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目光,道:“相爷,事不宜迟,老夫这就给司马将军喂药,然后替他打通八大穴道,让他体内的坏血酸,能尽快得以转换新的血液。”
“好好好,那一切,拜托神医了。”司马懿满口答应。
流水道:“相爷不必客气,还请相爷在老夫运功之时,派人守卫周围,记住,一旦运功被打断,将军就会有性命之忧,切记切记。”
“神医放心,这间屋子,本相一定派人守卫的连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
说完,司马懿吩咐几大副将,严守安苑,不得放进一个人,一只生物,不管是谁,硬闯者,杀无赦。
几大副将领命,齐齐走了出去。
云飞走在最后,在他撂下门帘的那一刻,他看向流水,正好,流水的目光射过来,两人视线交汇,云飞微微点头,流水收回视线,若无其事。
流水把两颗药丸,先后喂给司马安吃下,然后,在司马平的帮助下,司马安坐了起来,流水翻身上床,坐在司马安身后,伸出一掌,抵在司马安后背。
不出五分钟,司马安的背上,就起了一层烟雾,烟雾越来越浓郁,渐渐的,本来白色的烟雾,居然慢慢转变成了红色烟雾。
淡红色,转变成红色,又变成深红色,就像是再变戏法似得,到了深红色时,颜色就不再变。
司马懿夫子二人,一直都在床边看着,见到这稀奇的一幕,两人同时瞪大了眼睛,惊讶万分。
世间上,什么千奇百怪,光怪陆离,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血酸这个病,他们还是第一次听说,也是第一次见到,而白神医的这种治病手法,他们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父子二人惊讶归惊讶,谁也没敢出一丁点声,就怕会惊扰了白神医运功。
直到半个小时后,流水满头汗水,收了功,下了床,两人才上前,观察司马安的情况。
司马安本死白的脸色,已经有了一丝血色,本来满是死气的眼神,也有了一丝神色,会转动了。
司马懿一阵激动,声音颤抖问道:“安儿啊,你……认识爹不?”
刚有了一丝意识的司马安,感觉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似得,而他,刚从梦中醒来,眼中一片迷茫,听到老爹问,他下意识的微微点头。
“好,认识就好,认识就好。”
见儿子还没病傻,司马懿一脸激动,扶他躺下后,他转身对流水千感万谢一番,最后道:“神医受累了,若是不介意,神医就在司马府歇息可好?”
“也好,老夫明日还要为大将军继续治疗,若住在这里,也省了来回,那老夫就恭敬不如从命。”
“好好好。”
见白神医答应,司马懿眉开眼笑,他吩咐司马平,“平儿,带神医下去,安排一个客房,让神医好好歇息,晚上,我要大摆筵席,宴请神医。”
“是,爹。”
司马平应道,和司马懿对视一眼,这一眼,父子二人心中似乎达成了一种共鸣。
如此人才,如果能为司马家族所用,那家族……如虎添翼。
流水跟着司马平下去,被安排在了一个名叫桃苑的院子里,司马平吩咐桃苑的下人要好生侍候他后才离开。
流水站在窗口,望着院子里他离去的背影,启唇冷笑。
哼,司马父子想掳获他的心,让他为司马家卖命,他们又岂知,这正合小主子意。
看来,这一局棋,正在一步一步按照小主子的布局往下走。
接下来的游戏,会更精彩,他很期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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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星月灿烂,风儿轻轻。
两道身影以地为席,背靠背,后脑勺靠着后脑勺,坐在草地上,唯美浪漫,琴瑟调和。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确认了朋友关系,却日渐亲密的紫云熙和赫连瑾。
远处,倾国望天,假装没看到这一幕,心里却在替自个儿爷惋惜。
前几日,他已经调查到了云芸的身份。
云芸是天山雪姥的徒弟,从小就居住在遥远的天山上,一直都未下过山。
直到去年,云芸才下山落户京城,所以,云芸并不是主子爷要找的那个人。
这一次,主子爷的预感,只是一个错觉。
当时,主子爷听到了他的禀报时,他脸上露出的失望那么浓烈,让他很后悔自己的如实禀报。
本以为,他家爷找到了身上掉下来的那根肋骨,却没想到,这根肋骨原来是别人身上掉下来的。
可惜啊可惜!!!!
草地上,两人靠着,就这样坐着,享受着春天轻风的洗礼,倾听着一池蛙叫,远处的一片琴声笑语。
紫云熙遥望缀满星星的夜空,心中,宁静一片。
赫连瑾天生就有一种神力,让紫云熙一见到他,一整天的疲劳,就会化为无有。
她似乎爱上了这种深夜不睡,陪他漫步的感觉,就算是两人静坐一个晚上,谁都不说一句话,她也感觉心静安宁,宁静致远。
凝望满天大大小小,忽明又忽暗的繁星,她闭上眼睛,轻声道:“真好,赫连瑾,能和你一起赏月真好。”
“嗯,只要你愿意,以后,我都会陪你赏月。”
只可惜,他眼前却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想要他能真正陪她一起赏月,还得一个来月呢。
“啊,我忘了,你是个瞎子,根本就看不到月亮。”
紫云熙一拍额头,哀嚎一声,满脸抱歉,但眼中神色和语气却一点儿抱歉的意思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