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这次,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郁老太太说着,眼睛直往叶和欢平坦的小腹上瞟:“老二不比老三,到时候挺着大肚子进门,影响多不好。”
叶和欢:“……”
正在这时,郁老太太的手机响了。
老太太也没有避讳,当着叶和欢的面接了,是小姐妹来约她下午打麻将。
看到老太太用丰城本地方言跟对方热络的聊天,叶和欢忽然觉得有些头疼,那边,郁老太太已经挂了电话。
“这事就这么说好了,你跟家里商量个时间,到时候让老二告诉我,至于是在丰城见面还是去b市,我们郁家这边都没意见。”
说完,老太太就站起身,张阿姨已经拿好包跟墨镜。
老太太离开前,没忘记特意交代一句:“我找你的事,不用跟老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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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院部,已经将近十一点。
叶和欢在等电梯时接到了郁仲骁的电话。
“配药去这么久?”
叶和欢记着老太太的叮嘱,说:“遇到了熟人,去旁边的茶餐厅聊了会儿天,战友都走了吗?”
“嗯。”
郁仲骁稍作停顿,问她:“中午跟朋友一起吃饭?”
“我带了外卖回来,现在进电梯。”
叶和欢一边说一边跟着人潮挤进电梯,等挂了电话,她稍稍靠后站,避免被人踩脚。
……
走到病房门口,叶和欢听见里面传来一道女声——
“别乱动呀,虽然没伤到骨头,但也要好好休养,你这样子总是不在床上躺着,到时候伤口愈合也慢。”
叶和欢轻推开虚掩的房门,看到郁仲骁坐在床畔,旁边站着一个拿着一次性输液器的护士。
这个护士姓彭,每天负责给郁仲骁输液。
叶和欢在医院陪了几天,对一些八卦还是挺清楚的,比如这位彭护士去年离婚了,比如彭护士是这家医院最漂亮的护士,再比如本来给郁仲骁输液的是另个护士、后来不知怎么就换人了。
病房里,彭护士两手捏着输液管,对郁仲骁说:“晚上记得用热毛巾捂一下手背,不然每天挂容易淤青。”
她的脸上挂着淡妆,显得肌肤如雪的莹白,长发挽成髻盘在脑后,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身材也玲珑有致,完全看不出是个三十出头的失婚妇女。
基调输液管里的空气,彭护士准备给郁仲骁扎针。
当她俯下/身,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迎面袭来,郁仲骁眉头微皱了下,不着痕迹地避开两人的触碰。
即便两人挨得近,但也看不出丝毫的暧昧。
就像普通的护士跟病人。
彭护士拿着碘酒棉签替郁仲骁擦手背,一边侧过脸跟他聊天:“你知道吗?你刚住进来的那天,我们护士站的人就在说,这个参谋长跟以前的不一样,太年轻,当时还有其他科室的护士偷偷过来瞧。”
叶和欢走进来,看都没看两人一眼,径直把东西都搁到床头柜上。
然后又去洗手间冲了下手。
彭护士对把病房当自己家的叶和欢也不陌生,这段时间,叶和欢白天都会过来,她只当是郁家的亲戚,因为她听说,郁仲骁有个二十几岁的侄女,估摸着就是这个了,所以看到叶和欢出来,还露出一个友好的微笑。
叶和欢拖过椅子在郁仲骁的正对面坐下,交叠细长的白腿,然后问:“还要挂几天点滴?”
“两天吧。”彭护士边仰着头调点滴速度边回答。
郁仲骁在扎好针后就收回了自己的手,他听到叶和欢淡淡的声音,自然发现她不高兴,抬头,深邃的视线看向她略略清冷的脸庞,问她:“遇见什么朋友了?”
“男性朋友啊。”叶和欢说得轻描淡写,拿过推车上的一袋点滴瞧了瞧。
“哪个男性朋友?”
两人你一句我一言的说话,虽然没涉及敏/感话题,但彭护士还是听出些许异样来,而且郁仲骁的语气,不像是伯父在打趣侄女,更像是男人盘问自己女人的态度。
正当她暗自琢磨时,叶和欢突然开口
问她:“彭护士,你们医院这床质量怎么样?”
“什么?”
叶和欢蹭掉休闲鞋的左脚很自然地搭上床边缘,旁边就是郁仲骁的大腿,从彭护士的角度望过去,两人几乎是毫无缝隙地挨着,她心里皱眉,但面上还是耐着性回答:“这些床都是去年刚购进的,质量比以前的病床好不少,躺个四五百斤的人都不会压坏。”
“那如果是做活/塞运动呢?”
“……”
叶和欢抬着头,一本正经地看着彭护士,好心补充:“大幅度的活/塞运动。”
彭护士不是不经人事的小女生,不会单纯地把‘活/塞运动’理解为物理方面知识,她忽然就明白了什么,没再在病房里滞留,也没回答叶和欢这个问题,简单交代两句后就拉着推车走了。
病房门合上,叶和欢的脸瞬间拉下来。
郁仲骁看着她黑脸的样子,想起以前无意间看到的一句话,在外给你面子、回家给我跪键盘,尤其是她瞪过来的那一眼,让他觉得有些好笑,“怎么了?”
叶和欢站起身,捏着他的下巴晃了晃:“叫你发[马蚤]叫你浪,趁着我不在勾/搭女护士!”
郁仲骁笑,沉着声问她:“吃醋了?”
叶和欢故意板着脸,斜了眼他挂着点滴的左手,纤细的手腕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