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如此,从前有皇上坐镇,若齐国使节露面而皇上不露面如何说得过去,但现如今……”仓洛尘话说一半戛然而止,看向越君正暗道自己一时之间又说错了话。
但好在越君正无甚反映,只沉吟片刻道:“你一路辛苦了。”
“殷九。”
“属下在。”
越君正沉声吩咐:“带着他下去医治,留在嘉云关好生养伤,另两人找到他们的家人,好生安顿余生。”
那信使听了心中感动:“属下替另两名信使感谢主子恩德。”当即一个大礼。
殷九带着那信使离开,仓洛尘问越君正:“王爷可有何打算?”
越君正眸光幽深:“既然他秘而不发,那本王自只能权当不知了。”
这几日来,仓洛尘几乎时常跟在越君正身边,而不再躲着开溜,她有时想要在越君正身上看到一些关于悲伤或愤怒的表情,但他的脸上却什么都没有,除了少了笑容之外,似乎一切都与平时无异。
仓洛尘忘了,他和她一样,都是太过冷静之人。
“黎王那里,王爷打算怎么办?”仓洛尘想了想又问。
越君正站起身来:“自是一切如常。”
仓洛尘见越君正向外走不禁问:“王爷要去哪儿?”
“去见他。”走了两步越君正又接言道:“今日你不必跟着了。”
仓洛尘止住了刚刚抬起的脚步。
“正哥哥你去哪儿?”
“王爷。”
仓洛尘抬头,见朝乐郡主和仓九瑶正遇上了越君正。
越君正看了一眼朝乐郡主却并未回答,直接越过二人向府门走去。
朝乐郡主见越君正突然变得态度如此冷淡,不高兴的跺脚又奔着仓洛尘来了。
“洛尘哥哥,正哥哥是怎么了,干嘛不理凝沁了?”朝乐郡主嘟着嘴问仓洛尘。
仓九瑶随后入内清浅一礼:“哥哥。”
仓洛尘现下也是一脑袋的愁思哪里有心情搭理这两个忻娘:“郡主,王爷这几日很忙,你不要去打扰他了。”
“那正哥哥忙,洛尘哥哥陪我玩好不好?我听说城外……”
“郡主!”
朝乐郡主兴致勃勃的话为说完便被仓洛尘颇为不耐的厉声打断。
朝乐郡主被仓洛尘突然之间的冷厉吓得一惊,抱着她胳膊的手也缓缓的滑了下来,怯怯的看着仓洛尘不敢说话。
仓洛尘自知态度不好,无奈轻叹,缓了缓口气对朝乐郡主说:“郡主,这些日子你不要乱走,更不要出府,有九瑶陪着你在府中玩就是,王爷和我都有些事情要办,真的无法抽出空闲来陪你,你自己听话些好吗?”
仓洛尘拿出了全部的耐心如哄孝子一般,朝乐郡主即便再天真,如此也看出来真的有重要的事情发生了,依旧怯怯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仓洛尘转而神色骤冷看向仓九瑶:“妹妹近来也不要出府,只在府中陪着郡主就是。”
仓九瑶自然不敢忤逆仓洛尘,颔首一礼:“是。”
若是平日仓洛尘看到仓九瑶一定烦得不行,但如今烦心的事情太多,她已经无暇顾及这个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