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看来被称为华夏战神的覃少将对朕的皇后很钦慕呢!”
不过才消失一会的卿仁嘴角噙着一抹根深蒂固的坏笑边鼓掌边往这边走来,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轻佻,下一秒,话锋突然一转,有着扭转乾坤的气势,更是夹带着咄咄逼人的锋利,势必要将覃劭骅逼入绝人之境才肯罢休。
“不过,覃少将,是不是忘了基本的礼节和规章制度?还是说你连带华夏最基础的礼义廉耻也一并忘得一干二净?”
只见卿仁端立在两人面前,上挑着右边的眉角,微微露出些邪气,嘴角又微微弯起,弯到一定的角度,做出一个高难度的邪魅姿势,上眼帘从上往下低垂,以居高临下的姿态打量着身前的两人,无论是脸上的不屑,还是眼中的轻蔑,都将他此时的盛气凌人烘托得恰到好处。
他每说一个字,脸上的轻蔑就会多上一分,说到下一句的时候,还特意挑眉看了眼覃劭骅,就像是睥睨地上的蝼蚁,眼中尽是藐视。
“难道军人出身的覃少将不知道你现在公然调戏的正是我的皇后?还是说你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恃势凌人?如果这就是你们华夏人的素质,那我真是受教了。”
明明从头至尾只有他一个人在说,偏偏卿仁还说得相当起劲,每个字,每个词从他嘴里面吐出来,都像加了一个注脚,十分的清晰明亮,却又异常的刺耳,更是显得有些聒噪,但是这还没完,请听他接下来的颠倒黑白。
下一刻就见卿仁脸上略微露出一个苦恼的神色,继续说道:“哦,对了,我忘了提醒覃少将一句,你现在的行为俗称为xìng_sāo_rǎo,已经构成犯罪,麻烦待会去一趟警察局,不然我会觉得困扰的”。
不同于脸上的无可奈何,卿仁的语气和用词都是通过“精雕细刻”的,非常的“委婉”和“婉转”。
世界上还真有一类人,能够将是非黑白扭曲到体无完肤,甚至能够十分理直气壮地混肴是非,这不得不说是一种过人的本事。
就好比此时,卿仁的三言两句就将受人敬仰的大英雄批斗成道德败坏寡廉鲜耻的败类,轻而易举地就将覃劭骅拉入不齿不屑的黑名单。
而反观当事人,只是蹙了蹙眉头,脸上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情绪波动,连一丝一毫的怒气也不曾降临。
当卿仁嘴角噙着越发明媚的笑容斜着眼睛以左外角135度俗称鄙视的眼光看着覃劭骅的时候,覃劭骅终于有了动作,不过却是先将夜乃晨曦子扶到身后的椅子上,才转身对上幸灾乐祸的卿仁。
在卿仁说话的空档,覃劭骅压根就没有将卿仁的种种挑衅看在眼里,注意力至始至终都放在夜乃晨曦子身上,从夜乃晨曦子脸上一个微小的表情,他就知道女人累了,于是乎赶紧扶着女人坐下,至于耳边挡不住的噪音,覃劭骅权当做是疯狗的犬吠。
他还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和一条突然间发病的狗斤斤计较,有那个闲工夫,他还不如好好安抚闹别扭的女人。
只是疯狗的叫声已经达到扰民的地步,覃劭骅瞥了眼女人轻蹙的眉头,可见女人也是极不喜欢这条见人就乱吠的狗,那他只好替女人将疯狗收拾了。
对待夜乃晨曦子,覃劭骅可以做到真正的百炼钢化作绕指柔,但是面对其他人,那就真叫一个区别对待,跳跃性还不是一般的大。
就如同此时面对趾高气扬的卿仁,覃劭骅身上军人刚硬的气息和在战场磨练出的噬血一下子就迸射出来,就算是见过一些场面的卿仁也不得不在气势上弱下一大截。
何为真正的枭雄,接下来自然见分晓。
“我怎么记得堂堂的大和国天皇好像在华夏做过最低等的侍应生,难道说大和已经穷到要出动天皇出来干苦力维持生计的地步了吗?”
覃劭骅脸上不动声色,却给人分明在笑的感觉,还是那种两颊微微上翘的自然笑弧,加上冷硬的五官,给人邪魅至极的错觉。
明明覃劭骅还是站在远处,一动不动,以一个最正规的军姿站立着,却无端让人感觉就像是一棵蔚然可观的参天大树。
“不过天皇陛下刚刚一系列对鄙人恶意中伤侮辱诋毁,已经严重构成侵犯鄙人的名誉权,如果天皇陛下博闻强识到不知道这项条款,不妨翻一下民法的第四十二条。”
覃劭骅如此善解人意地指出别人的孤陋寡闻,偏要用一本正经的语气,硬是让人反驳不了,此时的卿仁就像活活生吞了几只死苍蝇,脸上纠结得死去活来。
当然这并不是最让卿仁难堪的,让他丑态百出的还在下面。
覃劭骅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描绘出一个荡气回肠般的笑来,也不等卿仁憋出一句置喙的话,就慢条斯理地继续说道:“天皇陛下如此渊博,一定清楚什么是‘人必自侮,然后人侮之’”。
这句话出自于华夏著名的国学经典《孟子》,意思再简单不过了,完全是字面上的意思,人必须先有自取侮辱的行为,然后别人才会侮辱他。换句话来说,一个在侮辱别人的同时其实就是在侮辱自己,相反要得到别人的尊重,要先学会尊重别人。
这句话最通俗的意思就是自取其辱,而卿仁以上的行为都是自取其辱的最佳典范。
这句话如此通俗,却又隐晦,不用一语道破,却能让人心知肚明。
无疑对于从小在夜乃晨珞生的教导下就接触华夏国学的卿仁来说,这句总共不过9个字的箴言仿若晴天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