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太妃吐血的事传到了中山王府,不过,另一条消息则是皇太后也病了,虽然不甚严重,却也饮食不佳。
董蓉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入宫去看看皇太后。
乙八首先不赞同,“王妃,我们好不容易才打发走了薄太妃,难道就要让她这么快就卷土重来吗?”
晨曦也跟着紧张起来。
董蓉面色温和,拉过乙八和晨曦的手,“只要借着皇太后让本宫入宫看病的理由就可以了,看你们紧张的,像个小毛孩儿似的。”
乙八笑了,“晨曦才是小毛孩儿呢,奴婢可是小毛孩儿的娘亲了。”说着,指了指越来越圆润的肚子。
晨曦不服地噘了噘嘴。
薄太妃病倒在**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弥勒教主的耳朵里,一时着急,弥勒教主竟差点连手上的杯子都拿不稳。教徒们从来没有见过教主如此慌张的样子,白衣也从来没见过他爹这般惊慌,白衣看到自己的爹为了一个毫不相关的女人竟然这般惊慌,胸口狠狠地痛了一下。如果那位薄太妃那么重要,那他的亲娘算什么?他这个儿子算什么?他们的家算什么?
家?也或许早就没有这个家了吧?只是他自己还以为不管这个爹怎么凶,只要他还活着,家就还在。
白衣一想到此,就觉得自己幼稚得可笑。
弥勒教主正愠怒头疼时,另一个消息则让他阴翳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神采,中山王妃董蓉竟然要入宫寻医,这么好的下手机会,他无论如何都不会错过。
“可是……”有教徒紧蹙了一双眉头,“教主,我们派去的几个教徒都死在了那个女人的手上,依小的所见,这个女人的身边一定有什么神秘人物在保护她。”
弥勒教主一听到有人提及董蓉这个人,就恨不得把董蓉整个人都生吞了,把手上的茶杯狠狠滴摔到桌几上,茶杯在桌几上旋转两圈后,滚落到了地上,碎了一地。接踵而至的是弥勒教主的怒吼,“有神秘人物保护她又如何?这一次,本教主要亲自教教这个女人,什么叫厉害!”
其他人都不再做声。
董蓉的马车走得有些着急,因为董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会发生,动作快一点,快去快回才能避免节外生枝。慕容怀德劝她不要去了,由他去看看皇太后便好。可董蓉不希望有人看到慕容怀德而给他惹来更大的麻烦,而且,同为女人,皇太后和她说起话来也自然轻松些。
慕容怀德也只得由了董蓉的性子。
弥勒教的人早已埋伏在街道人流里,一路上默默地观察着董蓉的马车。董蓉不是高调的女人,即便是入宫,也只带了一小队人马。这让弥勒教主有些意外,不过,人越少就越好对付,对弥勒教主而言,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董蓉虽然坐在马车内,却也感觉到人流里有那么些人奇奇怪怪的,举止也有些怪异。
董蓉对赶车的化装为车夫的甲一道,“可别耽误了事,让马跑得再快一点。”
甲一也明白王妃的真正意图是什么,立即鞭打了两下马身,骏马的速度快了许多。
那些隐藏在人流中的弥勒教徒们也紧张起来,快步紧追。
甲一赶着马车,穿过大街小巷,左躲右闪,终于甩掉了那些人流中的弥勒教徒。
待速度缓了一些,甲一听到董蓉的咳嗽,立即紧张起来,“王妃,您没事儿吧?”
董蓉咳嗽完,用丝绢擦拭了一下嘴唇,让自己镇定一下才说道:“没事儿,你继续赶路。”
甲一看了看四周,还有一会儿才能到皇宫,还不知道这一路会出现什么呢,是甩掉街上那些弥勒教徒了,可好不容易才让他们逮着这次机会,说不定他们会有更为周密的计划。甲一也顾不了许多了,只得对董蓉抱歉后,更加卖力地赶起马车来。
深居皇宫中的皇太后知道董蓉今日要来看她,一听完这个消息病就好了一大半了,好久没有人陪着她好好说说话了。
一想到董蓉说话时的样子,皇太后的嘴角就情不自禁地微微上扬了起来。
可是,才高兴不到半会儿眉头又紧蹙起来,“董王妃在来的路上不会出现什么事情吧?”
陪伴了皇太后的老嬷嬷宽慰皇太后,“王妃娘娘万福,是不会有什么事的。”
皇太后轻轻叹息一声,“一大早起来哀家就觉得眼皮跳得厉害,接着就听说董王妃要回来看哀家,哀家心里着实有些担心啊。”
老嬷嬷看到皇太后发忧的样子,连忙递了一碗清茶上去,“皇太后可不要想太多了,董王妃自然有董王妃的福分,而且这里是帝都王畿之地,哪是那些地痞**能随便作乱的地方?就算有人造次,也不敢大张旗鼓地伤害董王妃,就算薄太妃维护着不让惩罚,还有皇上呢。”
“皇上?”提及皇上,皇太后的心思更重了,重重地叹息一声。“何嬷嬷,哀家这心里从来就没有舒朗过,以前是为了先皇,不说操碎了心,也算得上是尽心尽力,现在薄太妃的孩子做了皇帝,哀家本也不想管太多事情,可薄太妃做得太过分了。”
何嬷嬷连忙为皇太后顺气,又连忙宽慰她,“皇太后,您就听奴婢一句劝吧?薄太妃再怎么作孽也跟咱们没关系,就让她自个儿作孽去吧。皇上是天下的皇上,他做什么有全天下的人看着呢,就算薄太妃有什么逼着他的,他也会自己判断的。”
皇太后的眼眶湿润了,“何嬷嬷,你是跟了哀家这么多年的,也是最了解哀家的,你是