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向一片老旧而不失豪华的军区大院,经过一幢最大的老宅子时,门自动开了,门是智能的,自动识别车型和车牌号。
老宅子虽然老旧,但是正因为岁月的洗礼让它越发饱含着古典的气息和高雅的气质,其中的荣耀和华丽在历史风尘中积淀一世风华和几许光芒。
芷兮不带一丝评论和观点地瞥了一眼渐渐靠近的宅子就马上转移了视线,心里有的只是心无旁骛、置身事外、无动于衷。
而芷兮没发现的是覃劭骅一直用眼睛的余光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当他无意间通过车内的反光镜看清芷兮眼神的时候,覃劭骅在心里再一次肯定了自己的决定,只因为在渫芷兮清澈的眼睛里蕴含的只是纯粹、单纯的观赏,而且是不带任何色彩的观赏,既没有虚荣女眼中的贪婪也没有富贵女眼中的鄙夷,有的只是算不上欣赏的观看,只是为了履行看的义务不得不看的那种勉强,这倒让覃劭骅觉得讶异和奇怪。
下了车,大门口早已站着一位看起来不到40岁、保养得很好的、端庄贤淑的贵族太太,时髦的打扮、精致的妆容,说30岁也有人相信,穿着一身修身的紫色旗袍。紫色是最显雅致的,旗袍又突出身份,不得不说这位官太太很会打扮。
举止端庄,形态优美,站在门前,在院前木兰花的衬托下宛如一幅江南秀丽女子图。
芷兮在打量她的同时,她也在打量芷兮,满意地笑了一下。看身份应该就是覃劭骅的母亲,芷兮赶紧上前问候道:“阿姨好。”该有的礼节一样的不能少,先不论华夏是礼仪之邦,再说大家族最重视的就是礼仪。
芷兮一直奉行着一句话,“要想抬头,就要先学会低头”,这个道理很浅显易懂,要想得到别人的尊重,首先得先尊重别人,这是相互的也是必要的、必不可少的。在长辈面前表现出良好的礼仪无疑是尊重了长辈也凸显了自己受着良好的家教。
覃妈妈被芷兮这声亲切的阿姨叫的,笑得合不拢嘴,调笑道:“芷兮啊,可不能再叫阿姨了,应该叫妈。”不得不说进度有些快,刚见面就叫妈,还没过门就要结婚了,还真应了小芸那妞的戏言,真要赶上磁悬浮了,嘴角扯了一个无奈的笑,心里一阵苦涩。
覃妈妈回过头向覃劭骅比了个大拇指,意思再明确不过了,这个媳妇她很满意。
覃妈妈拉着芷兮的手走进门,大声笑道:“老头子,还不出来,看看你媳妇。”这嗓门真大,与她温柔的外表真不搭。
这时,一位70岁左右很有威严的老头走了出来,他眼睛透着精明的光,一看就是只老狐狸。他开口说道:“谁回来了,老远就听到你大声嚷嚷了。”他只是站在那什么也没做,无形之中就给人一种强大的压力,尤其是开口说话,更加给人一种王者的气息和一代枭雄的气势,像极了位高权重的当权者,“不怒自威”这个词就像专门给他设定的。
覃妈妈一见到眼前的老人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高涨的气焰光速般消沉下去,又像做错了事的孩子,规矩地退到了一旁,战战兢兢地回答道:“爸,您怎么下来了,您不是一般没事不下来吗?”
原来来人是覃劭骅的爷爷覃惠民,不愧是个将军,一出场气势上就压倒所有人,怪不得覃妈妈很怕他。
感觉上有点像外公,外表看起来凶悍实则“通情达理”,当然前提是要跟他讲大道理并且讲到他心服口服,但在渫芷兮的认知中她相信这样的老头是很好相处,就像顽童需要讲究正确的方法进行沟通,以后的相处自然水到渠成。在以后的生活中证明她的料想完全正确。
覃爷爷没有正面回答自己媳妇这没有经过脑子就说出来的话,这是他的家,他现在还是一家之主,想做什么事,想上哪,这还需要向别人报备吗?若不是清楚自己媳妇的性格和为人,思想太通透,没有一点心眼,他就不是沉默这么简单了。
此时老爷子才注意到多出来的、站在自己孙子身边的这么一个人,看都没看芷兮一眼,直接用眼神询问覃劭骅。
覃劭骅一改,用不那么僵硬的语气说道:“爷爷,这是我媳妇。”这句简单的回答肯定了芷兮的身份和地位。
覃爷爷只是略微看了芷兮一眼,一双透着精光的眼睛好像把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太恐怖了,还好这时覃爸爸从门外走了进来。
覃妈妈等覃爸爸走近的时候趁机小声地问他,“你不是一直在卧室吗?什么时候出去的,我怎么不知道。”
覃爸爸只是安抚似地一手极为熟稔又不失礼仪地搭在覃妈妈的肩上,另一只手极为亲昵地握了握覃妈妈的手。动作在明显不过了,安慰着受了点小委屈的覃妈妈,并且适时阻止覃妈妈的口不择言。
午饭时,芷兮秉着遵守富贵人家食不言寝不语的、正规传统的原则,特别淑女地吃着饭。
何为淑女式吃饭,那句被吐槽了n次的话,怎么说来着,“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早在西餐厅打工的时候,芷兮就见识过一个个像猫吃食的、娇滴滴的大家小姐,通常是一碟菜只吃几口,而且是细嚼慢咽,小口小口地吃,果汁、酒水也是稍微润润唇而已。这种精致的吃法,她还是学得来的,只是感叹那些小姐不是饿死,就是累死。
覃妈妈实在看不过去,给芷兮夹了菜。还特别亲切地说:“多吃点,你看你瘦的一阵风就可以吹倒,而且我们家不讲究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