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
“哞~~~”
“碟~~~”
一个个生涩怪异的发音从陆鹤龄口中吐出,伴随着发音,陆筱筱和项鸣燚两人的目光集中在陆鹤龄手中那一幅幅作画用的画纸上,此刻那些纸上以正楷规格书写着一个个羽文。
发音与羽文配对对上,项鸣燚如海绵般吸收着独一无二的新知识。
不知不觉间,陆鹤龄停了下来。
“好了,筱筱身上显现的羽文,我已经全部都解读了一遍……”顿了顿,目光扫过陆筱筱和项鸣燚。“……你们俩学到多少了?”
陆筱筱面露羞涩,娇艳红唇下意识嘟了嘟,香唇紧闭,不发一言。
项鸣燚闭合双眼,在心中将陆鹤龄传授的羽文复习了一遍。
他发现自己对羽文有着非凡的记忆能力,那一个个生涩拗口的发音,自己基本上听过一遍后,就能铭记在心。
“我应该没问题了。”
见项鸣燚如此说,陆筱筱即刻投以无法置信的目光。
“没问题了?炎煌,你……你全记住了?”
“是啊。”少年的语气平静无波。
但这份平静无波在陆筱筱听来,却总觉得充盈着得意洋洋的气息。
得到少年肯定的回答,美女刑警那双秀眸露出不甘与嫉妒,无意识间咬着下唇的贝齿,甚至飘散出几分被人欺负的委屈。
又一次输给眼前这个一直恃强凌弱欺负自己的怪力男,而且还是在非关乎力量强壮的领域,更是在一向宠溺自己,对自己期许有加的爷爷面前……弄不清基于哪种心思,陆筱筱只觉一股水汽涌上自己的眸框,似乎转眼间就要无法抑制地泉涌出来。
“急性子的傻丫头,还以为你当上国际刑警性格能有些转变呢?你忘了他是什么人了么?”就在陆筱筱眼中水汽将要隐藏不住之际,陆鹤龄忽然说道,语气中明责暗溺,充斥着血浓于水的爱宠。
陆筱筱一怔,随即反应过来。
——对啊!这个变|态是羽尊,他学羽文的速度超过我有什么好失落的!
项鸣燚冷眼旁观,将陆鹤龄这位爷爷对孙女的宠溺历历在目地收入眼底。
事实上,目睹陆筱筱略带凄楚的眼眸,少年内心同样生出一股想将她拥入怀中好好呵护的冲动,就如同之前他无数次,难以控制的对陆筱筱心生爱慕一样。
仿佛又是冥冥中一股难以解释的神秘力量在发挥作用。
近乎莫名其妙的拥怀冲动,令少年一半的理智沉溺其中,另一半却产生了对抗的念头,他迫使自己的注意力转移。
此时此刻,最佳的转移注意力的方法,莫过于刚才学会的那段羽文。
铭记在心是他方才掌握的成就,而接下来,他便要开始尝试复读出口了。
“依照陆老先生的说法,既然记住了发音,我应该就能明白那篇东西的意思了吧?”
“对,那是你作为羽尊的能力,不过以我的理解,你必须做到每个音都正确无误的发出,而且应该是整片连续无中断的诵读。”陆鹤龄思索着道,他的眼中透露着期盼。
很明显,他非常期待羽文到了项鸣燚这位羽尊手里能有什么变化。
“翁、哞、碟、卯、戌……”
在两双眼睛的注视下,项鸣燚将掌握的那篇羽文,一字一句的诵读出来,这是他首次整片连在一起的诵读羽文,那一个个生涩拗口的发音,从他唇齿间脱出时,竟然显得那么地通畅顺遂,没有一丝阻滞。
——好……好好听!
诵读之前,陆筱筱的视线投注在项鸣燚身上,而随着那一字一句出口,在陆筱筱无意识间,她的注意力已从视觉转移到了听觉。
项鸣燚脱口而出的那篇羽文,在她听来就犹如一首千锤百炼,与大自然契合无间的歌曲。
这首歌没有歌词,曲里行间只有一个个原始的发音构成。
虽然原始,却犹如天籁。
尤其是此刻那幕嗓音的动人勾心,那如梦如幻的音质。
开始接触以来,项鸣燚对陆筱筱几乎一直是压着嗓子说话,因此陆筱筱无法判断,此刻这声音是项鸣燚原本的音质,还是他那羽尊的身份所缔造出的,常识无法局限的无方玄音。
直观感受来说,陆筱筱更倾向于后者。
因为此刻的项鸣燚明明是近在咫尺的诵唱那篇羽文,但立于他身边的陆筱筱,却时而感觉声音是隔着千山万水传来,时而又仿佛发声源是自己体内,那一丝丝音律从自己的心田穿经透骨,辐射到四面八方,自己仿佛根本就不是在“听”,而是在用整个身体去“感知”。
如此玄之又玄的效果,陆筱筱不信仅仅是由于项鸣燚展露出了真实嗓音。
事实上,此时此刻项鸣燚的震撼要千百倍于陆筱筱。
当他将整片羽文的第一句诵唱出之后,他的双眼即刻感受到一股熟悉的火灼。
离火重瞳!
曾经多次面对镜面,审查自身命理信息时的熟悉感觉,让他确信自己正处于离火重瞳显现的状态。
而随着诵唱继续,眼前那一行行凭空漂浮的赤色字体的出现,更让他确信这一点。
凭空漂浮的字体并非初学的那种羽文,也不是生涩难懂的某种古文,那些字体都是自己理解起来毫无障碍的现代简体华语,而那些文字叙述的内容,是一种……术法!
离精火怪!
这就是这种术法的名字,依据内容介绍,这种术法是借鉴另一种名为“凝虚炼魄”的术法所创,功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