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说,你这个混蛋,为什么非要一心去京兆尹。我早都说了,怎么样都是站在你那一边的。”,娇娥气呼呼的,大表哥为何就不懂她的心呢?
“娇娥,你还小,大了就不会这么想了。”,林天叹口气。
林立昨天问的话,他何尝没有想过,所以他才一定要去试一试。
“我才不小。”,娇娥心道,我前世比你现在大多了。
外面林立咳嗽了一声,大声道:“阿母,你回来了?表妹来了,哥哥也不知道醒了没有。”
娇娥着急地望着林天,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舅母。
林天见状一笑道:“我先躺着,你去问个安,再来看我。”
“可我这眼睛都哭成这样,怎么见舅母啊。”,娇娥低下头,脸上又羞的通红。
经过昨夜那么一闹,娇娥觉得舅母会越发不待见自个了。
“你再丑还不得要见我阿母啊。”,林天心情变好了。
“去你的,好好躺着。”,娇娥转身出去了,过不了一会,又进来站在床脚道:“舅母像是生了我的气,大表哥,我……”
“哎呦……”,林天又哼哼着。
“怎么,你又那里疼?”,娇娥吞下要走的话,急急忙忙地坐了过来。
“你陪我坐会子再走吧。”,林天握着娇娥的手道。
“可你不要吃些东西吗?我在这里坐着,你怎么吃喝?舅母会嫌弃我的。我还是走了。”
“也好。”,林天有些失望,但还是认同了娇娥的话。
来日方长,阿母本就对姑姑一家有心结,由来已久,若是更加对娇娥不喜便不好了。
“娇娥,京兆尹的人计划着昨日将荣畜抓捕,赵彭祖发现他手里有严延年在扶风郡平陵县做县令时的把柄。姑父说的没错,这两个人相互牵制。”
“荣畜每次都趁着严延年不在的时候去找那个孕妇。”,林天说到这里打住,赵彭祖说两人关系紧密,荣畜对胎儿十分期待,像是自己的般。这事奇怪的紧,严延年也觉得那个孩子是自己的。
赵彭祖的武艺了得,经常潜到孕妇家中听壁脚,严延年到罢了,荣畜是个有些武艺的游侠,赵彭祖不敢贴的太近,好些事听不真切。
但这些话不好对娇娥讲。
“京兆尹的人发现了什么?”,娇娥期待地问。
“赵彭祖说,他将这事告知了赵大人,赵大人说此时必有隐情,先捕了再说。”
“大表哥,这严延年想借京兆尹的手除了荣畜,可他又怎么能保证荣畜不为了自己保命,将这些事情抖落出去?难道他还有后招不成?”,娇娥想起前世荣畜死在京兆尹,事情越闹越大,觉得不对劲。
“对啊,大汉律令里有交代他人罪行可减刑的条例,严延年不可能不知道,难道他想在京兆尹下手?”,林天连忙起身道:“表妹,你先回去吧,我换身衣服,吃点东西,去找一趟赵彭祖。”
娇娥有些担心,但还是应了,她慢慢地退出去,对站在屋外的林立道:“二表哥,你陪着大表哥吧,他才醒来,又说要去找赵彭祖。”
“哥,你要做什么,我去吧。阿父才答应你可以去京兆尹,你好好养着身子吧。”,林立连忙冲进屋内,见林天正挣扎着脱下血迹斑斑的中衣。
“阿父答应了?”,林天激动地扭过身来,背上一阵疼痛。
“对啊,一大早就叫我去姑父家里递话,说麻烦姑父给个保荐了,表妹也是我喊的。”,林立皱着眉头回答。
“哈哈。”,林天精神了几分。
“那我更要去了。”
“为何?”
“我要告诉赵彭祖一件大事,陪着他,若是表妹说的对,我进京兆尹便十拿九稳了。”
“又是表妹。”
林立拗不过哥哥,亲自送着林天到了京兆尹,正好碰见里令和里令长们结束了点卯,从京兆尹府中结队出来。
“赵兄,我有事找你。”,林天从马车上慢慢下来。
赵彭祖听了林天的推论,给了他一拳道:“好小子,这都想得出,不过你说的确实有道理,万一有人想借机使坏呢?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林天嗤牙咧嘴道:“我今日也没有什么事,陪着你守着他吧。”
掌灯时分,林立又去接林天,只见京兆尹府门口摆了一口薄棺材,他奇怪地问道:“哥哥,这是怎么回事?”
“荣畜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