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月影听她说,她要做他娘子,住他正房,还附带四陪功能时,月影震愣在当场,脸色无比的滑稽。“我说的是真的,没开玩笑,我都和我哥还有嫂子说了,他们的意思是,由你亲自和他们谈一次。”和静郡主说的掷地有声,理直气壮,压根儿就没想过人家月影会不会拒绝她。
月影风中凌乱了好半响,才缓缓回神,他拧着眉,一本正经的问:“你为了要住正房,所以才要嫁给我?”
“是啊,这不是你开出的条件吗?”和静郡主傻傻的点头,眼睛一眨一眨,单纯天真的让人看一眼都心怜。
月影抚额,颇有中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什么誓言,那只是他的随口一说,想要她打消抢他茶花苑的念头,而不是要她兴起嫁给他的念头。
这丫头,终身大事都决定的这么简单,一座院子就把自己给卖了,她还沾沾自喜,像是得了天大的便宜似得,还有一副生怕人家会抢走的急迫样。
若是长公主和大驸马爷见她单纯的近乎愚蠢的样子,不知道有多扼腕心痛。
她不懂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可他不能跟着她一起胡闹。
为了住正房,才要做他的娘子,这种情况下,他不能娶她,更不会跟她一起去见妹妹妹夫。
“你回去吧。”他淡淡道,“我不会去见妹妹和妹夫。”
“为什么,我哥说了,你要去见他,他就会同意我做你娘子。”和静郡主一愣,下意识的问道。
然后反应过来,他是要反悔,她立即炸毛了,跳脚道:“我可告诉你,你不能说话不算数,你说过,只要做你娘子就能住正房,月貌可以作证,你不能耍赖。”
这霸道惯了的姑娘,一心想要做人家的娘子,住进人家屋子里去,一点儿也没想要问问人家同不同意。
月影抿了抿唇,转身回屋里。
见他不理,和静郡主气的跺脚,跟上去,打算缠到他同意为止。
“我跟你说,你要是不去见我哥,我就赖在你这里不走了,我还要去告诉我母亲,说你欺负我,说话不算数。”
“喂,冰块,你干嘛关门。”
和静郡主正说的起劲,屋门当着她的面,嘭的一声关上了。
能不关吗,她都威胁人家月影,要赖在这里不走,月影能不害怕吗。
天色马上就要黑,她要再不走,总不能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一个晚上吧?
若真如此,到了明日,月影不被赫连瑾打断几根肋骨才怪。
和静郡主见门被关了,她进不去,气的用脚狠狠朝门踢了一脚,结果门没痛,她脚痛的在原地打转。
被赫连瑾派来监视和静郡主的隐三,隐在暗处见小郡主吃了亏,上杆子追上门,人家都不屑,他嘴角抽了又抽,满额头黑线,朝她飞来一个同情的眼神。
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这句话是谁说的啊,根本不灵验啊。
小郡主被月影关在门外,都不为所动,这女追男,也同样隔着一座山啊,看这架势,怕是小郡主翻山越岭,也追不上月影吧?
和静郡主的脚指头都踢肿了,痛的她眼泪都出来,这眼泪,也不知道是痛的,还是被拒绝的心里难受流出来的,总之,她蹲在门口哭了一阵。
月影在屋里听到外面的哭声,他一双拳头捏了又松,松了又捏,咬紧的牙齿也一刻没松过,心里头被堵的难受,连呼吸都隐隐有一丝痛。
终于,他狠狠一咬牙,要去打开门,哭声却停了下来,细微的脚步声,愈来愈远。
被月影拒绝,和静郡主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她直接回了长公主府。
长公主见她红着眼睛,眼睛皮子也肿了,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她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忙审讯陪着静郡主去魏府的下人。
“回公主,我们被郡主勒令,不准跟着她,所以……”
所以小郡主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也不知道,只知道她一会儿上这边,一会儿上那边,到处乱跑,还不准他们跟着。
最后,他们见到小郡主的时候,就是像哭过的样子,他们见小郡主伤心难过,也没敢问,就默默的送她回府了。
长公主见问不出什么来,就决定从和静郡主身上下手。
她把下人都遣出去,拉着和静郡主的手,柔声问道:“静儿,你今日受了什么委屈?跟母亲说,母亲为你做主。”
“哇……呜呜……”
和静郡主像一个被抢了心爱玩具的孩子一样,扑进长公主怀里,就是一顿嚎哭。
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就连沈鹤鸣都惊动了,连忙赶来,见宝贝女儿哭的厉害,沈鹤鸣和长公主二人,那叫一个心疼啊。
长公主拍着她的背,安抚道:“别哭别哭,一切有母亲和你父亲在,就算你闯了天大的祸,也有我们两个老的给你顶着,好了好了,别哭了。”
以为和静郡主是在魏府里闯了祸,回家害怕他们罚,长公主细声安慰。
突然,她一顿,想到了什么,脸色一白,“静儿,你不会是把你嫂子肚子里的孩子……”
只有这个祸事,才会让她哭成这样,如果……
沈鹤鸣脸色也是一沉,盯着和静郡主,“静儿,你说,你嫂子没事吧?”
“呜呜……嫂子,没……没事……”有事的是她。
和静郡主哭的都打嗝了,眼泪朦胧的看着最爱她的爹娘,哭着结结巴巴道:“月……月影他……他说话不算数,他……他不要我做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