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劭骅觉得现在他的头很晕、很痛、很沉,跟经历一个星期不休不眠的浴血奋战有的一拼。他晃了晃脑袋,一手撑着头,眼前的一切竟有些重影,他伸手接着倒酒,却将名贵的酒水洒了一桌子、一地。
正当他好不容易倒满酒的时候,楼下舞台的灯光突然暗了下去,聚光灯全部投注在一个戴着面具的女人身上,此时周围响起了此起彼伏的议论和欢呼声,只因为此女子的身形和动作像极了1个多月前被誉为“舞林萌主”随后卷入全能妹妹事件的瞬间人间蒸发的神秘女郎。
烟笼寒水月笼沙似的面具给人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致命诱惑和绝顶风情,暴露的红色纱裙、妖娆的身段、曼妙的舞姿,一投足一挥袖之间,舞林萌主的fēng_liú韵致模仿得八九不离十,在场观众直叹是舞林萌主的翻版,可见跳舞之人必定舞蹈功底深厚且下了一番大功夫。
吸引了众人视线的某女子却独独将火热的视线偏偏准确无误地定位在覃劭骅所坐的位置,眼中闪过势在必得,脸上的笑意更加浓厚了。
覃劭骅丝毫不受外界的影响,端着摇摇晃晃的酒杯就往嘴里灌,无意间往楼下看了一眼,只一眼,他模糊不清的眼睛还是能清楚地辨认出台下这个女人绝对不可能是他的女人,在听到台下那群无知起哄的人呐喊着“舞林萌主”的时候,他嘴角出现了一丝讥笑。不知道该说大家眼拙,这么轻易就将舞林萌主张冠李戴?还是该说他对自己女人的一切观察到细致入微和铭记到入木三分的地步?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情深入骨”?他又一次苦笑地摇了摇头,咽下一杯苦酒。
舞台上的表演不知不觉落下了帷幕,人群也不知去了哪里?这一切又关他覃劭骅何事?他现在唯一在乎的是喝酒忘记脑中不断闪现墓碑前的情景、听到的那些话。他抬起头望着天花板上刺眼的光,一回头之间,竟然看见一个此时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站在凭栏的另一侧在观望着什么。
他毫不犹豫地起身,用尽所有的力气支撑着自己摇摇晃晃的身体,快速地来到那个像极了心中那个女人背影的身旁,想要拥她入怀,又有些怕惊扰了她,终是抵不过内心的迫切,一把将那个身影拥入怀中。只是没料到那名女子在发现了他的意图的时候,尖叫了一声,快速地推开他,本来就不堪一击的他只是被轻轻一推就跌倒在地了。
看着那名女子用看流氓的眼神看着他并快速地惊慌地逃开了,他不禁大笑了起来,他何时竟落到如此地步。看来遇到渫芷兮这个女人之后,所有的一切,种种,都发生了变化,渫芷兮就是他心中致命的毒。
那名酷似舞林萌主的女人,在舞蹈结束后就在保镖的护送下回到台后,众人也跟到了台后,只是一招惯用的金蝉脱壳,她就胜利地掩人耳目从小门转到了二楼。看着堆挤在后台门前人山人海的人,她眼中充满名为嫉妒的东西,嫉妒之火就像烧不尽的野草一样快速地滋生着,她相信终有一天她会亲手打败那个真正的舞林萌主。
她也就是风中玫瑰,自从白天见过覃劭骅之后,就对他恋恋不忘加念念不忘,不管是为情、为钱、为利还是为名,她相信覃劭骅绝对有资格满足她所有的要求。正当她想方设法地搜刮到大金主信息的时候,没想到她的老板在最佳的时候给了她一个电话,要她配合着演一场戏,只是她万万没想到戏中的男主角竟是她要苦苦寻找的大金库。真是应了华夏的那句名言“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看来这次真是到了她这枝红玫瑰风生水起的时候了。
她可是趁机了解到眼前这个瘫坐在地上看起来有些狼狈的男人可是京城赫赫有名、炙手可热的大人物,不论身家、背景、地位、关系、能力那都是一等一的高大上、牛强硬。京城多少女人想爬上覃大少的床,都可惜没得到机会,现在有一个最佳的机会摆在她的面前,不争取、要放弃才是真正的傻瓜笨蛋。她不知道的只要是惹上覃劭骅她注定就是个傻瓜笨蛋。
她扭着小蛮腰一步一步向覃劭骅走去,每走一步她就感觉离当女王的日子不远了。当然她可没忘记老板告知她要时刻谨记不能将面具摘下来,尽量不说话。
走到覃劭骅的正前方,她停住了,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女王君临天下的态势,倨傲地向覃劭骅伸出一只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
在一片阴影挡在头顶的时候,覃劭骅才勉为其难地抬了抬头,眼睛很不耐烦地瞥了一眼,有那么一瞬间,他也那么觉得心中的那个人真的来了。尽管那女子极力地模仿他女人的动作神态,使劲浑身解数想要模仿她的气质几近达到以假乱真的效果。只是在望着那张不用透过面具就能看清楚的陌生面孔,他又一次失望了,勉强并且无力地从嘴里吐出一个“滚”字。
这一天当中第二“滚”字虽然声音透着些无力、疲惫,依然能达到力透纸背、威慑住人的强大效果。风中玫瑰相应地打了个寒颤,心里有了一丝退却,却始终抵不过纸醉金迷、宝马香车的诱惑。
她用手极尽优雅地拍了拍胸口,抚平内心的不安和害怕,在无意间摸到胸口处的香包的时候,整个人立马就安定了下来,有这个东西在她自然可以高枕无忧,还怕出现什么变故不成?她坐上覃少***宝座就指日可待了。
她嘴角噙着一抹得逞的笑,十足像咬死了鸡没有擦干净嘴的黄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