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短短的几秒,他就能想出这样一个实际又好用的方法,一点都不损害他自己的利益。虽然少了点皇家威仪,可这瞬间的反应和智慧,他……真的只有五岁?
容天瞪着宝宝笑的灿烂的笑靥,突然觉得这笑容怎么那么眼熟,看了半响他气闷的咬牙。
该死的,明明和那只祸水长的一点都不像,怎么这笑起来,活脱脱就的彷佛那祸水弯着眼睛算计时一模一样。
这果然是近墨者黑吗!?
芙蕖宝宝无视容天的错愕,笑的一脸天真无邪的等着。
容天揉了揉额角,挥手让仆人将那些糕点原搬回铺子,然后给了宝宝一张大银票,数额巨大的足够他吃上几年了。
宝宝喜不自胜的收下,然后很自然的摸过容天提着的桂花凉糕,“今天就吃这个,谢谢叔叔。”
“那是……”
那是你娘要吃的。
容天的话没说完,瞪着眼前虎口夺食的小人儿,真是……真是和那个祸水一模一样!怎么现在他就从‘禽.兽’的等级上升到‘叔叔’了?
算了,反正是这小子吃了,那祸水总不会还要和儿子抢食吧。他摇头,不着痕迹的牵起宝宝的手,笑容可掬的道,“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我认得路。”
“喔,既然这样那我也就不打扰了,不过相识一场,总该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芙蕖宝宝歪着头打量他片刻,报出自己闪亮亮的名字,“宝宝。”
聪明的隐去了娘的姓氏‘芙蕖’,他可没忘记祁非叔叔说过,娘的姓氏越少人知道越好。
“我叫……”
“我知道,禽.兽叔叔,后会有期。”
宝宝说完,哧溜一声就钻进人群不见了。留下一脸愤慨的容天,差点捏碎了他自己手中的折扇。
“二少?”
一抹黑影隐约显现在容天身后,他挥挥手道,“去跟上,探出他的师傅所在。”
“是。”
黑影一闪而逝,容天立在原地,优雅俊美的脸孔没了前一刻的轻松温和,透着隐隐的高深莫测。
如果没猜错的话,那小子的师傅就是……
*
天耀皇宫,凤王陛下破天荒的没有出现在早朝上,近身服侍他的小太监看到陛下不在每晚安歇的皇极宫,差点吓得魂飞魄散。内侍总管了然,将一切慌乱压了下去,一个人匆匆的向着龙吟殿奔去。
龙吟殿内静悄悄的,木木醒来,发现大床上空荡荡的。她不意外,昨晚凤鸣像疯了一般,她的腰都快断了,此刻浑身像是被卡车碾过,痛的咬牙。至于凤鸣,肯定是早朝去了。
没天理啊,为什么出力运动的是他,到头来起不来的反而是她!?
木木扶着腰下床梳洗换衣后,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院子里的凤鸣。今天的他散着头发,只披着一件镏金红的外袍。
自重逢后,凤鸣从不穿红袍,彷佛红袍是他早就舍弃了的颜色。而现在,他身上那件镏金红袍是他以前最喜欢的那件。清晨的风缓缓吹拂,吹动他墨色的发,红袍翻飞,木木一时看的无法回神。
这样的凤鸣,宁静安详,美得惊人,竟然有一种出尘绝俗的无暇……
他就这样站着,沐浴在晨光之中,美目半闭着,一动不动的彷佛雕像。木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轻轻的扬声呼唤,“凤?”
他恍若未听到,知道好一会儿后,他才回身,看着她勾起唇角,绝艳一笑,“木木,你起了。”
她呆住,好久后才记得呐呐出声,“凤,你看起来……有点不一样了。”
“嗯?是吗?”他眉眼弯弯的一笑,向她走来,“昨晚我没有闻到那味道。”
“味道?”
“嗯,就是那种腐烂恶臭的味道,我每天每天,无时无刻都能闻到。”
那是……凤鸣被鎏无极折磨虐待时,在那个密室里的味道吧?司言曾说那密室里全是人的尸骸,断肢残臂的散发着阵阵恶臭。从那时起,凤就日夜受着这样的折磨……
木木抿抿唇,不知如何接口。
“木木,过来。”
他唤着,将她抱进怀里,细细的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没有恶臭,没有血腥,没有漆黑的一片,这个气息……是他多么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