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主子为何会突然变化,但她莫名的知道,主子对小姐并不如表面上的如此无情……清除掉属于小姐的一切,是怕一看到,就痛彻心肺吗……
“那宝宝呢?”
“宝宝……”
秋心哑然,宝宝虽说是主子和小姐的骨肉,却越长越像是南隅的夜帝陛下。夜帝陛下和小姐的那段情一直是主子的心头刺,加上如今主子的性情暴虐嗜血,这宝宝……主子能接纳吗?
“你我心里都明白,他接纳不了。所以宝宝在这里几年了,咱们瞒着,他依旧不知道。只是……那孩子总归是他的嫡子,天耀的太子,我们又能在瞒多久……”
祁非语气惆怅,鎏凤鸣这几年暴虐乖戾,四处征战,虽然后宫越来越丰盈,各色美人不少,却依旧毫无所出。算来算去,鎏凤鸣唯一的孩子,仍是小姐生的宝宝。难就难在宝宝长得肖似夜炫,以鎏凤鸣的心结,容得下宝宝吗?
“那就不用瞒了。”
懒洋洋的女声从门外传来,祁非的眉头动了动,秋心诧异的站起来。两人的目光‘刷’的一下扫向门口,犀利的盯着那个不请自入的女子,而那个带着面纱的女子手中还抱着他们的小主子!
那女子看起来不过二八年华,身姿妙曼,看不清容貌,但露出的那双眼却美的如梦如幻,妩媚清亮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祁非浑身紧绷的眯起眼,这女人浑身洋溢着慵懒的气质,虽然看似无害,但那双眼眸深处可是没有丝毫笑意,带着面纱,不以真面目示人,整个人犹如笼罩在烟雾中,看不清来意。
秋心瞄到小主子搂着人家的脖子,那死死依偎的模样轻叹,小主子又乱认娘了,她早就说过祁非这种放养的方法不得当,看吧,这回可是认了一个难缠的主。
木木笑容满面的看着祁非和秋心,虽然讶异秋心也会在这里,但想想之前还在宫里时,秋心虽然和祁非争锋相对,却不时流露出的是小女儿的娇羞,难道秋心和祁非?
可,可祁非不是受过宫刑的!?
她有些失神。几年不见,祁非依旧冷漠,只是在看向宝宝时,那眼里是满满的头疼。
倒是她怀里的宝宝一见到祁非,就扭动着奔了过去,嘴里还又甜又脆的嚷嚷着,“祁非叔叔,这个女人挟持我。”
……
木木眯着眼冷笑,好,好儿子。这种狗腿的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是和谁学的?刚才一路上还又软又甜的腻在她身上撒娇,这下一见到靠山了,就倒打一耙。这种见风转舵的保命德行倒是火头十足么!?
这小子倒是一点都不笨,一见到祁非,就发现祁非看她的神色有异,明显不认得自己,立刻就倒戈相向。
思及此,她又冷笑一声。全然忘记了此刻那小子那模样完全和她当年初入凤王府时,毫无二致。不得不说,遗传的可怕!
祁非抱着宝宝,打量了女子一阵,转头露出亲切可人的笑容道,“姑娘是来选购首饰的?店铺在外间,看在我家小主子给姑娘添了麻烦的份上,可以给姑娘打个八折。”
……
木木瞪着他笑容可掬的模样,咬牙。
几年不见,祁非倒是越来越像是成功的商人,这种营业性的笑容,他也好意思拿出来面对她。要知道,当年这一套,可还是她传授给他的!
她随意的瞥了瞥四周,漫不经心的道,“怎么还是那么喜欢呆在首饰店,一个大男人的,墨鸦里那么多店铺,选个药材店、钱庄不是更好。”
祁非的笑容收敛,眼里的神色冷了下来。秋心也绷着小脸,不过片刻又漾出笑容,“墨鸦?姑娘是想买鸟儿逗趣?那可不巧,我们这里只有首饰。”
木木又是一笑,语带着几分调侃,一字一顿的道,“墨色的墨,乌鸦的鸦。”
‘啪’的一声,木木身后的木门,无风,却自动关上。
祁非沉下脸,冷冰冰的问,“你是谁?奉劝姑娘一句,若是爱惜性命,最好不要随意口出狂言,否则,祁非就不能保证姑娘的安危了。”
木木不理他,随意的走到一侧的椅子上坐下,扔出一块令牌,“看这个吧,还有疑问吗?”
那是一块墨黑墨黑的墨玉令牌,旭日东升,云海浩瀚,其间是一只振翅飞翔的凤凰,精光四射,灿烂华美。
祁非和秋心直直的瞪着那方令牌,那是……那是属于小姐的墨玉令!当年事发突然,小姐和墨玉令一起失踪不见。五年前红袖送来宝宝,也未见墨玉令,可如今……
见墨玉令如见尊主!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