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娘!”
芙蕖宝宝看准了方向,一凝气抬手劈向鎏无极,被他轻松的挡开。他低低的笑了,“呵……这种招式,夜炫到底还是舍不得离开。哪怕你不要他了,他还要死心眼的守着……”
木木的嘴唇蠕动,伸手拉过宝宝,将他护在自己身后。鎏无极彷佛没看到她的小动作一般,只是拿嗜血的眼盯着她,似笑非笑的道,“你说,要是你死了,我那两个儿子,会不会都疯了?”
“你**!你这个疯子!”
“疯子?”
鎏无极毫不在意的轻笑,那笑声惊悚刺耳,从低低的音量逐渐变大,直到刺耳的回荡在整个密室里。木木觉得耳膜生疼,他的笑声中含着内力,引得周围的虫子也骚动起来。她只能尽可能的抱紧宝宝,她怕,怕鎏无极喜怒无常的**心理,注意到宝宝后还不知道会对宝宝做什么。
直到好半响后,鎏无极笑够了才停下,他目光诡异的盯着木木,“疯子?怎么你不知道,你的凤鸣现在也是一个疯子了么?”
她心头一跳,想起凤鸣偶尔猩红疯狂的神色。力持镇定的道,“凤鸣和你不一样,他永远也不会变成和你一样!”
“不一样……”
鎏无极低低的回味着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不过是他对你产生了感情……不然断不会这样,凤鸣应该和我一样,容貌、出身、能力……他都应该和我一样!”
他的目光抬起,落在木木的脸上。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丝毫影响不到他,他可以看清眼前这个女人的每一分神色,比五年前精致绝美的多的五官,不过是皮相而已,软弱的毫无自保能力,看起来都索然乏味。这样的女子,凤鸣喜欢什么呢?
“……什么叫应该都和你一样!?”
木木心底颤抖,她早就觉得鎏无极对凤鸣的行径太过诡异。凤鸣的母妃不过是一个小宫女而已,就算凤鸣身为预言中的天煞,可,为什么鎏无极独独就对凤鸣一人下手?
阿玄……阿玄不是也是他的儿子!?
“呵……你不知道我的生平事迹么?我还以为那些迂腐的臣子早就沸沸扬扬的传开了。难道你不知道,我这里以前可是也有那个属于鎏氏至宝的印记……”鎏无极也不管木木看的见不,伸指点了点他自己的额间,勾唇一笑。
“那印记不是假的……”
木木想起司言说过的,鎏无极出身低贱,本没有资格继承大统。但他残暴血腥的发起了夺位之争,登基之后更是血洗皇室,行为之残暴让人发憷,若不是那时他额间有鎏氏的印记,也不可能坐得稳这个位子。但司言不是说鎏无极的印记是伪造的么?
“……伪造?”
鎏无极彷佛听到了木木的话,阴凉的笑了,“鎏氏至宝的印记若是可以伪造,何以天耀自建朝以来只有寥寥数人拥有。我这印记是突然消失的,然后在几年后,我终于再次看到了这印记。你猜,我是在哪里看到的?”
他是在哪里看到的?
木木脸色煞白煞白的,凤鸣额头上被剜掉的印记,鎏无极额间突然消失的印记……难道……
“呵……看到你明白了,还好还不算蠢。不然我可能真的无法忍受你的愚蠢,而杀掉你……”
鎏无极轻轻的在木木耳畔吐气,眼里闪动着兴奋,“我的印记,从凤鸣出生的那一刻起,就转移到他身上了。本来是该杀了他,可他越长大越是肖似我。我教导他,训练他,让他的经历变得和我一样,甚至连皇位之争都替他安排好了……你说,他难道不应该和我一样么?”
木木愣住,鎏无极对凤鸣的心态,已经扭曲复杂到她无法理解的地步。
鎏氏印记的消失和出现,都说明了上天的选择。一开始,鎏无极应该是恨不得杀了那个夺去了他的印记的儿子。可凤鸣的母妃带着他们逃了,直到凤鸣六岁时被抓回去,那张小脸几乎和鎏无极从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一般,倔强孤傲的凤眸里却没有鎏无极眼里那种扭曲的疯狂。
所以,鎏无极生出了新的兴味……
他一步一步的将凤鸣拖向地狱,扭曲凤鸣的性格,将他自己经历过的一切,一步一步的放在凤鸣身上重演。如果没有她……当年鎏无极假死,凤鸣应该会夺权登上帝位,然后血洗其他参与的兄弟,将鎏无极当年的铁血残暴再一次上演。可,凤鸣选择了舍弃多年的布置,回身去了墨城……只为了救她。
鎏无极一次次的针对凤鸣,五年前抓到凤鸣也是狠狠的虐待,却不杀死凤鸣。就是为了让凤鸣变得和他一样扭曲疯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