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次被莫名的阻断,是个男人,要么是撂担子走人,要么就是欲壑难填,还有谁会像覃劭骅这般说喊停就真的停下来?恐怕世界上再难找到第二个人了吧!
不是忍耐力空前绝后,也不是自制力无人能及,仅仅是覃劭骅抬头无意间的一瞥,只一瞥,覃劭骅就将所有的注意力转移到无端哭泣的女人身上,哪还会一股反顾地继续下去?
渫芷兮像是被噩梦洗劫一空,无意识地就哭了出来,声音很低,又时断时续,让人莫名地就有些心疼。
覃劭骅确实心疼了,他先是轻轻托起渫芷兮的腰,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进怀里,这才发现女人早就在不知不觉间睡着了,刚才不过是女人梦魇了。
“不要,不要,不要······”
连续三个不要,渫芷兮说得又急又快,却又透露着绝望过后的无奈。
自从上次渫芷兮在他面前旁若无人地脱下衣服,将自己最不堪的一面展露给他时,覃劭骅就知道10年前的那件事给这个顽强得胜过顽石的女人给予最致命的一击。
对于渫芷兮的过去,覃劭骅心里只剩下深深的无力和无奈,他只有本能地抱住这个强装坚强的女人,心里才会踏实一点。
一瞬间渫芷兮从头至尾的怪异在覃劭骅脑海中一闪而过,目送他出门言语上的暧昧和主动的一吻,丝质睡衣的引诱,故意喝下霸王醉······以及现在对身体进一步接触的本能排斥和厌恶。
一切只能说明渫芷兮在强迫自己与他发生关系,覃劭骅紧抿着的唇角泄露出一抹难掩的苦涩。
覃劭骅不知道是该为渫芷兮荒诞的用心良苦感到可悲,还是该为自己一直以来的努力没有取得突破性的进展感到可悲?
有些认命地将渫芷兮移到床的里侧,覃劭骅在外侧躺下,距离渫芷兮有两个拳头的距离。
没有覃劭骅一厢情愿的骚扰,渫芷兮很快就从梦魇中走了出来,脸上的神色也渐渐恢复正常,不再是被吓后的苍白。
覃劭骅侧着头看着脸上恢复平静的女人,嘴角的苦涩越发的浓重了。
从一开始招惹他的,是这个女人,将他毫不犹豫一脚踢开的,还是这个女人,此时这个让他心思难耐的罪魁祸首却睡得相当的安稳。
覃劭骅还是注视着眼前这个眉目如画的女人,火热的视线差点将她戳穿。
不知道是不是感到冷了,渫芷兮无意识地在床铺上滚动了几下,下意识地朝热源靠近,而这个热源恰恰就是备受冷落的覃劭骅。
一接触到温暖,渫芷兮脸上就出现十分满足的表情,身体下意识地就挤进了覃劭骅两手肘间的一亩三分地,头拱着拱着就袭上了某人的肩,还轻轻地吸着气,直到嗅到熟悉的气息,才小幅度地挪动着自己的脑袋找了一个十分惬意的位置,十分心安理得地睡下了。
看到渫芷兮自发地将自己打包卷进他的怀里,覃劭骅除了无奈还是无奈,只是比无奈又多了一层拨云见日。
渫芷兮是没有任何负担地睡得不省人事,可就苦了一直被她搅乱心神的覃劭骅。
原本两人睡觉保持一定的距离,覃劭骅那种贪念也就淡了些,但是渫芷兮偏偏自己送上门跑到他怀里,这就让覃劭骅不淡定了。
尤其是被渫芷兮一再引诱,又一再被打断,若不是覃劭骅定力够好,对渫芷兮的爱够深,换了别人,早就不管不顾地化身为饿狼了,哪里还会像他这般苦苦隐忍。
身体相触的温柔触感,鼻尖若有似无的沐浴乳散发的清香,有人说,温香软玉在怀,是个君子就不应该坐怀不乱。
之前被打断的欲火,如同掉进草垛里的一粒微小火星子,一点即燃,越烧越旺。
身体的某一处不受控制地起了反应,覃劭骅有些悲哀地发现经过今晚,今后两人恐怕再也不能回归到一如往日同床共枕的相安无事了。
覃劭骅一直都知道自己对渫芷兮有着强烈的yù_wàng,但是他没有料到yù_wàng会如此之深,他不知道其他相爱夫妻的相处之道,他只知道自己一旦面对渫芷兮就会失控,yù_wàng更是一天比一天强烈,他真怕哪一天他会控制不住地强迫渫芷兮。
覃劭骅暂时压下心头的千丝万缕,低头就看见不一会功夫渫芷兮就像章鱼一样紧紧缠在自己身上,覃劭骅只好轻轻地将渫芷兮的手脚移开,只是刚移开手,腿就会再次缠上来,移开腿,手又会缠上来,如此反复,覃劭骅情急之下只好将枕头代替自己塞进渫芷兮的怀里,渫芷兮刚开始还不愿意,直到覃劭骅无意间揉了揉她的脑袋才平静下来。
覃劭骅就趁渫芷兮温顺的空档赶紧起身下床,飞一般地跑进厕所,许久之后,才带着一股凉飕飕的冷气出来。
覃劭骅担心自己身上的寒气会冻着渫芷兮,就站在原地做着基本运动,直到身体回温之后,才轻手轻脚地爬上床,小心地将渫芷兮怀里的软枕取出来,立马就换上自己暖烘烘的身体,动作衔接得无与伦比。
渫芷兮又在覃劭骅肩膀处拱了拱,再次陷入香甜。
看着渫芷兮安静的睡颜,覃劭骅调准了一个舒服的睡姿抱着渫芷兮闭上眼。
有些不平静的夜晚总算过去了,只是渫芷兮远远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一连串的措手不及。
厚重的窗帘一角泄露几许阳光,让这个密闭的空间有着些许光亮。
作息一向规律的覃劭骅第一次起晚了,并且破天荒地请假陪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