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洛尘言辞真诚的对老皇帝说了,继而便去看越君正,心说,你感激我吧,我这么给你说好话。
但发现越君正的脸色有点怪怪的,手中捏着颗棋子迟迟不肯落下,一副表情像是生吞了苍鹰一样。
皇帝听了来龙去脉,抬手指了指仓洛尘,但却有点笑的说不出话来。
不但皇帝觉着好笑,仓洛尘自己想起这事儿也很好笑……
最后,老皇帝的笑中又有些无奈,一句感概:“有些事,恐也是天意如此。”说着,看了一眼越君正。
越君正想要避过这差事,但却没想到最终还是没有躲得过,不过是从台前躲到了幕后而已。
被老皇帝那么一觉和,仓洛尘原本便不精湛的棋艺输的非常干脆利落。
看着一盘败局,仓洛尘心里狠狠的瞪了越君正好几眼。
仓洛尘缓缓起身,一脸沮丧,对皇帝抱拳一礼:“微臣输了,这就先行告退,回家该干嘛干嘛去。”
皇帝表情顿了一下,继而朗声一笑,对越君正道:“这小子的一身浑劲儿,和仓问生当年真是像极了。”
越君正赔笑道:“儿臣虽不知仓大将军的性子,但看着她,却也不难想象。”
这父子二人当真仓洛尘的满,讨论她性格像不像她老子的问题,整的仓洛尘满心不高兴,但又不能表现出来。
好在,老皇帝没有当真让仓洛尘离开,而是故作沉声的问:“你来求见于朕,究竟所为何事?”
仓洛尘心说你不心知肚明么,还非得她把话说的明白。
“微臣想要求得一份圣谕……”
仓洛尘正了正神色,将自己此次所求一五一十的说了,并语声沉稳的说明求圣谕的理由。
老皇帝听着仓洛尘的话,神色越来越重,当她说到想要兵权之时,老皇帝的脸已如早朝一般端肃。
仓洛尘一句一词,说的言辞恳切不惊不惧,话必,虽然微垂着目光,但身姿却是挺拔如松。
“皇上派微臣去赚银子,不给微臣赚银子的本钱也就罢了,但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总的给微臣些工具做做样子也好。若是不可,臣此事却是无能为力了,只能任凭皇上责罚。”
话必,仓洛尘不在多言。
一番话说的皇帝眉头紧蹙,越君正一声呵斥:“放肆!”
仓洛尘不看越君正,也不言语,一副我今天只能放肆,不得不放肆的样子。
老皇帝许久没说话,越君正瞪着仓洛尘,仓洛尘倍感压力却也不动不语,一时间到是僵持了下来。
老皇帝不知在想了什么,许久沉声缓缓的问仓洛尘:“你是在威胁朕?”
仓洛尘抱拳一礼:“微臣不敢,微臣只是在陈述事实。微臣是个粗鄙武夫,说话直不会弯弯绕,若是言语鲁莽令皇上不适,微臣还请皇上责罚。”
仓洛尘这话说的很有意思,老皇帝若是惩罚了她,那只能说明老皇帝没有容人之量,听不得事实。
老皇帝一声冷哼,似乎真的不高兴了,满朝文武这么多人,还没人敢跟他这么说话。
但此刻,仓洛尘确又突然变了脸,她一脸无奈加委屈的瘪了瘪嘴,就差两行清泪顺脸流了。
“皇上圣明,微臣确实难啊,若非如此,微臣哪敢梗着脖子跟您这讨兵权。微臣虽不聪明但也不是傻子,这种事儿若不是逼到没法子了,微臣也绝不能干啊。”
仓洛尘变脸之快堪比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