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司马芙不想放过她,紫云熙彻底悲愤了。
她一生气,就有人会倒霉,云熙这孩子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人家摆明了不放过她,那她也就不用再客气了。
“母后,朕早已下了圣旨,免了云贵妃的课程,母后执意要让云贵妃去上课,是要让朕说话不算数么?”
君子一言九鼎,从皇上金口里出来的玉言,就更加多鼎,说了绝对不能更改,要不然,这皇上的圣旨,以后谁还会遵从啊?
见轩辕天摆明了就是要和她做对到底,也不肯把紫云熙给她管教,司马芙气的脸色阴沉阴沉。
山雨欲来风满楼。
母子俩视线在空中厮杀,谁也不让谁。
紫云熙这个看看,那个看看,脸上云淡风轻的就跟一个在看戏的外人似得,看这最后的赢家到底会是谁。
而她,也丝毫不担心这一场的输赢,会关系到她以后的生活,或许她心中,早已猜到最后的赢家,绝对会是轩辕天。
果然,气息在紧张了半刻钟后,司马芙移开视线。
她如毒蛇一样的冷眸射向紫云熙,讥讽冷冷道:“哼,颜如玉养的一个好女儿。”
这话,她怎么听着,好像她跟她娘有仇似得?
紫云熙拧眉,直视司马芙,突然口吐惊语,问道:“太后,你干嘛这么恨我?”
似乎没想到紫云熙问问题,会这么直接,不光是司马芙愣了一下,就连轩辕天都愣了一愣。
司马芙眨了一下眼,把眼底深处的那股恨意隐入,她笑了笑,像是没生气一样,话却说的无比伤人:“云贵妃看错了,你一个快要死了的人,哀家为何要恨你?”
紫云熙并无司马芙期盼的那样,会表情崩溃,会伤心欲绝,她淡然一笑,像是在和她谈天气好不好似得,语气淡然:“就是说嘛,我都是一个快要死了的人了,太后不应该恨我的,可是……”她故意顿了顿,直视司马芙的眼睛,勾唇嘲弄:“我在太后的眼中,看到了恨。”
“哀家说过,你看错了。”
司马芙语气中,隐隐有些警告,加大了紫云熙心中的疑惑。
太后和她是第一次见面,她虽然得罪过司马蓓,但,就算太后再疼爱司马蓓,对她也不会有那么浓烈的恨意。
那股恨意,就像是她埋藏了很久很久似得。
如果太后恨的人不是她,那一定就是和她息息相关的人,那么……是谁呢?
想起太后之前说起她娘的名字时,那咬牙切齿的感觉,紫云熙眉头,皱的更紧了。
太后和她娘之间,不简单呢?
司马芙瞥了一眼紫云熙,眼中一丝厌恶滑过,又道:“云贵妃,既然皇上免了你的课程,哀家也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这件事,就此作罢,不过……德妃挨打一事,哀家定要追究到底,让那个叫千娇的宫女出来,给哀家瞧瞧,哀家倒要看看,是何等胆大包天的奴才,居然敢骑到主子头上去撒野?”
紫云熙早已猜到,司马芙今日是来者不善,所以,她已叮嘱千娇不要出来,并且让月影在屋里看着她,怕她一个冲动,会出来送死。
那丫头,是一个易冲动的行动派人。
紫云熙向司马芙福了福身,道:“回太后话,千娇正奄奄一息,躺在床上养伤呢。”
“本来吧,这件事,我看在皇上的面子上,还想要大事化无,既然太后先行提起,又要追究到底,那正好,大家伙儿都在,人证物证也有,我就当面说了。”
紫云熙扫了一眼明明都一脸八卦,却装出一副什么也没听到的样子的一干奴才们,而太后,则是一脸‘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的表情’
她继续道:“这件事本就是德妃先挑衅我,还想要陷害我毒杀她,把我的人抓去折磨了个半死,我去明玥宫领我的人回来,哪知,去了后,德妃居然派出了十几个护卫要置我于死地,要不是我手下的两个丫鬟还有点武艺,加上向阳宫的奴才们拼死护主,那日的我,早就被他们砍成了肉酱,那还等得及皇上来救我。”
紫云熙把那日事件说了一遍,太后闻言,脸上明显一愣。
怎么回事,蓓儿不是说,是紫云熙去明玥宫,向她炫耀皇上对她的宠爱,就连她从娘家带来的丫鬟都不把她这个德妃看在眼里,还打了她一顿吗?
难道说,她被蓓儿利用了?
太后心中,隐隐升起一抹不悦和沉重,她脸色一沉,她看向轩辕天,“天儿,你可有话说?”
轩辕天平静道:“母后,云贵妃所言属实,陷害之事是王嬷嬷亲自去调查的。”
意思是,紫云熙没有陷害司马蓓,是司马蓓陷害紫云熙,你老来找茬,找错了地儿。
王嬷嬷是太后当年的陪嫁丫鬟,也是轩辕天的奶娘,太后对王嬷嬷的相当信任的,所以,提到王嬷嬷,太后就相信了紫云熙的话,是真的,她真的被司马蓓给利用了,做了出头鸟。
不过,司马蓓是她亲侄女,就算被利用,太后心里对她不瞒,她也不会在外人面前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对她不悦。
她说:“此事是德妃不对在先,她也已经受到了处分,可是,德妃身份尊贵,一个小小的奴才,也敢打德妃的脸,就是打了皇室的脸,这种奴才,就该当场斩立决。”
“太后。”见司马芙不依不饶,紫云熙脸色也不好看,她道:“太后所言差矣,如果一个对主子忠心耿耿,拼了命也要护主子周全的丫鬟,要因此而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