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怒之下的皇上,当然说什么都是无所谓的,可是皇后就不成了。
“皇上,臣妾知道。臣妾原本是想着有什么法子能缓和了他们兄弟的恩怨,可是没想到,反倒是愈演愈烈邪魅总裁独宠娇妻成瘾。手心手背都是肉。就算是只有一个皇位,又如何?他们兄弟间,为何就不能和平相处?”
皇后说着,就低声地哭泣了起来。
皇上早年征战,对皇后多有冷落,后来登基为帝,为了弥补自己对她的亏欠,也是纳妃不多,而且,无论是再美的美人儿,到了他这里,也不可能会被他过分宠爱。
皇上的心思很简单,这个女人给自己生了四个儿子,三个女儿。她这一生,也是极其不易。
“好了,朕没有别的意思。你也别哭了,一会儿若是让旁人看到,像什么样子?”
皇上拉着她的手,一起到榻上坐了,“说起来,四个儿子里头,朕最中意的,不是太子,也不是明王,而是老四呀。”
皇后微怔,老四虽然是在战场上有着不败的战绩,可是一直懒于朝政,所以,皇上一直是对他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心思,今日这是怎么了?
看到皇后吃惊的样子,皇上笑了,伸手拍拍她的手背,“我们的儿子,厉害着呢。你是不知道。他将燕州治理地有多好。”
“燕州?”
“嗯,当初朕将燕州这块儿大雍最为贫寒的地方给了他做封地,一方面是因为那里有着一座祁山,另一边儿,可就是突厥人常常活动的范围了。t/”
“皇上思虑长远,臣妾自愧不如。”
皇上哈哈大笑,“行了,你我之间,就不必如此了。我原想着,是让他在那儿镇守,至少曾经发生的燕州之祸,不会再有。可是没想到,这小子倒是聪明,竟然将燕州治理得井井有条,而且是越来越富庶了。不错!”
皇后对于燕州的事,也是略知一二,并不知道端木初泽在燕州竟然是过得如此好。
“算了,这个孩子聪明。对权力的**没有那么重。这也是他为何在京时,一直不肯好好上朝了。他的心向着太子,朕知道。而上位者的心多疑,这一点,他更知道。”
皇后的心跟着颤了一下,皇上这意思,分明就是在说,当初端木初泽,是担心搅入这场争夺之中了?
他是向着太子没错,可若是他表现得太好了,只怕,太子和皇上,对他的态度,就会大大改观了兽人之澜音。
就像是现在?
皇上对这个四儿子越来越满意,听他的意思,更满意的是,他对于权利并不是那么看重。如此,将来才能好好地辅佐太子,有他在,大雍的边关就不会有大问题,而明王,只怕也只能是安静度日了。
“想必你也猜到了,明王若是真有不臣之心,就必然是要途经燕州,届时,你以为,老四会如何?”
皇后轻叹一声,孩子们都大了,如今她的长孙端木辰都那么大了,他们的事,她是管不了了。
“我知道端木初泽宠着那个沐心暖,只是没想到,竟然是能宠到了这等地步。臣妾让人送去的美人儿,没有一个能接近他。”
“这样就好。就让他只守着一个王妃也不错,他的心思简单,不想把自己的生活弄得太乱了。由着他吧。”
“是,皇上。”
远在燕州的端木初泽并不知道因为皇上的这句话,他的生活里,可是少了许多的麻烦了。
“我们坑了明王十万石粮食,你说,明王会不会这会儿在王府里诅咒我们呢?”
端木初泽轻笑,揽了她的腰,“若是诅咒有用,你以为,这世间还会有那么多的阴谋诡计么?”
沐心暖轻笑,“这倒是。对了,王子玉有没有来信?”
“嗯,王子玉的意思很简单,鲁国公对太子妃也是有着极大的不满,对谢家就更别提了。一个不知道藏匿的家族,注定是不可能会兴盛得长久的。”
“这话听着倒是有几分的哲理,这是你的话,还是王子玉的话?”
端木初泽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是我舅舅鲁国公的话,怎么,让你觉得他有才了?”
“的确是有才呢寻花载酒少年事。”
端木初泽往东侧看了一眼,“阿暖,宝宝睡了,我们也去那边歇息一下吧?”
沐心暖的脸色微红,看着他眼神中的那抹热切,再听着有些暧昧的话,如何会不明白他所谓的歇息是什么意思?
“别闹了!这可是白天,你快回书房吧。”
“阿暖,你果然是变心了么?”
“什么话?仔细被人听到!”沐心暖压低了声音,感觉自己的小心脏扑通扑通地乱跳着。
端木初泽嘻嘻一笑,将脸凑了过来,“阿暖,我听到了你的心声,它跟我说,想要呢。”
这话说得太过露骨了些,沐心暖的脸都红的快不成样子了,伸手推了他一把,却没有推动。
“阿暖,你好香。”
沐心暖挣扎了几下,哪里是他的对手,直接就被他给抱进了另一侧的里间儿,帘子一落下来,正屋的门也被他的掌风一扫,关上了。
守在了门外的荣月几人面面相觑,随后又忍不住轻笑了起来,悄悄地退地远了些,然后再命人去烧热水了。
沐心暖被他给折腾了将近一个时辰,如果不是因为有乳娘说蝎子醒了,只怕端木初泽还不肯饶过她呢。
晚上,两人照例抱着孩子在园子里走走,只不过,这一次,抱孩子的是端木初泽,而沐心暖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