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虽然是知道金辉歇在了主院,自然不会以为是与沐心瑶发生了什么,毕竟两人成亲这么长时间了,一直是恪守了规矩,始终不曾圆房。--哪里会想到,她才**给了金辉,紧接着,便会发生了后头的事?
沐心暖将海棠送入金府,也没指望着海棠能为她打探到什么太有用的消息。
毕竟‘女’人嘛,一旦将身子给了哪个男人,这心,也就不会不由自主地开始向着他了。
沐心暖在决定将海棠送给金辉时,便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对于金府,她更关注的,府内是否太平。至于海棠,在她看来,十有***,是斗不过沐心瑶的。
眼瞅着年节将至,天气愈发地寒冷了。
沐心暖本就有些畏寒,再加上冬日里也没有什么事儿,也便更不愿意出‘门’了。
一进了腊月,这上‘门’送礼的,便日日都有。
大到了金银珠宝,小的到了动物皮‘毛’、各式的小玩意儿。还真是应有尽有。
沐心暖看了这些单子之后,摇摇头,既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道,“有了这些东西,看来我们年节也就不需要再额外地准备什么了。”
“启禀王妃,今年的宴会,您看选在什么日子好?”
沐心暖微挑了挑眉,“这种事情,我也不太懂,还是先问过王爷吧。既然是宴请臣子家眷,总该要他的臣子们都得空了才成。”
方姑姑笑笑,“是,王妃。其实,这种事情,只要是您订下了,到时候,这些大臣们自然也就有了空闲了。”
沐心暖嗔她一眼,“一直以为方姑姑是个老实人,想不到也会来打趣我了。看来,是我待方姑姑太好了,要不,也将您打发到外头去住上一阵儿?”
方姑姑也不惧她,知道是在拿自己说笑呢,“回王妃。奴婢不是打趣您。王爷眼里心里都是王妃,奴婢们可是都瞧地清楚着呢。王爷这阵子忙,也不曾忘了嘱咐下人照顾好王妃,还时不时地回来陪着您用膳,可见王爷心思之细。”
沐心暖一想倒也是,端木初泽今年几乎就是一年忙到了头,先是长乐坊,如今又是学堂。
虽说学堂那边儿还没有正式开始动工,不过,这迁移居民的事儿,已经开始运作了。
“要说,王爷也是个命苦的,这封地被选在了这等的苦寒之地,若是王爷不赶紧地想法子将这里治理地像模像样了,只怕将来,我们也都得跟着过苦日子。王爷与其它的贵族子弟不同,他的心里头记挂着我,可同时也记挂着百姓。特别是这燕地的百姓。既然是他的子民了,他就得想法子让他们都过上了好日子。”
方姑姑点点头,一想到王爷这阵子实在忙碌,人都瘦了一圈儿了,也有些心疼道,“可不是嘛。要说这阵子,幸亏是将大表少爷调回来了,不然,且有得王爷忙呢。王爷纵然是有才,可也得身边儿有得力的人手不是?如今看来,王爷当初在京城还是太老实了。若是跟皇上多要些银子,再多要些人手,如今也就不必如此辛苦了。”
他还老实?
沐心暖一听,这眉梢就微挑了挑,“方姑姑,您这心果然还是向着王爷呢。我算是看出来了,将来若是有一日我与王爷吵架了,你定然也是向着他说话。就他那样儿的,还老实呢?我看是从老实人里头挑出来的才是真的。”
“说谁呢?谁不老实了?”
一道清朗如‘玉’的声音传来。方姑姑低头笑了笑,转身迎了上去,将端木初泽手中的大氅接过,识趣地退了出去。
“没什么。怎么这么不经人念叨,才刚说了你几句,你就回来了。”沐心暖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刚刚定然是都听了进去。身手如此高超之人,这耳力又怎么会差了?
“是呀,我在议政院耳朵根子就一直发烫,我就想着,我的阿暖定然是想我了。我都一日未曾回去了。这不,我就回来了。”
沐心暖白他一眼,他倒是‘挺’会顺杆儿爬!
“行了,别闹了。正好你现在回来,也问问你,年节前的宴会,你觉得摆在何日方便?”
端木初泽想了想,“二十二吧。腊月二十三,所有的衙‘门’基本上也就都停了。今年我立了新规矩,二十三正式都歇了,只余下一些当值的。一直到正月初十衙‘门’里的人才会都回去。”
“你的意思是说,过年的时候,这各处的衙‘门’里也都有人?”
端木初泽点点头,“自然了!按规矩,以前也都是有的。只不过,这底下的人都松懒,所以便都回去了,没有人愿意在衙‘门’里守着。不过也是,大过年的,谁能不回家吃个团圆饭?”
沐心暖一撅嘴,“那你还又重申了一遍这个?你就不怕底下人骂你?”
“不怕!”端木初泽笑笑,在火炉边儿待了这么一会儿,觉得自己身上的寒气也散得差不多了,这才到了沐心暖的身边儿,一把将其搂住,然后在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才笑道,“今年我下了令,所有当值的,不回家的,俸禄翻倍。”
沐心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微张,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你的意思是说但凡是年节在衙‘门’里头当差的,都翻倍?”
“自然!这也是他们应得的。别人都回家团圆了,他们却不得不守在了自己的职位上,总得让人家感觉到主子还是体恤他们的吧?”
沐心暖惊诧之余,对于端木初泽不得不说是另眼相看了!
“有时候,我真是想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