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外,一脸憔悴的仓问生将女儿仓九瑶送到了府门外,并且殷切叮嘱:“一定要好好照顾侍奉睿王爷,直到王爷病愈为止。”
仓九瑶依旧一身淡到近乎没有颜色的淡蓝色简素长裙,一根白玉簪子固定了如墨的长发,发髻欲落不落的垂在一侧,难以窥见真容的面纱外,那一双如星子般精亮却又如泉水般沁凉的眸子敛目一礼,语声缓缓:“请父亲放心。”
堂堂仓家嫡女要亲自去淮丰为睿王爷侍疾,这在许多人看来是没有必要的,因为睿王此刻已经病入膏肓,还能否痊愈也是未可知,而让镇国大将军的嫡出千金去侍奉,有些太“小题大做”了。
但仓问生却认为,睿王如此重情重义,为了自己心爱的儿子急火攻心病倒了,这是多大的情谊。
再次对仓问生低身一礼,仓九瑶转身上了前往淮丰的马车。
车夫旁坐着的是千寻,马车旁骑马护卫的头领是十善。
仓九瑶有意点了他二人跟着自己去淮丰。
千寻与十善并不知道仓九瑶就是仓洛尘,虽然看到她的眉眼与曾经的主子仓洛尘极为相似,但即便如此却也并不真心愿意跟着仓九瑶。
因为他们都知道,从前仓洛尘是极为不待见仓九瑶的。
马车行了一整日,一路上安静的诡异。
从前仓洛尘带着人出行,众人路上向来都是有说有笑的,不至于如此沉闷压抑。
临近傍晚,众人来到沿路小镇夜宿。
仓九瑶极为奢侈的要求十善包下了整个客栈所有空余的房间。
十善和千寻二人虽然照着吩咐办了没多说什么,但他二人对视的眼中明显对仓九瑶的做法充满了鄙夷。
包下了整个客栈还不止,仓九瑶还极为高调的让掌柜的将店中所有特色菜式都做了一份,摆了满满一大桌子。
十善和千寻一路都对仓九瑶百般看不惯,如今她又如此奢侈高调,十善终是憋不住说:“大秀,我们这一路去淮丰如此高调,恐怕对您安全不利。“
仓九瑶却浑不在意,执着银筷在一桌子菜中挑挑拣拣,一会儿扒拉一下这个一会儿一脸嫌弃的看着那个,一副娇惯大秀的模样,听了十善的话,她眼锋一挑,淡淡的扫他一眼:“对我安全不利?那本秀带着你们是摆设不成?“
仓九瑶一句话把十善噎的无言以对,她一脸嫌弃的终是只吃了几口米饭和面前的两道清单小菜,继而一声冷哼的扔了筷子:“粗鄙的菜色难以入口,你们不是嫌本秀奢侈吗,那本秀就命令你们都给我吃光了。“
十善气的拳头紧握,千寻也紧紧抿着唇,身后跟随的几名护卫也是面面相觑。心说,这明明是一个爹娘一天出生的两个兄妹,为什么性子差距这么大,一个那么的平易近人,一个这么骄奢蛮横惹人厌烦!
“怎么。出了嘉云关,我还指使不动你们了?就算你们再看不惯,我也是仓家名正言顺的堂堂仓家嫡女,你们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