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订完协议的林羽等人立即就动身返回了牧苏,无论如何,他们都算不得是这场谈判中的胜者,与其看着那些番邦人士得意的嘴脸,不如趁早滚蛋,眼不见为净。
期间纪月的将领乌里别乞还跑到林羽跟前特意显摆道:“听说林将军是黑沙城人士?”
&错。”林羽点头道,“我在那里当了很多年兵。”
&惜啊,现在黑沙城是我们纪月的了,林将军以后想祭祖都没地方可去吧。”说罢乌里别乞哈哈大笑起来。
林羽反唇相讥道:“那这些年死在黑沙城下数以万计士兵你们应该祭拜成习惯了吧。”
&乌里别乞大怒,把手摸到了腰间的刀柄之上,而林羽则冷哼了一声,打定主意对方敢拔刀自己就趁机宰了他。
&手,不得对林将军无礼。”哈里克及时赶了过了,把林羽的杀人计划掐灭在襁褓中,“林将军,如今黑沙城在我们手中,你打赢了嘴仗也无济于事。”
&沙城最早不是荣汉的,以后也不会一直是纪月的。”林羽撂下一句话,不等哈里克反驳便转身走了,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
等林羽回到牧苏的时候,陈到和罗彦卿都已经回来了,在帅府等着他。见到自己的两员心腹爱将都平安无事地返回,林羽显得非常高兴,但陈到二人脸上好像隐隐带着忧色,并未有重逢的喜悦。
&么,你们俩有事?”林羽看出了一些端倪,心中有些好奇。
陈到二人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后走上前来,大声说道:“还是让我来说吧?”
林羽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但他仍装作没事的样子,镇定说道:“什么事?”
&事和坏事,主公想先听哪样?”
&听好事吧。”
弯腰行了个礼,然后说道:“好事便是袁老元帅的幼子袁焕袁将军领着西北军的四旅兵马准备来投我牧苏军,由于主公不在,学生不敢擅自做主,他们现在仍扎营在狄州中部地区,等主公的消息。”
&焕回来了?”林羽先是一惊,然后大喜,“你怎么不让他们过来呢,袁焕与我情如兄弟,他要来投奔我们还要等我消息作甚,难不成我还会拒之门外?”
林羽本来还要继续说下去,旁边的墨韵痕扯了扯林羽,站出来说道:“闻歌,那坏消息是什么?”
看了看陈到二人,低声说道:“陈将军他们刚从丰陵回来,他们带回了风陵卫的消息,秦翦已经投靠蜀王,风陵渡不再是牧苏军的势力范围了。”
&么?”林羽只觉得一股怒气从心中升起在胸口左冲右突发泄不出去,他捏紧了拳头,却不知道手中的力道要挥向何处,过来半天他才使自己稍微平静下来,向陈到二人问道:“既然丰陵已经丢了,你们俩是怎么回来的?”
陈到一抱拳,俯首道:“秦翦虽然投靠了蜀王,但却未为难我二人,他还让我们给主公带话,说形势迫人,他只能顺应大势,并无意与主公为敌,请主公理解他的做法。”
&苏成不屑地吐了口痰,不屑道:“这孙子分明就是贪生怕死,眼看我们牧苏军情况不妙又找新靠山了,真是忘恩负义,老子下回见了他非劈了他不可。”
&了,”林羽意兴阑珊地摆摆手,心里刚才那点喜悦早就被冲淡地一干二净,“人各有志,我们也不能强求。韵痕,子衿,你俩跟我来一下,其他人辛苦人,都去休息吧。”
直到剩下他们三人,谢子衿才上前问道:“师叔,您找我有事?”
&衿,你今年便要满三十岁了吧?”林羽不说事情,反倒先问起了谢子衿的年龄。
谢子衿有些奇怪,但仍老实回答道:“不错。”
&我离三十也不远了,人常言三十而立,我非但没有成家立业,还搞得一身的烂摊子。”林羽感慨了一下,随后从桌上拿起一封信,递给谢子衿,“我前些日子太忙,这里有封神剑门写来的信,掌门师兄给我说你也老大不小了,你爹想让你回山门成亲,你这便收拾收拾带灵韵回去吧。”
&成。”谢子衿急道,“如今师叔这里正是用人之际,我怎么能在这时候离开,日后世人岂不说我没有义气,我不走。”
&肆,这里岂能由你说了算。”林羽突然变得勃然大怒起来,谢子衿不敢再说话,只是别过脸,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林羽自个生了半天气,突然“唉”了一声,把语气放缓下来,心平气和地跟谢子衿说道:“子衿,你想想,灵韵年纪不小了吧,你拖着没事,但你不能耗费人家的青春啊。”
听了林羽的话,谢子衿也稍微服软了一些,他低着头说道:“那这里怎么办,我和师妹走了,谁来负责牧苏的治安,谁来保护采薇姑娘?”
林羽一听谢子衿的话就知道其心中其实已经答应回神剑门了,便爽快地说道:“你还怕没有人能接替你吗,让你副手母师偃接替你。至于采薇嘛,她跟你们一起去蓬山,代表我出席你的婚礼,也算师叔对你的一番祝福吧。我已经备好了一份彩礼,这有一封我写给秦翦的信,看在昔日的情分上,他不会为难你的。”
谢子衿跟随林羽日久,一直深得林羽的信任与栽培,如今离开很可能便再无回来的希望了,他显得有些激动,跪下向林羽行了晚辈之礼才含泪而去。
一旁的墨韵痕看着林羽二人一直没有作声,等到谢子衿离开了才发问:“主公,你让子衿离开是不是担心采薇姑娘的安全。”
&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