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仔细观察覃劭骅的脸,定会发现掩藏在覃劭骅小麦子肤色的之下有一层不甚明显的、薄薄的红,一点点红和浓墨重彩的黑,还有淡淡的绿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极致的错综复杂。
此时的覃劭骅脸上就呈现着难以一笔形容的色泽,覃劭骅表现得如此明显,被他强制按压在怀的渫芷兮自然是在第一时间发现男人的异常。
对于自己的异常,覃劭骅再清楚不过了,其中的原因也是再明了不过,这种热气不断蒸腾的感觉像极了被下劣质春药的感觉。最终的源头也很明晰,不是吗?就是那碗多加了点料的“补药”在此时发挥应有的作用。
但是从渫芷兮种种反应来看,貌似并不知道给他喝的药有问题,那么这碗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思维转动几下,覃劭骅脑中快速地闪过一个关键点。
这碗药一看就是他那个闲的没事做,没事找事的母亲大人的杰作,除了这么个最大嫌疑人,覃劭骅再也想不出还有谁会十分乐意从这种事上寻找恶趣味?
覃劭骅不知为何有些懊恼,他应该一早就发现这个疑点才是,后知后觉是不是太晚了些?还差点做出对女人不轨的事情来,覃劭骅越想越懊恼,若不是此时他的身体实在僵硬,只要一动一下手就会露出马脚,不然他早就伸出手使劲地拍一拍自己的脑袋。
但是比起教训自己,眼前令他苦恼的处境更是让他焦头烂额。
覃劭骅的脸色很怪异,但是渫芷兮又不知道如何形容,她更加理不清为何覃劭骅前一秒对她肆无忌惮地表白,后一秒就马上绷着一张高冷的脸像是别人欠了他几百万一样,脸臭得要死,渫芷兮只能如此形容了。
但是慢慢地渫芷兮就发觉覃劭骅为何如此了,从相接的肌肤传递过来一波又一波炙热的温度,几乎以炙烤渫芷兮肌肤的热度熨烫着她的身与心,连同着四周的空气也跟着加热,慢慢升温,催动着某种物质的发酵。
覃劭骅这是······
渫芷兮将观察的视角移到覃劭骅的眼睛上,原本墨黑色无任何杂质的眼眸此时像被雾气熏蒸过似地沾染上了一层朦胧的水色,拨开那层透明的水色,渫芷兮看到隐藏在他眼底的浓浓的情绪,并不是小女孩的渫芷兮自然知道那层层包裹的情绪是什么。
情欲?还是yù_wàng?恐怕都有吧!
覃劭骅上次中春药的时候虽然陷入昏迷,但是身上的温度与此时无异,照顾过男人一次的渫芷兮对此并不陌生,甚至并不意外。
联想到覃劭骅喝药的种种反应,再将覃妈妈送药的种种怪异,两者一结合,一串连,渫芷兮自认为不是一个笨蛋,这点小把戏若是在事后还发现不了,那当真就是无可救药的蠢货了。
原来这一切不过是覃妈妈玩弄的小把戏罢了,想到这,渫芷兮不禁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面对覃妈妈,渫芷兮必须得承认仅仅只有四个字可以表明自己的态度,那就是无可奈何。但是覃妈妈这次有些恶劣性质的玩笑让渫芷兮在招架不住之余又开始涌现出一点点不断蕴开的生气,潜藏着无力的生气,让渫芷兮就跟一拳打在软绵绵的棉花上,只有深深地无奈。
覃妈妈如此做的目的不难猜测,从之前覃妈妈一直盯着她的肚子发呆开始,到一提起“孙子”这个关键词的时候,覃妈妈的反应更是过于激动,覃妈妈无非跟一般的婆婆一样想要孙子想疯了,疯了的后果就是不考虑前因后果地胡乱一通和稀泥般的搅和。
知晓覃妈妈的动机之后,渫芷兮有的只会是无力加无奈,除了叹息,渫芷兮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空落落的情绪。
但是当下最主要的还是怎么面对覃劭骅,渫芷兮还得承认一点,就算是自己认可了覃劭骅这个人作为自己的爱人,但是渫芷兮还是没有勇气将自己的身与心完完全全地交给这个男人,至少眼下不行。
到头来渫芷兮还是做不到,并不是不爱覃劭骅,而只是需要时间,很多事情都需要给渫芷兮一个缓和期。
事实上,渫芷兮不是不相信覃劭骅,而只是不相信自己而已。
既然不能给覃劭骅想要的,也不能当覃劭骅的泄欲工具,渫芷兮唯一能做的是推开充满危险的男人,这才是利己的最佳选择。
渫芷兮承认自己还没有大方到甘愿充当一个充气娃娃的角色。
但是要推开覃劭骅,渫芷兮又做不到了,她不忍心看到覃劭骅难受痛苦。
但是覃劭骅越来越热的身体和耳边传来有些急促的呼吸一直提醒着渫芷兮,此人的危险系数在蹭蹭地往上升,如果她还算明智的话,就应该推开覃劭骅,拉开一段距离,保持安全的界限。
但是关键时刻,渫芷兮还是没有选择逃离,正当她下定决心般抬起头的时候,覃劭骅也正目光炯炯地盯着她,于是乎,默契般的异口同声出现了。
“覃劭骅——”
“我——”
他们对视了一眼,又异口同声地说道:“你先说”。
呆愣了一会会,两人都笑了,同出一辙的嘴角微微上翘,翘起的弧度也惊人的相似,眼睛的视线胶合在一起,看到的只有彼此,仿佛在这个偌大的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人存在。
明明气氛如此压抑紧张,却被两人的笑冲散了不少僵硬,气氛瞬间变得活跃起来。
但是就算是心情好,一般的生理反应还是阻挡不了的,更何况还是某方面的生理需求。覃劭骅也只是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