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姬就交给夫人了,后院的事都归当家主母管,不论怎么处罚,我都认同。”,赵义咬牙切齿地道。
娇娥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回去歇歇,等会要准备家宴了,你舅舅他们也快要来了。”,林氏吩咐道,这个生辰宴,过得可真不轻松。
众人回到正院,只见丁姬抱着莽哥跪在廊下,玉梨也哭丧着脸陪着。
“夫人,大人,奴婢知道自己错了,只求看在两个孩儿的面上……”,丁姬泪如雨下,怀中的莽哥也“哇哇”大哭起来。
玉梨瞧着赵义皱着眉头,便不断地哭求着阿父饶了阿母。
“看在两个孩儿面上又怎样?”,赵义冷冷地问。
看看这样的生母,日日熏陶着,能教出来什么样的孩子。
赵义又开始算着丞相夫人的寿宴还有多少日了,什么时候夫人才能空出来,教养庶子庶女们呢?
林氏站在那里不做一声,赵义方才信誓旦旦说要将丁姬交给她处置,她就在这里看着赵义会不会出尔反尔。
“你现在还能留在这里说话踹气,已经是看在两个孩子面上了。”,赵义看着说不出话来的丁姬,冷冷道。
“阿父,你怎么能这般……”,玉梨大叫道。
“这般什么?嗯?这般绝情?”,赵义有些恼怒。
谁家的小妾会猖狂成这样,联合着外人来打家主的脸。说出去,他赵义还要不要做人了,家中的小妾贪图财物,将家主让给别的女人睡。
“我再告诉你一遍,玉梨,你的母亲只是夫人,丁姬就该遵守做姬妾的本分,她是享了这么多年的福,忘了自个是个姬妾了,就算是夫人也没有这般行事过。你将来是要嫁到人家家里做大妇的,不要学丁姬这个样子,让父亲面上无光。”
“好好的福分都被自己作没了。”,赵义叹道。
扭转身子,赵义便往厅堂里去了,临走前丢下一句话:“夫人,这里就都交给你了。”
林氏低着头沉吟半响,问:“娇娥,你看该怎么罚?”
“阿母,女儿觉得处罚的轻了,阿父的面上不好看。处罚的重了,玉梨和莽哥的面上不好看,不如……”
丁姬猛地抬起头,急切地看着林氏,道:“夫人,我是财迷心窍,做了错事,也是受那李梅唆摆。她说她和大人眉目传情已经有一段时日,两人相约今日成事。我已经许久没有见过大人,自然想借机复宠。”
“那又为何到前院来当众揭穿?”,娇娥冷冷地看着丁姬,就像是在看一块抹布。
“我只是想叫夫人难过……”,丁姬哆嗦着。
“哼,你当我们都是瞎子,只怕李氏和你约好的吧,今日闹的这般大,李梅便进了我们赵家,到时候你两联合起来对付我母亲一个,你手头还有个莽哥,可以奋力搏一搏。”
丁姬不敢相信地抬起头,大娘子怎么这般聪慧?
“痴心妄想成这样的姬妾,还真是少见,李梅进了赵家的门,凭她的身份怎么也是个良妾,她自己不会生儿子,要抬着你和莽哥?”,娇娥的眼神像是把利剑,刺得丁姬双目生疼。
“不是……我何必再让李梅来家里争宠……,我只是一时脑热……我……”,丁姬抖得越发厉害。
“别说了,没有人爱听。”,林氏烦透了,道:“丁姬,念在你伺候家主一场,便留你一条性命,搬到杂院里,今生都不得见人。玉梨和莽哥都搬到黄姬那里去,由她管教。”
玉梨尖叫着咒骂,不愿意丁姬被拖下去,丁姬也抱着莽哥不愿意撒手,门廊前哭声震天,场面十分凄惨。
娇娥撇撇嘴道:“三妹,我若是你,便不会这么傻的被人当枪使。如今,最得意的不是母亲,而是黄姬。今后阿父去看你们,黄姬不就多了机会见阿父了吗?自己好好想想吧,母亲从来没想过将你们从姬妾那里抢过来,若是想,你们小的时候便在母亲膝下养着了,何必等你都长得这般大,养都养不熟了。”
说罢转身就走,林天牵着广哥跟上,留下玉梨站在原地,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