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世凯见到林飞的样子很急,知道他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喝下那杯毒茶了,心中失望万分,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站起身来,勉强笑道:“林飞先生请自便,仙儿姑娘明天我自会给您送去。”
袁世凯说完冷冷地看了一眼陆仙儿,眼神中的意思很明显,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陆仙儿被吓得全身一颤,低下了头,不过这些细节林飞都没看到,林飞的心思,全被十万英军和十艘战列舰围攻雅加达占据了。
林飞回到溪云身边,拉着溪云走出驿馆,坐上马车,返回皇宫,刚刚进院子,溪云就抱怨道:“夫君,您怎么能答应袁世凯的邀请,去他那里喝茶?”
林飞以为溪云会说英军进攻雅加达的事情,没想到她突然提出了这件事情,不由得愣了一下,这才说道:“我接受袁世凯的邀请有什么不对吗?”
“对什么对嘛!袁世凯肯定是要暗中害你的!”溪云声音里突然带上了哭腔,眼圈竟然都红了。
林飞哑然失笑,“袁世凯怎么可能害得了我,那张桌子上的所有东西都是我的人弄的,要害人也是我害他。”
“你敢保证袁世凯不会趁你不备,在茶里下毒吗?”溪云见到林飞竟然一点都不紧张,又急又气,眼泪顺着脸颊滚了下来。
林飞很是无奈,伸手擦去溪云脸上的泪水,笑道:“你多心了,袁世凯一直在我的视线里,他的一举一动我都看得清清楚楚,他没有机会下毒的。”
“袁世凯在你的视线里,可是别人呢,那个陆仙儿不是在你们身边吗,你一个人,怎么可能盯得住他们两个人?”
“陆仙儿怎么会伤害我呢,我要救她呢,好了好了,不说这件事情了,快点给我说说英军进攻的事情吧。”
溪云小嘴一撅,气鼓鼓地说道:“英军根本没有进攻,我是在骗你,否则你肯定不会回来的。”
林飞长出了一口气,南洋世界大战刚刚打完,他可不想现在就和英军开战,不过他瞬间面色一肃,怒道:“这种军情大事,你也敢乱说吗?”
溪云见到林飞发怒,心被吓得“突突突”直跳,急忙撒娇:“夫君,奴家是担心你嘛,万一您被袁世凯害了,奴家才十六岁,要是守了寡,以后怎么活啊……”
林飞见到溪云唯唯诺诺,战战兢兢,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白兔,气不由得消了些,溪云见到林飞面色放缓,心里高兴,娇嗔道:“其实这件事情不怪云儿,只怪夫君太笨,竟然相信了云儿的话,真是一只大——笨——瓜……”
林飞都气笑了,“我怎么可能不相信?”
“十万英军和十艘战列舰,这样大的兵力调动,不可能瞒过夫君在新加坡安插的间谍,可是间谍什么消息都没有传回来,我就说他们来进攻了,很明显是假的。”
林飞无奈地笑了笑,突然把脸一板,怒道:“假传军情,此等大罪,怎能饶过!”
溪云被吓得心头一颤,怯生生地说道:“那夫君想怎么处罚奴家嘛……”说完低下了头,纤白的手指绕着乌黑的发梢,娇媚可人。
这时两人已经走过了院子,来到了屋子门口,林飞拉起溪云的手,坏笑着说道:“走,我们进去再说。”
溪云羞得满脸通红,被林飞拉进了卧房,林飞把卧房门一关,“你说我该怎么处罚你?”
溪云弱弱地说道:“奴家……奴家不知道,夫君怎么……怎么处罚都可以……”
“这可是你说的。”林飞坏笑着把溪云抱在了怀里……
过了一阵子,林飞把溪云放开,心中暗道,云儿还是放不开啊,不过没关系,我可以慢慢教导她,这个过程,应该蛮有意思的……
林飞和溪云在卧房里春意盎然,陆仙儿的房间里,却是阴云密布,袁世凯恶狠狠地瞪着陆仙儿,陆仙儿的俏脸煞白,全身发抖,袁世凯冷声说道:“今天为什么不杀林飞?”
陆仙儿小声说道:“启禀大人,奴家是按照您的吩咐献茶的,只是后面出了太多意外,林飞的侍从摔倒,溪云突然跑来,林飞没有喝下毒茶,不是奴家的错啊。”
“哼!还敢狡辩!”袁世凯狠狠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怒喝道:“你给我跪下。”
陆仙儿急忙下跪,她的右腿行动不便,下跪的动作远比正常人慢,袁世凯的侍从几步过来,飞起一脚踢在陆仙儿的膝弯之处,陆仙儿的双腿不由自主地一弯,重重撞在地上,膝盖撞上青石板,发出“砰”的一声,令人心悸。
陆仙儿娇叫一声,冷汗瞬间从额头上渗了出来,袁世凯没有半点怜惜的意思,指着陆仙儿的鼻子骂道:“你第一次献茶的时候,手明显向后退了一下,林飞这才没有接到茶杯,如果林飞那个时候接到茶杯,他现在已经死了!”
陆仙儿全身一颤,磕头有声,声音发抖,“大人,仙儿……仙儿知道错了,林飞……林飞是个大人物,我想到要杀死他,有些害怕,所以才……”陆仙儿根本不敢说出自己对林飞有好感,是不想林飞死才退手的。
袁世凯狠狠一跺脚,“你单单害怕林飞,不害怕我,是不是?别忘了,是谁把你从大牢里救出来的,我们能把你救出大牢,就能把你再送回大牢!”
陆仙儿想起大牢里的日子,想起自己被狱卒和囚犯轮番侮辱的情景,泪如雨下,拼命哀求:“求求您,别把我送回大牢,那些狱卒和囚犯,太……太……狠了,奴家受不了……”
“陆仙儿,我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