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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具与他刚好吻合的身体,我愿意把我的身体给他,这样的话,五成应该就够了”,夜乃晨珞生说得非常果断,仿佛说的不是自己,而是以旁观者的身份谈论他人的生死,与他并不相干。..
正在这时门被推开了,随之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
“五成”,李叔特意又补充了一句,“这本就是冒险的行为,还要找一具契合的身体,说五成只是勉强,或许连五成都够不上”。
“几成把握?”
“可就算是移植心脏,也存在相当大的风险。”
说到这里,李叔那张显露出岁月痕迹的脸上露出明显的难色。
“没有”,李叔又扶了扶眼镜,说得斩钉截铁,“除了移植心脏,别无他法”。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那人的身体机能在迅速地老化,检查的结果显示他的器官因为负荷太大基本上停止运作,也就是说他现在的身体跟一个迟暮的老人没有任何区别,随时面临死亡的危险。用营养针吊着仅仅只是一时有用,连我都估不准他几时就会······”
李叔扶了扶眼镜,皱着眉头看着夜乃晨曦子和卿仁,脸上的严肃显示出情况的严峻。
良久之后,夜乃晨曦子才慢慢问道:“只有那一种方法吗”?
而另一边,相比病房带着平和的安静,主任办公室的安静显得有些诡异。
他们就这样静静地躺在一张并不宽敞的**铺上相拥而眠,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卿仁也是淡淡一笑,不过笑容中多了几分他人无法看懂的**溺和温柔。
“他们敢吗?”换言之,就是那些人根本就没那个胆量接近卿仁,所以他无需瞎操心。
夜乃晨琭生只是淡淡一笑,那浅浅的微笑如同略微勾勒几笔的水墨画,清新怡人,让人不自觉地怦然心动。
说着说着卿仁的语气变得不那么正经了,“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可是魅力所向披靡,被我吸引的人不在少数,你可不能给他们趁机而入的机会”。
卿仁将手覆在夜乃晨琭生手上,一本正经地说:“那你可要把我牢牢锁住,千万别给我反悔的机会”。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既然是你主动要招惹我,我就不会再给你反悔的机会。”
正在这时夜乃晨琭生突然紧紧拽着卿仁的衣领,脸上一片严肃。
卿仁有些不解夜乃晨琭生为何突然引用《傲慢与偏见》当中的句子,紧接着就听到夜乃晨琭生说,“或许伊丽莎白这样说似乎有些偏激,也不乏存在偏见的嫌疑,可有时候我们确实是那样,自私自利,糊涂大胆”。
“你千万不能为了某一个人而改变原则,破格迁就,也不要千方百计地说服我,或是说服你自己去相信,自私自利就是谨慎,糊涂大胆就等于幸福有了保障。”
夜乃晨琭生愣愣地看着卿仁那个方向,目光灼灼,可实际上却遮不住满眼的空洞和荒凉,他突然露出一个淡到几乎看不到的微笑。
哪怕这不被世俗认可和接受,哪怕这本就是个错误。
如果这注定是最后一次的话,他想随心随意地放纵一次,无视人伦,无视道德,无视规矩,无视所有的条条框框,无视一切。
夜乃晨琭生的眼睛莫名地动了动,并不是因为视力恢复了,而是因为一种情绪在他眼中流转。
卿仁专注地看着夜乃晨琭生,那双黝黑的眼珠子因为一种名为爱情的东西而熠熠生辉,他一字一顿地说,“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爱你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你可以拒绝,但是我不会放弃”。
“我承认我不是一个好男人,但是不能否认的是我确实爱你。”
或许是被灼热的温度烫伤了,夜乃晨琭生指尖缩了缩,忍不住紧握成拳,却没有退开,就像一只刚要钻进洞的老鼠受不了**又重新奔赴到专门为他准备的诱饵旁边,手指慢慢松开,掌心贴在卿仁的胸口,感受那一波一波强有力的震动。
“我还以为你害羞不好意思说呢”,卿仁说着就抓着夜乃晨琭生的手放在胸口处,紧紧按着,“这里才是我心脏的位置,你感受到了吗”?
卿仁的催促让夜乃晨琭生慢慢冷静下来,他知道他此时任何一点失常就会引起卿仁的怀疑,所以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平静。他抬起眼睛重新看着手指的方向,纵使那里一片漆黑,但是他却满脸带笑地说:“我看到了一颗心”。
“琭生,你怎么不说话,你看看到底像什么?”
夜乃晨琭生忍不住伸出手抚摸自己的眼睛,可他的手却被卿仁紧紧握着,挣不开。
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已经完全看不到任何东西,没有大千世界的七彩缤纷,有的只是单调的黑,浓重的黑,化不开的黑,无穷无尽的黑。这个世界,连同近在咫尺的男人,他再也看不到了。
他兀自撑大眼球,撑大到极限,使得眼圈周围都泛着红,可视线里什么都没有,就像突然黑屏的屏幕。
耐不住卿仁的软磨硬泡,夜乃晨琭生嘴角边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只好抬了抬眼,可笑容立马就僵住了。不仅如此,他脸色突然变得煞白煞白的,如同脸上上了浓妆的大和艺妓。
卿仁故意用手指弯曲成英文字母“ileyu”,又教唆着夜乃晨琭生看。
“琭生,看,这像什么?”
卿仁将夜乃晨琭生的手指死死缠住,伸出十指与之相扣。他像炫耀一样故意抬起他们相扣的十指在灯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