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渫芷兮这边,经过几次倒错洗衣粉的情况下终于把衣服洗好了。
只是看着小家伙白色的衣服让黑色的裤子染色了,芷兮觉得一阵头疼,怎么最近老是犯一些低级的错误。把那件染了色的衣服用白醋先浸泡着,把衣服晾好。看看时间不到3点,给小家伙做了个牛奶番薯泥在锅里温着。
小家伙那有覃劭骅看着应该没事,看着时间还早,芷兮就去了休闲室。当然是去打沙包,发了狠劲的打,直到出了一身的汗连头发都湿了,跟淋了雨的落汤鸡似的,不用说她现在这个样子很吓人,以前就有一位跆拳道教练说过,“从没见过对自己这么狠的女人,就是一般的男人也比不上”。
芷兮本来想先去洗个澡的,刚走出来就听到小家伙的哭声,完全没顾上去洗澡,先跑去了房间。看着覃劭骅一脸无措地不知是抱还是夹,小家伙一个劲地扭来扭去,覃劭骅看着芷兮过来如看到救命稻草一般向她投来求救的信号。芷兮赶紧接过小家伙,看来哭了一段时间了,不然覃冰山也不会主动把小家伙递给她,而且是像烫手山芋一样地扔给她,其实也没那么夸张,就是她接过来的时候,他顿时松了一口气。
芷兮轻轻地拍着小家伙,他才有停止哭的倾向,看着小家伙眼睛哭得红红的肿肿的,鼻子也一抽一抽的,芷兮就心疼得不得了,自从上次王嫂事件后她就说过会好好保护小家伙,现在又让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芷兮没有发觉覃劭骅看她眼神的怪异,芷兮直接气愤地说:“你怎么当人家父亲的,他都哭了,你就不会去找我,我不来的话,你就让他这样哭下话,难道你也不会说话吗?”
芷兮说完不再看覃劭骅一眼,平静了一下,芷兮反省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冲动了,这是人家的亲身儿子呢,他还会让他有事,她这个便宜的后妈倒先操起了心。
当渫芷兮抱小家伙去洗手间的时候,覃劭骅在她身后说:“对不起”。虽然还是一贯冰冷的语气,但是听起来芷兮心里会好受些。
芷兮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说“没关系”,是对他下次的纵容;难道说“你知道就好”那太不近人意了。干脆什么都没说,但在覃劭骅看来这是生气的征兆。
芷兮解下小家伙的尿不湿,怪不得小家伙哭了,又是尿了又是拉了,而且没有人理他,不难受才怪。看着覃劭骅杵在那一动不动的像做错了事的孩子,芷兮无奈地摇了摇头,换了不那么生气的语气说道:“帮我在浴室盛一盆水来,要温的,还有一个小毛巾,在洗漱台的下面靠左边”。过了一会覃劭骅把东西都拿了过来,看着芷兮熟练地帮小家伙擦洗,他脸上也舒张开,不再那么紧绷了。
毕竟覃劭骅是天之骄子一样的人物,被她那样大声的吼可能是第一次,面子和里子都挂不住,不过覃劭骅会道歉倒是让渫芷兮意外。其实渫芷兮不知道的是覃劭骅看到她生气被震住了,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是真的怕她生气了,男人们的面子里子他倒没顾忌。
芷兮现在回过头来想想人家也没什么错啊!怪只能怪她自己高估了覃劭骅的能力,以为他能照看好小家伙,而且她也没跟他说去哪了,平白让人家挨骂受气。况且覃劭骅才是“雇主”,她只是“佣人”,照顾小家伙是契约上白纸黑字上写实了的,她没照顾好小家伙,反而怪“雇主”,没被开除已经是万幸了。
芷兮抱着小家伙去厨房准备喂他吃点牛奶番薯泥压压惊,等她准备右手端碗,左手抱小家伙的时候,覃劭骅早一步端了碗,手上还拿着不知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拿到的大大的银汤勺。看着那个汤勺芷兮傻眼了,大大的囧了一下,他以为是给他吃饭呢,小家伙的嘴巴那么小怎么塞得下这么大的汤勺。
芷兮转身拿了小家伙的小汤匙递给覃劭骅,带着小家伙坐在沙发上,示意他喂,既然他这么主动就让他喂吧!结果他还想要接过小家伙,这时小家伙哪会愿意让他抱,他还偏抢着要抱小家伙,固执得像个顽童,嘴里还振振有词道:“你去洗澡”。这句话说地颇有大男子气概,不会是公子病犯了吧!
虽然身上湿湿的很难受,但是看小家伙的样子芷兮还是没去洗澡,当务之急是喂饱小家伙再哄他睡觉。覃劭骅见芷兮没有起身的意思,小家伙又扭得厉害,也就妥协了。不过他还是拿着汤匙想喂小家伙,小家伙就是不理他,看出小家伙的意图,芷兮只让覃劭骅端着碗,她自己来喂,小家伙才肯赏脸,怕小家伙会烫,芷兮还特意吹了一下,碗见底的时候,小家伙很给力的打了个饱嗝。
末了芷兮给小家伙擦了擦脸,小家伙不用哄就睡了,估计是哭累了,只是两只小手一直紧紧拽着她的衣服,生怕她跑了一样。深深地体会到小家伙的不安,曾几何时她也这样过,只是现在早过了那个年纪,现在看到小家伙这样,只有满满的心疼。
都说还不会说话的孩子什么都不懂,只会哭只会睡,其实人们不知道的是这个时期的孩子什么都懂只是不会表达而已,他们是最敏感的,缺少最多的是关心关爱和关怀,细心耐心和爱心,温暖温情和温馨。
芷兮轻轻地拍着小家伙的背,哼着摇篮曲,直到小家伙真正睡着。看看时间7点半了,刚刚因为忙着小家伙的事,也没有在意自己衣服全汗湿了,现在低头一看,吓了一大跳。
衣服湿湿的紧紧地贴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