桌上的一尊尊灵位,意味深长地说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欲压魔人,这野狐禅是个不错的选择。一会儿下去了,客气点儿。”
“哦……”洛英伟不耐烦地点了点头,下车后就猛踹了那东风猛士的车门一把,冷声说道:“把灯关了!”
有了这话,东风猛士那耀眼的车灯才关上,一个满身酒气的青年摇摇晃晃地走下了车子,下车后就扶着祠堂的墙壁吐了起来。
“英伟哥,你不是说东北人都能喝吗?这个赵宏伟到底是不是东北人啊?”
“焦强,你他娘的少得瑟。有本事别让这俩娘们替你,咱俩单练!”
“连女人都喝不过,还有脸吵吵,真不知道你这底气是哪来的!”
“你……”
“行了,都闭嘴。”
洛英伟不悦地呵斥住了两人,慢步走进了这烛火摇曳的祠堂里。
走近之后洛英伟才发现,这个澹台菩提比他想象中要漂亮的多,甚至是要迷人的多,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是一种洛英伟所接触的女孩没有的气质,这种气质,令他痴迷。
洛英伟脸上的表情瞬间就起了变化,从先前的不屑一顾变成了彬彬有礼,昂首挺胸地走到澹台菩提身前后,微笑着伸出了右手:“你好,我叫洛英伟,是洛虎阳的孙子。”
澹台菩提轻轻翻动着书页,声音轻柔地说道:“虎阳?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的虎阳吗?”
“操,怎么说话呢!你再说一遍我听听?”
焦强面目凶狠地指着澹台菩提咆哮了起来。
洛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