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娥噘着嘴,又不敢违抗,只好带着几个小娘子呆在这里,守着成哥。
严若雪对着玉梨施了个眼色,几个人便推说到别处转转,闪开去了。
望着她们离去的背影,娇娥淡淡笑了笑。
“姐姐,阿父会有事吗?”,广哥有些担忧地问,装了半天小大人,早已累了,这会子耍赖斜躺在姐姐身上。
“不会。”,娇娥肯定道,又问:“广哥,你是不是困了,要不要姐姐送你回去歇歇。”
“我才不要,姐姐又要哄我,你到那我也要到那。”,广哥噘着小嘴,“父亲也是我的父亲。”
真是难缠,扭了扭弟弟的小鼻子,娇娥无可奈何的翻了一眼。
众人让丁姬在前面带路,却被带到了丁姬住的院子。
黄姬听到了动静,探头见一群人朝丁姬的院子去了,立刻将门窗紧闭,并不出来。
“为何是在你的院子?”,林氏有些不悦。
“大人下了席,便过来寻妾身……”,丁姬别别扭扭地讲。
“那李娘子呢?”
“李娘子不知道怎么迷了路,也走到了妾身这里。妾身是去给大人下厨做解酒汤的,谁知道……”,丁姬扶着红肿的脸道。
这话听得很是蹊跷,存在很多漏洞,但是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赵义和李娘子在这屋里。
屋外围了一圈人,房门紧闭,隐隐约约还能听到些动静。眼下这个时刻,林氏恨不得撕了赵义,竟然当众让她如此难堪。
但为了孩子们,林氏也不能冲动办错事,明知道严家这么虎视眈眈的算计,即便要让李梅进门,也不能让她有些许体面,更不能将错都推在赵义身上。
想到这里,林氏闭了闭眼,鼓足勇气道:“把门砸开。”
“慢着。”,严夫人阻拦道:“我妹子在你家失了清白,还要让她当众失了脸面不成?”
“清白?你妹子不是到处找人要嫁出去吗?三天两头到我家来堵着要见大人,这是个归家妇做的事?她好好的从正院能转到栗姬的院子里来,大人酒醉了,她也醉了?”,林氏勃然大怒,怒斥道。
既然严家如此吃相难看地谋算赵家,如此肆无忌惮地践踏她林氏,撕破脸皮又算什么?
严夫人没有想到林氏气成这样,居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确实和以往不一样了。
围观的诸位夫人脸上也露出了不屑之色。
“砸门。”,林氏怒道:“到底谁是赵家的主母?”
门砸开了,传出一阵尖叫和喘息声。
林氏别过脸去,喝道:“穿好衣服出来。”
“夫人,夫人我……”,李梅声音嘶哑,带着缠绵余韵的颤抖,支离破碎道:“我……一个……弱女子……实在是……啊……别这样……赵大人……”
林氏听到此处,更是气的浑身发抖,往后退了几步,整个人眼看就要支撑不下去。桑夫人见了,有些担忧,好好的生辰宴被搞成这个样子,真是造孽。
严夫人冷眼瞧着,唇角微微翘起,一切都进展的顺利,过了今日,林氏便是脚底泥了。
耿夫人叹道:“到底是英雄难过美人关,赵大人也是个……”
“夫人,你们围在这里做什么?”,赵义从人群后转了出来。
“你?!”,林氏转过身来,又惊又喜,顾不上旁人,扑入赵义怀里哭道:“义哥哥,她们……你原来……不在这里……丁姬说你和李娘子……呜呜呜……气死我了。”
搂住林氏,替她抹去眼泪,轻抚着后背,赵义哄道:“听风就是雨,我在外院喝酒,阿里刚才匆匆忙忙把我叫过来,说出事了,话也没有说清楚,你受气了我帮你出了便是。”
丁姬颤抖地抚着红肿的脸,李梅这个蠢货,到底是怎么做的事,将她也拖累了进去。原本想刺激林氏和赵义夫妻反目,让赵家掀起轩然大波,便没有人会追究自个做了什么,说不定还能重新获宠,可是眼下……
在众人惊讶和嘲笑的注目中,严夫人尖叫起来,赵义在外面,那么屋内是谁?原本想好的许多计策,通通都用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