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结痂的时候就是这样,忍忍就过去了。”她笑着轻柔道。
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笑道:“明儿个我给你调制一种能止痒的药膏吧。”
“既然有这种药膏,你为毛现在才给我?”睿王看向她,眼眉上挑,眼神中很是哀怨。
云熙咳咳了两声,道:“我才想起来。”
她能说,她之前因为在怪他,所以不去管他死活么?
“那就今日调制出来。”睿王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今日没药材,需要一个下午的时间准备药材,还需要一个晚上的时间调制。”
睿王吃饭的动作一顿,然后没说什么,继续埋头吃饭。
两人吃完饭后,云熙写了一张药材单子,让绿茵拿去给管家,把上面的药材都找齐了。
还没到晚上,云熙刚睡了一觉醒来,管家就过来告诉她,药材都备齐了,就放在御景园的偏厅里,还按照云熙纸上所写,给她准备了一套捣药的小工具。
云熙嗯了一声,吃完晚饭后,就钻入了偏厅里,没让绿茵和绿柚跟着,自己一个人躲在里面捣药。
绿茵和绿柚有些不放心,王爷曾吩咐过她们,她们二人一定要跟紧了夫人,一刻也不能离开妇人左右。
云熙却道:“我的药方都是家传秘方,你们跟着我不放,难不成是想要偷了我的秘方去?”
这种话都说了出来,要是她们再不识相的执意要跟着,那不就成了夫人所说的,觊觎她的药方,心怀不轨之人么?
绿茵和绿柚都不好意思呆在偏厅里了,就商量着两人轮流着值班,在偏厅门口守着,要是出了事,两人也能以最快的速度,冲到夫人的身边。
半夜里,云熙一个人还在捣药。
寂静的夜里,捣药的砰砰声成为了一种特殊的音乐,也成了穿针引线的桥梁。
子时刚过,正是人睡眠最沉的时候,偏厅的窗外突然传来细小的声音。
云熙扫了一眼窗子,嘴角勾起,手中的动作却没有停,甚至是更大了几分,似乎有想要掩饰什么的嫌疑。
窗子突然被人从屋外打开,一个黑影翻身跳了进来。
黑影奔过来,激动的一把抱住了紫云熙,捣药的声音停了片刻后,又继续响了起来。
“小主子,你让我们找的好苦啊。”
千夜的声音都哽咽了,双眼也泛红,云熙见她双眼都布满了红血丝,她分外心疼,“瑾呢,他在哪里?”
“在安城。”千夜松开云熙,接过她手中还在捣药的工具,不紧不慢的捣着。
他低声道:“我已经飞鸽通知妹夫了,最快的时间,妹夫也要六七天后赶过来。”
“哦。”还有七天,她就能见到她家瑾了。
不过……
她道:“我这里还有些事,暂时走不开,瑾要来了后,你告诉他,等我把事情弄明白了,再和他回去,让他不要冒险进睿王府。”
睿王府的守卫森严,且地形又复杂,若不是今晚上她故意用捣药的声音引千夜前来,恐怕千夜明知道她在睿王府,也很难找到她。
她选择留在睿王府,是因为司马樱的事情,让她很好奇。
司马樱混进女神国皇宫,做了圣女的目的是什么,要十分好奇。
她有一种预感,很有可能和莱阳国有关。
她可是还没忘记,司马樱深爱轩辕天。
一个被心爱男人赐为砍脑袋的女人,一旦狠毒起来,是什么事情也能做得出的。
她虽然不喜欢轩辕天,但……她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司马樱在暗地里算计他。
如果可以,她倒是想暗中帮一把轩辕天,也算是她不忍心看她爹护了多年的莱阳国,毁在司马樱的手里。
轩辕厉还活着呢,赫连瑾虽然身在安远国,可他到底是莱阳国的皇子,他们父子二人谁也不会想看到莱阳国被司马樱给毁了。
而她,身为赫连瑾的妻子,理所当然应该在暗中帮莱阳国一把。
千夜皱眉,“怎么可能,妹夫有多想你多担心你,你应该知道,他来了,就算是白天,也会不管不顾的闯进来。”
赫连瑾那个疯子,来了,不把睿王府铲平,就是睿王爷命大,他怎么劝的了他?
云熙心里一紧,她知道千夜说的是对的,瑾有多紧张她,她心知肚明。
想当初,她被软/禁在莱阳国皇宫,他都不怕死的经常夜里去爬墙,更何况是睿王府。
就算这里有天罗地网,三头六臂,肯定也阻挡不住他的脚步。
就是因为知道赫连瑾的性子,担心他会明着找睿王算账,到时候在人家的地盘,他和睿王斗起来,肯定吃亏。
她可不想他出什么事。
睿王阴险狡诈,也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东西。
她想了想道:“那就告诉他,白天不许闯入,我允他半夜爬墙。”
千夜嗯了一声,又问了她很多事关圣女的事情。
千夜是云熙的人,云熙有事当然不会瞒着他,当即就把司马樱是圣女的事情说了出来。
“怎么可能,她不是被砍头了吗?”
千夜惊讶的跳了起来,好在他及时压低了声音,要不然,就要被门外两个小丫鬟发现了。
“我也很好奇呢。”云熙冷笑,“司马樱不知道从何处习来一套催眠术,能控制人的意识,我猜测,她能掏出被诛的下场,肯定跟她会催眠术有关。”
云熙见千夜没听懂,又把催眠术简单的解释给了他听。
千夜一听又气又怒又担心,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