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九瑶转身:“今夜勤些盯着,若有何事,无论几时派人去宫中通禀。. ”
成义愣了愣,看了一眼殿门不禁问:“娘娘不进去吗?”
仓九瑶不予多言,只清浅的摇了摇头,转而向寝宫而去。
“主子不担心皇上吗?”一直跟在仓九瑶身旁的白化不解的问道。
“如何不担心。”这世上,最最将那个人放在心上的,只又她吧。
仓九瑶不知自己在越君正心中的位置究竟排在了第几,但是越君正却永远在她的心中排在了第一位。
“既然娘娘担心皇上,为何不去劝劝皇上?”
仓九瑶摇了摇头,夜空之上那一轮明月,显得这皇城分外寂寥。
每个人的心中都会有一块不希望任何人去碰触的位置。
她希望给他足够的空间去冷静,去梳理好那些纷乱,而不是自以为是的在旁劝慰。
……
这一夜。
整个皇城都沉浸在一种古怪的气氛中。
只因为御书房中那个人的沉默,整个皇城瞬间变成了一滩死水。没有人胆敢轻触波澜。
翌日。
天还未亮,仓九瑶早早便起身。
妆镜前落座,白化端来漱口的清茶。
仓九瑶接过茶盏问:“可是早朝的时辰了?”
“回主子,还有两刻钟方才早朝。”白化接过茶盏回道。
仓九瑶淡扫了一眼一旁的侍婢,几人便上前为其梳妆,仓九瑶问白化:“御书房中,可有什么动静?”
白化近前道:“这一宿奴才和千寻都在两头守着,并没什么事情发生。”
仓九瑶清浅颔首,但想了想依旧还觉得有点不放心:“简单整妆就是。”
侍婢知她心急不敢耽搁,麻利的挽了个简素的发髻,一根玉簪子挽了发。
仓九瑶对镜看了看便一挥手:“可以了。”转而吩咐白化:“你随我去御书房”。
“是。”
即便已经是盛夏,但天还未亮,未散的晨雾中总会带着那么些寒凉。
抬首望去,甚至还能瞧见天边未曾隐去的那一轮圆月。
“晨间湿气重路有些滑,主子慢些。”白化在旁紧紧跟着。
仓九瑶却无心这些事情,只紧赶着向御书房而去。
獾牡苹刮丛撤下,紧闭的殿门,殿外依旧有成义与几名内侍守着。
远远见着仓九瑶,成义紧迎着上前一礼:“给娘娘请安。”
“这个时辰了,怎么还在外头,不伺候皇上更衣早朝?”仓九瑶蹙眉。
成义的背脊紧了紧:“回娘娘,皇上没叫奴才们进去伺候,奴才们也不知如何是好了,方才还想去问娘娘的意思呢。”
“一夜都没动静?”仓九瑶有些难以置信的问。
“回娘娘,皇上一夜都未曾传唤奴才们。”成义躬身回道,也是一脸的苦色,不知如何是好。
仓九瑶眉心微蹙,拾阶而上。
紧闭的殿门前,仓九瑶轻轻拍了拍殿门,发出闷闷的响声。
“皇上,我进来了。”
沉默。
竖耳倾听,殿中依旧没有半点声响。
整整一夜,仓九瑶此时不禁也开始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