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四王爷和五王爷一向是团结一致,兄友弟恭,是几兄弟之中最亲厚的一对兄弟,他们和大皇子之间,明争暗斗,暗涌澎湃,斗的你死我活。
究其原因,都是怪老皇上,他都六十高龄了,还眷恋皇位不舍得下来,儿子孙子一大堆,居然连个太子都没有立,谁也猜不透老皇上心里在寻思什么。
而老皇上就眼睁睁看着他三个儿子,狗咬狗的打成一团,他不劝不帮,任由他们争,他们夺,他却只当是一个看戏人,坐在下面,看台上的他们打的痛快。
这种癖好,和二王爷看他的小妾,争夺他一个男人,有什么不同?
云熙听了一大堆安远国皇室里的内乱后,直拙舌头,但听完了,她还是猜不透,她哥背后的主子,究竟是谁。
“瑾,既然你没参与朝政,没勾帮结派,我哥干嘛要追杀你?”
这说起来,没道理啊?
他的母亲是长公主,长公主又是老皇上最疼爱的女儿,连带着也疼爱赫连瑾,还给赫连瑾封了一个王爷当,这份恩宠,那几个想做太子的人巴结他都还来不及,干嘛要追杀他?
“我这个问题,我想过很多遍,但都没有想透,唯一的牵扯就是,当年我落崖后,是二王爷逍遥王救的我,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五个王爷中,我只和他亲近。”
他虽是长公主的长子,但他父亲是莱阳国皇帝,这个身份在安远国皇室,实则很尴尬,又因他是个瞎子,所以其他几个王爷并不屑和他亲近。
可以说,他们压根儿就没把他放在眼里过。
大皇子,二王爷,长公主,这三人都是皇后亲生,一母同胞,长公主从小就弄丢了,在莱阳国长大,所以她和其他几个王爷也没多亲,就连她的大皇兄和她都没怎么亲,她只和二王爷亲近,只因二王爷救了她儿子赫连瑾。
所以,紫云浩追杀赫连瑾,说不定就是因为二王爷。
云熙案子猜测着,赫连瑾横过桌子,抚上她的手,“好了,别想了,你要知道,直接去问紫云浩就成。”
直接问,比自己在这里瞎猜,可要快的多。
“小主子,不好了……不好了……打起来了……”
门外传来花容咋咋呼呼的声音,云熙一惊,急忙起身,打开门。
花容正好冲到门口,两人差点就要撞在一起,赫连瑾手一扯,把紫云熙扯进了他怀里。
花容一手扶在门框上,大口喘气,看样子,已经跑了不少路。
等她喘的差不多了,云熙急问:“发生了事情,谁打起来了?”
“是……是百媚姐……和一个叫……叫婉儿姑娘的侍卫打在了一起。”
“婉儿?”云熙一脸黑线,心里立即升起了一面黑旗,有了几分警觉:“不会是安远国的婉儿公主吧?”
“貌似……是吧。”花容眼神闪了闪,身子往旁边缩了一步。
不是公主,敢那么嚣张么?
身边还带着那么多侍卫,好像……倒不是去逛街,而是成心去找茬打架的。
“为的什么?”
“就……就是两人都看中了一件裙子,白眉姐姐先拿在手里,那婉儿公主挥手就来抢,非要说是她先看中的,两人就打了起来。”
“走,带我去看看。”紫云熙冷着脸,拎起裙摆,就出了屋门。
临走时,还一把牵着赫连瑾的手,理所当然道:“走,帮我撑腰去。”
人家是公主,在身份上,就能压死她一百回。
她虽自称是赫连瑾的未婚妻,但……安城谁知道啊,她这名份,还没光明正大呢。
所以,老婆有难,老公帮,她拉她家瑾去给她撑腰,天经地义。
经过无邪的海棠阁时,无邪正好从出来,一脸急色,云熙一见,连忙喊住他,“无邪,快去套上马车,在大门口等我。”
“小主子,我有急事要办。”无邪苦着脸,“真的没时间给你赶马车。”
找媳妇儿的事情,比给小主子赶马车可要紧多了。
云熙一听,来气了,怒道:“你媳妇儿正在大街上被人打呢,你去不去。”
“靠……”无邪闻言,怒的爆粗口,挽着袖子,一副要找人干架的架势,“谁敢打我家媳妇儿,我跟他拼命。”
“还不去找马车。”
“我这就去。”
哼,敢打他媳妇儿,不要命了是吧。
无邪几个飞纵,就到了马厩,一手一匹,牵了两匹马出来,翻身骑上一匹马背,就出了魏府。
到了前院,云熙几人也刚到,一见到两匹马,不会骑马的云熙,脸色当即扭曲了,一脸黑线。
无邪嘿嘿一笑,摸了摸下巴,急道:“我担心百媚身子弱,打不过人家,我得赶着去帮忙。”
赶马车太慢,骑马快,眨眼间就能到。
帮忙?
帮忙打架?
云熙嘴角抽了抽,有些后悔让无邪去,这厮,唯恐天下不乱,不会去了反而把事情闹大了吧?
赫连瑾倒是不介意骑马,眸底带着一丝笑意,似是很乐意,搂着紫云熙的纤腰,就飞身上了马背。
两匹马像离玄之箭一样嗖的一下,飞了出去,留在下容在原地跺脚,“还有我呢,小主子,带着我一起啊……”
“月四小姐,马来了。”
一个小厮牵着马匹,飞跑过来,花容跑过去,接过缰绳,就翻身上马,追过去了。
那几个着急鬼,没有她领路,他们知道在哪儿么?
无邪着急救媳妇儿,把马骑得跟飞机一样快,一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