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次睡着的夜乃晨曦子却远远不知道就在她躺在柔软的席梦思**上酣睡的时候,外面的天空被黑云搅得一团乱,风起云涌,虽然没有朝代的更替,却发生了一件比更替更诡异的事情。
原本想要睁开眼睛的夜乃晨曦子不禁为覃劭骅声音里少有的性感迷得神魂颠倒,最后果真像小孩子如愿听到故事之后听话地没有睁开眼,并且歪着头,缩在被子里,将脸凑在天鹅绒的枕头上,呆呆地打起盹来,迷糊得就像是个孩子。
不知道是不是夜乃晨曦子的错觉,她总感觉覃劭骅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里面还带着一种渗透**的黯哑,那丝不易察觉的黯哑如同一杯纯度浓厚的烈酒,闻之,便会带着一股不饮而醉的微醺。
最终强大的自制力战胜了男人经常在清晨该有的冲动,覃劭骅将手掌抽离的时候,又说道:“乖,再睡一会”,声音里面的**溺跟蜜糖一样甜丝丝的,浸透在夜乃晨曦子心里,久久不化。
若不是外面的动静一直催促着覃劭骅动身,想必自制力超过一般人的覃劭骅也会败下阵来,也学着那荒唐的唐明皇做起“**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的荒唐事来。
眼看着夜乃晨曦子闭着的眼皮不停地振动着,如同蝶翼般闪动着那两轮捕风捉影的大扇子,覃劭骅知道这是夜乃晨曦子睡醒的征兆,他趁夜乃晨曦子睁开眼睛前,赶紧将手掌覆在夜乃晨曦子的眼睛上,可覃劭骅的做法无疑加速了眼睫的挣动,那两排浓密的睫毛跟羽毛似的,不仅骚刮着覃劭骅的手掌心,更是撩拨着覃劭骅作为男人在清晨的某种萌动。
夜乃晨曦子缩在被子里,没有动作,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浓重的鼻音带着一种刚睡醒的朦胧,她没有睁开眼,只是鼻子耸了耸,嘟囔了几声,却不曾想她无意间显露出来的与年龄不符的可爱无端地取悦了覃劭骅,原本正要退开的覃劭骅又一次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子在自己妻子如同樱桃花瓣的菱形唇瓣上啾了一口,才恋恋不舍地抬起身子。
事实上,早在外面的脚步声响起,夜乃晨曦子就醒了,只是一直懒得动身,这种“懒”是后天养成的,形成于她与覃劭骅生活之后,不管是覃劭骅的**溺和纵容,还是生活的优渥,都导致她被娇惯成一种“养尊处优”的慵懒。不过幸运的是,这种被覃劭骅惯出来的“懒”竟然将她多年浅眠的诟病给治好了。
覃劭骅在穿戴整齐后,还不忘俯下身子为夜乃晨曦子遮好被子,伸出手指将耷拉在她眼睛上的刘海拂开,并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上一个蜻蜓点水般极致的吻,末了附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出去看看,你继续睡”,低沉的声音渗透着一种与覃劭骅形象不符的柔情,竟然折射出一种温情脉脉的效果,尤其是在带着点微凉的清晨。
夜乃晨曦子是被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和刻意压低的敲门声吵醒的,搭放在她腰间的手以一种极为细致的慢动作,静悄悄地溜走,紧接着就是一阵整齐有致穿衣正襟的窸窣声,尽管声音被压制得很低很低,可一向浅眠的夜乃晨曦子还是知道覃劭骅已经起来了。
黎明前的熹微带着一种无与伦比的安静,可这份独有的安静并没有维持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