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板子还没落下,一个犀利的男声响起,朱少文出现在郑瑄的院子里。
“朱侍郎,这是王爷的命令,请不要为难我们。”
“为难,本侍郎分明是在帮你们好么?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差一点就犯了死罪。”朱少文站在那里,紧蹙着眉头,那满脸的戾气竟无法掩藏他的翩翩英俊。
“朱侍郎,你在说什么,属下不懂。”侍卫们举着板子,不知道该不该下手。
“放下你们的板子就对了。如画跟我走。”朱少文一伸手去拉丁梦然,却被丁梦然躲开了。
“朱舅爷,这是如画的家事,还请舅爷不用理会,不过是区区十板子,如画不会怎么样。”丁梦然深知留言猛于虎也,要不是那天在大堤上遇到朱少文,义王妃也不会误会她做了什么不轨的事。在古代女人的名节要比性命还要来得重要。
“如画”朱少文紧蹙眉心看着柳如画,心中的痛一点点的晕染,即便是郑瑄不记得她,要打她板子,她还是一颗心系在郑瑄身上。
“对了,如画忘了谢过朱舅爷的救命之恩。舅爷三番四次的救我,如画无以为报,等日后如画自会去佛前为舅爷祈祷,保佑舅爷一生喜乐安康。”丁梦然说着双手交叠冲着朱少文施礼,远处赶来看郑瑄的义王妃恰巧看到这一幕。
“如画”朱少文伸手要把丁梦然扶起,想了想没有付诸行动,双手尴尬的停留在半空中。
忍了忍,心里想着过不了多久她就是他的了,也不急于这一时。
“朱舅爷最近倒是好空闲,三不五时的就要到这王府里转上一圈。”义王妃冷冷的声音在背后传来。
丁梦然吓得连忙起身又拜了下去:“如画给母亲大人请安。”
“这是怎么回事?”义王妃冷哼一声,没理会丁梦然。
“回老夫人的话,是王爷要我们惩处侧王妃。”那侍卫像是很害怕义王妃的样子,战战兢兢地的回答着。
“那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动手。王爷自然不会冤枉人。”
“遵命老夫人。”板子再次举起,这一次还是朱少文喊停。
“住手,你们不可以打她。”
“朱舅爷,这好像是我们王府的家事,还轮不到朱舅爷在这里插手。来人啊,先把朱舅爷请出去。”义王妃一声令下,有人上前来拉住朱少文。
“老夫人,你不能打如画,因为如画肚子里已经怀了孩子。”朱少文一声大喊,惊呆了在场所有的人,当然也包括柳如画。
难怪她这两个月会如此的困顿,胃口也不算是太好,但是月事是有来的,只不过比之前少了很多。她觉得自己以前有个姐妹,也是怀孕了四个月一直都有月事,难不成她和她一样也属于那种特殊体质。
难道真的是自己中招了?第一个反应是她很高兴,她终于有了和郑瑄的孩子。第二个反应是可惜现在郑瑄根本就不记得自己,要不然他们今晚可以坐在摇椅上一起喝着啤酒吃着炸鸡庆祝。
“柳如画怀了身子你是怎么知道的?”义王妃听了朱子文的话,不但不高兴,反倒是心里一惊。心中想着,难道近日以来的传闻都是真的?大家都在说柳如画和朱少文的关系非同一般,两人在柳如画去战场上找王爷的时候就在一起同吃同住,这段时间来往更是密切。
义王妃听闻朱舅爷很喜欢柳如画,两个人的交情似乎追溯到柳如画还没有嫁进王府以前。要不然朱少文也不会三番四次的舍了性命去救丁梦然。就连丁梦然怀孕这样私密的事也是他第一个开口说出,这更加引起义王妃的怀疑。
“这个”朱少文故意做了下停顿,一抹为难之色在脸上稍纵即逝。虽然只是片刻的时间,却还是被义王妃清晰的留在眼中,这更加加重了义王妃的怀疑。
“是之前在海堤上王太医的诊治,当时侧王妃晕倒,王太医给侧王妃诊脉,已经诊断出侧王妃怀了身子,只因当时场面混乱,加上大家又急于救王爷,所以王太医才没有将此事说出来。今天少文也是在宫中遇到王太医才得知此事,如果义王妃不信的话,可以差人去问过王太医。”朱少文的一席话倒是让义王妃放下了疑心。
“如画,你也是,怎么怀了身子也不跟我们知会一声,快点,快起来。”听闻丁梦然怀了郑瑄的孩子,义王妃脸上终于露出了喜色。一伸手将坐在凳子上准备受罚的丁梦然拉起。
虽然苗凤兰有了孩子,但毕竟是姨娘。丁梦然就不同了,她有个一朝宰相的爹,还有一个风头正盛的贵妃娘娘的姐姐。到时候母凭子贵,再封丁梦然一个平妻之位,到时候这肚子里的孩子若是男孩的话,那他便是宁王府的长子嫡孙,到时候就会是宁王府的世子,郑瑄也就有后了,她也不会一颗心总是悬着了。
“如画也不知怀了王爷的孩子。”丁梦然无比的兴奋,一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身上散发着母性的光辉。那样子温柔极了,落尽朱少文的眼中,刺痛了他的心。这种美让他最后下定了决心。
“王太医还说了,侧王妃怀孕刚刚一月有余,胎像还不是很稳,还请侧王妃多多留意。这就是之前为什么少文一直拦着不让他们伤害侧妃的原因。”
“你说什么,怀孕一月有余?”朱少文的话一出,义王妃脸色一黑。
一月之前正是筹备新年之时,丁梦然忙的不可开胶,郑瑄那一个月也几乎夜夜留在书房里批阅公文。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