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的眼里只有剧本,还有我吗?”
江心朵抬眸轻笑,“难不成你跟剧本吃醋?”手伸向他,“好了,别耍孝子脾气了,把剧本还给我。”
“你来抢啊!”任司宸仗着自己人高马大,将剧本举了起来。
江心朵立即起身伸手去抢,可是没有想到任司宸突然收手,她扑了一个空,身体往前一倾,顿时失去了重心,朝着任司宸倒去——
他顺势一接,拦腰抱住了她,将她放在大腿上,“你这算不算是投怀送抱?”
“别玩了,我真的很忙!”江心朵戳了戳他的胸口。
“我打个电话给胡导,让他把拍摄的进度调慢一些。”
“在剧组中你给我安排了那么多特权,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这已经让其他演员颇有微词了,你千万不要这么做!”
任司宸悻悻地将剧本还给她,心里悔恨不已,早知道她会如此投入工作,当初就不应该同意让她当主演。
江心朵气色黯淡,脸色憔悴,水眸闪逸着淡淡的光泽,颓然无力,显得疲惫不堪。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整个人浑浑噩噩,四肢钝化了一般,毫无力气。
她双手捧着剧本,眼皮越来越沉重,一点一点垂下,迷迷糊糊中沉入睡梦之中……
任司宸浓眉一皱,“明明这么劳累,还要逞强!”他拿起毛毯披在江心朵的身上。
周易打开车门,“老板,到了!”
“知道了!”任司宸低头看了一眼靠在他怀里的江心朵,睡颜恬静,听到了声响,在他胸口磨蹭了一下,找到了最舒服的位置,继续酣然入睡。
任司宸不忍叫醒她,压低了声音对周易说道,“去告诉胡导,她的戏等会儿在拍。”
“呵呵!”周易突然笑出声。
任司宸厉眸一抬,冷幽地开口:“你笑什么?”
“老板,你有当妻奴的潜质。”
“非洲的项目还需要一个部门经理,你有没有兴趣?”
周易惊吓的脸色骤变,“我……我马上去通知导演!”一溜烟就跑走了。
任司宸被江心朵依靠的肩膀渐渐麻痹,拳头攫得越来越紧,始终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没有动弹一下,深怕把怀中的江心朵吵醒了。
阳光车窗外倾洒而入,微醺的暖意渐渐在车中蔓延。江心朵恬恬地睡了一觉,缓缓睁开惺忪的眼睛,迷迷糊糊地问:“司宸,还没有到片场吗?”
“到了。”
江心朵抓起他的手,看了一眼他手表上的时间,倏然起身,“现在都几点了,你怎么不早点叫醒我?”
“别急!导演现在在拍其他场次的戏,你看上去身体状况非常不好,要不要再休息一会儿。”
“还有什么时间休息,化妆都要花好几个小时。”江心朵慌乱匆忙地走下车,甩开步子狂奔。
她才跑了几步,突然感觉一阵头晕目眩,眼前的景致瞬间模糊了,一片混沌的阴影朝她袭来,她用力甩了甩头,眩晕感加剧。蓦地,眼前一黑,她颓然倒地——
任司宸坐在车中,双眸紧盯着她的背影,看到她的脚步渐渐虚浮如飘,身体如风中才垂柳,摇摇欲坠。他立即箭步冲了过去,可还是晚了一步,没有接住晕倒的江心朵。
他立即将倒在地上的江心朵抱起来,走入车中,“周易,马上去医院!”
周易一看到晕倒的江心朵,立即发动引擎,猛踩油门,犹如离弦之箭,速度疾快。
———*———*———*———
“心朵为什么会突然晕倒?”检查报告一出来,任司宸立马问腾越。
“一切正常!”腾越一行一行快速浏览着各种指数,突然眉头一皱,露出不可思议地惊诧表情,“不过……这,这怎么可能!”嘴里叨叨地自言自语。
任司宸一口气还没有松,立即提了起来,“怎么了?江心朵生什么病了?”
“唉!”腾越沉沉地叹了一口气,“这个病非常棘手,她肚子里长了一个东西!”
任司宸深眸一沉,愕然的表情中闪烁着紧张不安,他故作镇定地问道:“这怎么可能?能治的好吗?”
“当然可以治好,不过需要长时间治疗,估计需要个一年半载。”腾越尽量压低音调,佯装深沉,他感觉自己快要憋不住了,将检查报告举起,遮住自己的脸,立马绽放灿烂的笑容。
任司宸沉沉地舒了一口气,“只要能治疗好,花再多的时间也没有关系。”
“这段时间也非常考验你的忍耐力,绝对要节制!”
“节制?什么意思?”任司宸越听越糊涂了。
腾越拍拍他的肩膀,“你就耐耐心心等上九个多月吧!”看着任司宸被他耍得一愣一愣的表情,他实在太开心了,突然大笑起来,“哈哈……恭喜你,你又要当爸爸了!”
任司宸怔愣了两秒钟,寒眸一敛,冷光四逸,他慢条斯理地拿起一个翡翠笔筒,“胆子大了,肥了,居然连我也敢耍了!”
腾越一看到自己的翡翠笔筒在他手中,吓得两眼瞪直,“这个是我前不久在拍卖会上拍到的,你小心一点!”
“啪!”任司宸一松手,翡翠坠地,瞬间支离破碎。
腾越心疼不已,哀嚎一声,“我的笔筒!”
“放心,我会陪你一个!”
“不能比这个差!”
任司宸嘴角一勾,噙着一丝哂笑,“绝对!不过不是翡翠笔筒,而是用翡翠做成的搓衣板,交给你老婆,让你跪得更舒服一点!”
腾越磨了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